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刁蛮玫瑰每天都在洗白(209)
【言欢:好久没看到弟弟这么开心了~真希望某个碍眼的家伙立刻走。】
栗软就是很无辜。
什么呀。
他都没凑眼前了,这也能惹到言欢吗?
他又看了眼底下的评论。
【言瑰:二姐,别这么说,我相信我一定能和栗软好好相处的。】
【言欢回复:你长点心的,你想跟人家和谐相处,人家可是想夺走属于你的一切!】
【言齐:言瑰永远是我唯一的弟弟,没人能妨碍他的地位。】
【言夫人: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反正过段时间就能将人送走了。】
…
栗软看着这几条评论,睫毛垂落,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过。
他很愤愤不平。
明明是言瑰偷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人生,现在倒反过来,没人怜悯他,都在怪他抢言瑰的东西。
既然这么反感他,当初又为什么要把他接回来呢。
栗软心里憋着一股郁气,结果一晚上做的都是混乱无章的梦。
接下来几天,栗软除去上课的时间,大多时候都在兼职打工。
如此五天,他终于凑够了买一套完整画具与颜料的钱。
刚买回来,栗软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去画室作画。
他有一种自己好久没作画的感觉了,却并不手生,面对画纸他灵感泉涌而来。除却吃饭与睡觉的几小时,他将所有时间都放在作画上,约莫八天,他终于画出完整的油画。
栗软呆呆的看着这幅画。
这算是他目前最高水平的画了。
兴许是心境影响的缘故,他这幅画的内容瞧起来非常的凄苦,像是被遗弃被不公命运磋磨对待,画中内容无声显示着绝望、在淤泥里挣扎的痛苦感。
可以说是原主人生的真实写照了。
栗软在右下角出勾勒很小的名字,写下【栗软】两字。
同时扫描出照片,秘密放在他的私人空间里。
…
眼下已经到了十二月底。
栗软很是迷糊的考完了最后一门课,出了考场,吹了阵冷风,才勉强清醒些。
阴沉的天空零星飘散着鹅毛似的雪花,栗软缩了缩脖子,乘坐公交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他还在想,回去一定要把画室的画收好,明天言齐一行人就要回s市了。
等到了别墅,踩在铺了层白雪的地面,听着别墅传来的热闹笑声,栗软一愣,才得知言齐一行人居然提前回来了。
他手指扣了扣书包肩带,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还是一阵刺痛冷风帮栗软做了决定,他闷头走了进去。
栗软真心觉得自己是破坏气氛的好手。
每次都能将欢快的气氛弄得沉闷。
他闷闷软软的打了声招呼,便快速上了楼,将书包放好他就去了趟画室。
然后他就发现他的画板连同自己的油画不见了。
栗软俏脸紧绷,唇抿得很紧。
他真的很喜欢那副画,也很珍视。
他决定下楼问个清楚。
“你们有看到我放在画室的那副画吗?”
他声音难得的坚定,很亮,足以人听得清楚。
可包括言夫人在内的人全都跟没听到似的,通通予以无视。
栗软有些生气了,黑眸愈发晶亮,他又重复了一句。
这时言欢才目光有些飘忽,敷衍的回了句:“哦,那是你的?我还以为是小瑰的废纸稿呢,随手扔掉了。”
“扔掉了?”
栗软不敢置信的看着言欢。
言欢莫名的心虚不敢看他,冷笑道:“不就是一张不值钱的破画吗?大不了我赔给你,喏,两百块够不够?不够一千总行了吧?”
其实,事实是言瑰一不小心把那副画弄坏了,热水将油画烫的褶皱脏污不堪,为了怕栗软不依不饶责难言瑰,言欢才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栗软气的背脊在发抖,感到非常委屈,星辰的黑眸湛上蒙蒙的水圈,鼻尖可怜的透着红。
他的视线被水雾晕的模糊不清,一眨一眨就将睫毛打的湿湿的。
很可怜,也很愤怒的看着面前几个人。
“你们凭什么弄坏我的画,凭什么那么自以为是,觉得用一点钱就能打发掉我,凭什么那么嚣张还不道歉?”
有时候情绪就是爆发的莫名其妙。
瓶子里积攒够了失望,再容纳不下分毫就是爆发的时候。
栗软眼神尽是冰冷厌恶,“既然那么厌恶我,当初又为什么要把我接回来?”
“言语讽刺、冷暴力、排挤、被厌恶的对待,这样的家庭我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你们真让我恶心。”
这些话说出来,栗软心里最后一分对这个家庭的期许眷恋也消失了,他上楼拿好自己的身份证与攒的钱,直接转身离开。
…
冬日的夜黑暗来临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