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四爷盘包浆了(清穿)+番外(40)
皇帝失望,胤禟也很失望。在老四那里,难道一张冷冰冰的龙椅比真心的有情人更重要吗?
没看到冷静坚忍的老四,手足无措、伤心断肠一次,他假装成亲的乐趣又何在?
当问及福晋的妆奁,胤禟下意识地示威:“儿臣的就是小仙的,小仙的还是小仙的。还要什么嫁妆?”
说着,瞅见皇帝咬牙的表情,胤禟还骄傲地挺起了胸膛,再接再厉,“儿臣已经将全部身家过户给表妹。小仙以后就替儿臣保管家业。”
把存折上交,如此先进的划时代做法,让皇帝眼前一阵阵发黑,眼底直昏沉。
胤禟如今和小卫氏以前的侍女翠红,并称为大清首富。一个皇阿哥做生意做到富可敌国,在重农抑商的策略下,依然没像朱八八时期的沈万三被皇帝一锅端了。还是皇帝觉得胤禟的就是爱新觉罗的,胤禟膝下毫无所出,早晚回归到爱新觉罗手中。
胤禟这个大笑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击中要害。
偏偏皇帝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难道告诉满朝文武,天下之主把儿子当成了钱袋子?
暗暗交锋完,两人又偷觑胤禛。
胤禛面色冷淡,稳如老狗。
翌日,步兵统领开道,将看热闹的百姓拦在道路两边。
护军参领率领护军四十人,八名内监抬起红锻围的八抬彩轿,灯笼十六,火炬二十。
小仙就盖着盖头,坐在红彤彤的八抬大轿里,挑起盖头,望向伸着脖颈的人丛。
毫无意外,毫无乐趣。
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或许有点失落。
她当然可以用隐形监控去探查,但如此揭晓答案,倒不如不知道。
江山美人,江山只有一个,美人却可以有无数个。一般人选什么,答案不言而喻。胤禛的名字里有个“真”,可到底还是俗人一个。
小仙略过了供踩踏的人凳,自己走下轿来。
微风撩起盖头的一角,这一霎那的容色,抵得上从前所有的容光。
本要做人凳的小太监呆在原地,被同伴撞了撞胳膊。
“还看。新娘子都到前面去了。”
不经意的温柔,遗落了一颗心。
胤禟的皇子府张幕结彩,按规制设宴六十席。
命妇上卺合酒之际,“啪嗒”一声。
新上任的九门提督鄂伦岱,原隆科多以治家不严撸了官,护短的皇帝只好任命了佟家唯一算有出息的鄂伦岱。
可惜鄂伦岱自己就是个大笑子,当然要跟随下一位胜利者。
鄂伦岱摔杯为号,原本喜气洋洋的婚宴被禁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婚宴上,乐师停下吹拉弹唱,四下寂然,细针落地可闻。
胤禛在这时候登场。身穿玄色窄袖胡服的他,看着就是来砸场子的。
当时赐婚的消息一来,他就像被尖针刺到,锥心地疼,大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怕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只好故意地木然。
他的理智让他去掂量抗旨的后果——极大可能失去皇位,他的感情却让他立马做出了违反祖宗家法的决定,甚至私下联络武官,犯了皇阿玛的大忌。
当局者迷,他甚至无法去思考小仙对胤禟的前后不一,以及这其中可能潜藏的陷阱。他情愿就此死在她手里,也好过离别。
胤禛一把掀了盖头,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云鬓欲斜,珠翠欲倾。小仙控制着惊喜,只惊讶:“四爷,千万不要啊!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他的心,控制他的口:“强扭的瓜就是甜!爷就要强取豪夺!”
小仙低下头来,一副万不得已可怜楚楚的样子,拭着不存在的泪:“这可怎生是好?偏遇到了这等恶霸!为小女子手足相残,何苦来哉?”
被鄂伦岱拦着的胤禟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大吼一声:
“呔!这衙内,吃洒家一拳!”
说着,举起拳头,就挥过去。
禟智深分不清,打的是恶霸禛关西,还是禛衙内。
胤禛一手紧紧拉着小仙,一手给了禟智深眼睛一拳。
胤禟被打了一拳,还大笑:“哈哈哈……老四,今日你才算是爷的兄弟!痛快!”
“爷可没你这夺人所爱的兄弟!”胤禛抿唇。
胤禟叫下人备了一匹马。
“快走!皇阿玛在后面等着看笑话呢!”
胤禛和小仙共乘一骑,远走高飞,相依的身影消失在金风凄凄的夜里。
卫答应与狂徒
小仙拎着缰绳,负责掌舵,将马匹引到了温泉附近。
邻近年节,有些寒凉。
胤禛呼着白气:“你怎么一路上都不说话?为了你,我可是连皇位都不要了,要是不赔个三生三世,你都对不起我。”
“一生一世都够呛,还三生三世?不好意思,你来晚了,减掉两世。”小仙呛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