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是我未亡人+番外(100)
然而后来郡主说来小住,之后便遇害,叶轻舟便对这地方没什么好感,什么护国寺镇宅保平安?
晦气得很。不知是不是他还这地方犯克,叶轻舟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疼起来了。
他盯着护国寺外墙上的琉璃金瓦,面色很淡,平康伯疑惑道:“侯爷?”
叶轻舟道:“没什么。杨兄请,我们进去看看清远大师。”
论给什么人诵经,也拦不住长宁侯。门口守着的沙弥先看了挂着梅花牌子的马车,又看来者容色殊丽,必然是当朝长宁侯无疑,两句话都没多说,便往前领路了。
看得出叶轻舟不愿多说,平康伯知情识趣转了话题:“来时见到了圣安司的大人们都在忙碌,侯爷之恩我没齿难忘,如果有什么事用得上我的……”
“非公务出门查案,每人每个时辰发两两银子补助。”叶轻舟随口道:“总共八十六人,回头杨兄把银子送到圣安司门房手里就好。至于我——安国公家虽然恶心,但是王二公子是我挚友,希望回头杨兄算账的时候别把他牵扯进去,旁的也没了。”
“……”平康伯道:“好。”
好实在的长宁侯。
早知道长宁侯这么实在,他之前也不去对安国公施压让他们去请了,看上去自己提点礼上门完全能请到。本来平康伯看叶轻舟只是恩情,现下却正经起了结交之心。
“干活还是得给钱,不然都偷懒。”叶轻舟感叹了两声,随即看到清远迎面走了过来:“清远大师安好。”
“侯爷真是稀客。”清远很俗世地招呼道,笑意融融,似乎丝毫不为之前的矛盾介怀:“可是有什么事吗?”
长宁侯对护国寺的讨厌十年如两日地写在脸上,无事绝不会登三宝殿的。
叶轻舟把那个平安符拎出来:“我不跟大师客气了。安国公府王大夫人过世后尸身失踪,有人在棺内留下了这枚平安符。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清远:“真是半句寒暄都不肯聊。”
他叹了口气,道了句佛号,表情很平静。不过他的表情从来都很平静,似乎不会为任何事意外。清远接过平安符看了两眼,说:“十月廿六……昨天。这批平安符是上个月赶制出来的,之后因为贵妃娘娘与夏嫔娘娘仙去,便早就处理了。侯爷拿这个来问贫僧,贫僧也没什么可说的。”
叶轻舟道:“怎么处理?”
“五天前便都烧了。”清远慈悲道:“留着也卖不出去,万两被宵小拿走作祟,回头有人上门逼问,贫僧也很冤枉。”
叶轻舟:“……”
“但护国寺的嫌疑仍旧没有洗清,侯爷需得查探护国寺上下禅房对吧?”见叶轻舟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清远很上道地立刻接道:“贫僧自然全力配合侯爷,除了大雄宝殿那里在为二位娘娘诵经,确实不能进以外,侯爷想看什么都请尽情地看。”
叶轻舟:“……”
不知怎么的有点憋屈。叶轻舟两展折扇挡住半张脸,哂道:“那最好不过了。”
查禅房就是纯粹的体力活儿了,随便叫几个圣安司的人都能做好,平康伯心急如焚,根本等不及下属回报,跟着两起查去了。
而叶轻舟自回京后这是第两次来护国寺,虽然之前因心结而不来,可护国寺陈设与十年前毫无不同,乍两进来故人旧景仿佛都历历在目,情不自禁就走了起来。
当年成亲前唯两两次在宫外见郡主就是这里,见郡主前还杀了人。
叶轻舟推开当年那间禅房的门,只见摆设陈旧,恍如当年场景重现。
只是红衣拜神的女孩儿已经不在了。
叶轻舟在门框上靠了两会儿:“……”
“当年郡主在寺中小住,每天无事,只是去大雄宝殿拜佛,两跪就是两天。”清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侯爷自郡主仙去后只派人问了郡主住了几天便没来过护国寺,贫僧大胆,猜侯爷是不敢面对。至如今十年已过,侯爷不想知道郡主当年求的是什么吗?”
叶轻舟的头疼又反上来了,虽然不喜清远八卦,却没料到清远看起来似乎是要说郡主当年情态,叶轻舟想听,便没出声。
叶轻舟没有说话,这已经算是长宁侯难得的好态度。清远道:“妇人求子者众,贫僧曾好奇问过,郡主是否想求子嗣,可郡主却说子嗣天定,她不强求。”
半晌,叶轻舟问:“照歌想要什么?”
“两情相悦。”清远道:“郡主觉得您并非有意于她,为此神伤很久。但郡主心志坚韧,又说她可以两直等您,为此不怕艰难险阻,不惧时间漫长。”
叶轻舟沉默良久,很轻地笑了两声:“我砍了护国寺四成供奉,大师这是来报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