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四爷盘包浆了(清穿)+番外(5)
“太子二哥,不必……”胤禛真没想到一项金樽玉贵的太子殿下,会这么放得下身段。
太子摆了摆手:“四弟,又何必与我见外?不这么大张旗鼓,那群倚老卖老的大臣和自持身份的宗室,又怎么会给面子?皇阿玛好不容易交代你的差事,可得办好了。”
“那就多谢二哥了!”都这么说了,胤禛自是不能不识好歹。
“不说了,吃菜吃菜。这广聚酒楼,可是九弟的产业。咱们哥俩也算照顾他生意了。”胤礽笑得开怀。眼神的余光却留意着进来加菜的小二,心里暗笑。老八该得到消息了。
“二哥,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胤禛放下酒杯,沉吟道。
“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是要讲了。”胤礽笑道,语气轻松。
“这……宫里人多口杂,对娘娘们……还是避着点好。”正经人四爷有些支支吾吾。
“娘娘各个德行兼备,不是我等可以置喙的。”胤礽好笑道。
竟还担心这个?自己又不是唐高宗。只不过后世之人有大用,自然要礼贤下士。
胤禛只好闭了嘴。
出了酒楼,胤礽抬头,望向天高云阔的苍穹。白云里射出几道金光,把旁的云朵烫成红色的云彩。
海阔天空,人心逼仄。
他又怎么会重蹈覆辙,受困于咸安宫的四角天空?
如今的太子之位已有摇摇欲坠之感。舅姥爷索额图被权势迷了眼。明珠已称病失势,是个看得清的。可所有人都被裹挟其中,皇阿玛也不由得你不斗。
这回自己主动还款,底下的人也自然要还,可能还要引发动摇。但太子党无论前世今生,都是尾大不掉。
前世自己倒台,除了些许心腹,其他人不过是树倒猢狲散。不如断尾求生,也省得某些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玩意给自己添乱。
老八,如此一来,也不得不还。看拥护你的大臣该如何?你又怎么成就贤名?老四,不管你有没有野心,这辈子就做一辈子的富贵闲人吧。
酒楼里,胤禛还坐着。直到饭菜微凉,结成了油块。
这回太子行事出乎意料,有了让他滑不溜手的感觉。在老九的地盘吃饭,消息必定透给老八。恐怕水是越搅越混。
胤禛转着玉扳指。忽然注意到了窗台的盆景。
灰丫丫的枝条歪歪斜斜,往窗外戳出一枝粉骨嘟。恰应了那句诗:“一枝红杏出墙来。”
“叫掌柜的来。”
掌柜一溜烟跑了进来,打了个千:“四贝勒吉祥!”
“这盆景多少钱?”胤禛气定神闲。
“回贝勒爷的话,不值钱。这是伙计用后院里的草木搭的。”掌柜也是疑惑。莫不是有什么忌讳?
“给他十两。把这长得不规矩的枝蔓给剪了!”
话音刚落,胤禛就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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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初春昼短夜长。大清朝的早朝五更就要起。
在宫外开了府的阿哥,天蒙蒙亮就起了。
坐在马车里,呼出的全是白气,昏昏欲睡的。
十阿哥胤俄没什么野心,朝会就跟在好兄弟九阿哥后面混过去。
此次却是有些不太寻常。
宫人们行色匆匆,对着贵人也不见半点喜色。面上都浮着丧如考妣之色。
“九哥,这是咋回事儿?这一个个丧气的,跟死了爹妈似的。”胤俄说话像不过脑似的。
“好了,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八哥都没收到消息。再说,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胤禟指了指上头。
太子就是个靶子。有事,还不得先顶着?
到了殿上,还静得没声。诸位开了府的皇子阿哥和诸臣早到了。他们算来的迟的。
定睛一看,那把金灿灿的龙椅上坐着的不是穿着皇帝朝服的圣上,而是太子!
胤俄心底怔了一刹那,很快就伏下了头。不管愿不愿意,以后就要对太子俯首称臣。
四爷八爷不动声色。直郡王和九贝子胤禟却是难掩愤懑。
梁九功道“皇上驾崩!”
“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子殿下早日继承大统!”索额图竭力控制着喜色和激动。
“请太子殿下继承大统!”
康熙四十一年,皇太子胤礽即位,改年号为宣元。
大清好传统
“什么?!皇阿玛梦中猝死了!”
十四阿哥胤祯上演了一个旱地拔葱。
咋还有自己睡死过去的?还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也没服丹药,不知后世要如何编排了。
“十四弟。”四爷把这不省心的弟弟按回了座位,“皇上勿怪,十四弟才十四岁,不懂事得很。”
胤礽摆了摆手,示意无事。
不过,各位皇阿哥乍闻平地一声雷,都难掩神色。
就连一项喜怒不形于色的胤禛都嘴角抽搐。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