八零,软糯美人拿捏了狼系老公(54)
“我下不了手,绑了塞草堆,准备等晚上弄到村长家老屋那儿关着,自打冯瘸子的事情后,那屋子方圆几里都没人敢挨近。咱们头一段时间经常过去喂喂,养熟了鸡就会在那安家,往后还能落两个蛋捡一捡。”李峤盘算着道。
她心里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
但人一穷。
奸计就冒出来了。
秦老太太眼睛笑得迷成一条线,鬼点子还挺多呢。“就按你说得办。”
一家欢喜一家愁。
于凤损失了两块多钱,一激动厥过去,醒来哀嚎不断。
秦老太太做着晌饭,冲隔壁的方向唾一口,暗骂:“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她了一样。”她视线一扫,透过窗玻璃瞥见埋头写字的李峤。道:“峤峤,你近视眼儿是不是得配眼镜?前儿赶集我没带多少钱,便没有提。今儿得了赔偿,过晌别去生产队了,进城配一副眼镜戴着,要不明儿开学上课,该看不清黑板了。”
李峤心头暖暖的,想不到随便扯的一句谎,老太太竟放心上了。她一笑道:“不用,到时候我可以请老师帮忙调前排坐。”
……
吃过晌饭。
李峤抱本书再次来到生产队的鸡圈,待到天黑,偷偷摸摸用随身带的小布袋,套了鸡壮着胆子往村长家的老屋跑。
干了坏事,又因为天黑,吓出一身的虚汗,回到家倚靠在门上,心脏都快蹦出嗓子眼儿了。
秦老太太给她倒了杯水压惊:“安置妥当了吗?”
李峤喝着水轻轻点一下头。
秦老太太:“明儿开学,我和韩知青说好了,请他送你过去,这是学费,你收好。”
一毛一毛的钱,好几十张,整整齐齐的叠一块儿。
李峤接过后心里沉甸甸的,深切体会到几十年前的农村供小孩读书,是多不容易的一件事。
秦老太太又拿出一个网兜,絮絮叨叨:“这是给你准备的饭盒,一袋子馒头,一缸子咸菜,不够吃就请假回来,镇子上离这儿也不远。”
李峤一一应下。
第二天。
邹清开着手扶拖拉机上门,与其一道的,是所有的知青。
“听说你开学,我们想着一块儿送送你,顺便参观一下学校。”
李峤同样好奇现在的中学是何模样。“太谢谢了。”她还要带席子,两床被子,换洗衣裳,水壶脸盆等洗漱用品,自行车一趟根本拿不完。
几个年轻人帮着提行李物品。
彭春花出门看热闹,因着兔子的事,两家有了隔阂,她怪声怪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带新娘子呢。”
李峤的不爽都写在脸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眼神有问题!”
彭春花嘟哝,弄这么大的阵仗,我看你到时候能考上了。
李峤收拾妥当后,同秦老太太告别,叮嘱她注意身体,就坐上后车厢走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拖拉机停在镇中学的门口。
淳朴的泥巴路,老旧的红砖房。
目光所及,鲜少见到学生家长,学生们互相结伴同行,说说笑笑。
好些人手里还拿着扫帚铁锹。
李峤不解,带这些东西来学校干啥呢?
她随着人群进入校园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迷茫辨不清方向。
这时候韩庭告诉她,她在二班。
二班在哪里啊?
最后一排房子吗?
一般高年级的学生,所在教室离校门口都比较远。
想到这儿,李峤提着网兜往后找,终于顺利找到教室。
桌子椅子破破烂烂。
许多桌肚子下面没有木板。
这样的桌子,如何放书呢?
报到后交完学费,住宿费,班主任周老师给了她一把宿舍钥匙并告诉她宿舍号。
她又是兜了一大圈才来到宿舍。
泥巴地,旧墙皮。
木床一晃一吱呀。
风吹房门,发出桀桀桀的声音。
活像恐惧电影里头的惊悚配乐。
宿舍四张上下铺住八个人,已经来两个了。
其中一个熟络道:“呀!李峤,你也复读啊?”
李峤背脊一僵,赔笑道:“真巧,想不到还会再见到你。”
“你们几个有点眼生啊。”与李峤搭话的女同学对杜欣欣几人道。
“你好,我们是李峤同村的知青,我叫杜欣欣,她叫王囡囡,她叫刘静,我们还有两个男同志在外面,今儿特意送李峤来报到。”杜欣欣介绍道。
“哦,我叫胡秀芳,她也姓刘,叫刘兰兰。你们好。”
李峤不动声色记下同学们的名字。
一群姑娘们合力打扫室内的卫生,整理内务。
安置稳妥后,李峤领杜欣欣等人参观校园,自己也在暗中观察,一整个校园逛完,连个操场都没有,唯一个一个活动范围大的地方是杨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