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苦笑一下，“爱的最高境界是成全。我想成全你和清清。但无奈的是，你把茶叶转送给清清，而清清得知茶叶里的秘密后，不肯给你喝，还让我研制解药。”

陶奕辰忽然想到柳情岚对清清的执着，“难道柳情岚就是因为喝了这种茶叶才会不择手段地想娶清清？”

连山把手里的车钥匙往桌子上一扔，找了椅子坐下，“没错。你应该知道，小狐狸曾跟着柳情岚好多年。小狐狸说柳情岚也曾喝过这种茶，不过，那时候我还没研制出这种特制药粉。清清希望我能研制出解药，给柳情岚用。”

陶奕辰是个聪明人，“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让柳情岚认为爱上清清？”

连山点点头，“确切地说，是有人提前帮清清安排了一个结婚对象。”

陶奕辰心里咯噔一下，脑海中浮现一个人影，但还是问道，“那个人是谁？”

连山呵呵一笑，“我还在查。不过，那个人应该是不希望你和清清复合。我和清清推测，那人算准了你会忘记清清，也算准了柳情岚会固执地要娶清清。”

陶奕辰自然明了，“所以清清故意要有我所有的财产，引幕后那人出来？”

连山盯着陶奕辰的脸看了一会，决定多说一些，“是的。对了，清清知道你上一世没有爱上任何人，这一世却爱上她。所以她怀疑你也被人下了那种特制药粉，才会认为自己喜欢她。或许清清从头至尾只是幕后那人替你改命的棋子。如今给你改命成功，楚清从棋子变为弃子。还有，之前清清有空间，如今空间却认你当了主人。估计空间也是幕后那人安排好的。你想一想，这世上，谁最想帮你改命？”

这话直击陶奕辰的心脏，除了他的亲人，还有谁？

爷爷奶奶一直很喜欢清清，不会排斥清清跟他在一起。

小叔陶济源已经改名李大力，给李家当了儿子，是清清的舅舅，自然向着清清，绝不会做对清清不利的事。

剩下一个人就是他的亲妈，活在人世，却一直不肯见他。

但幕后那人是他妈妈的可能性非常大。

陶奕辰什么话也没说，进空间离开。

“小空，你曾在四楼的大屏幕上放过我和清清的过往，那时候的我看上去确实喜欢清清。若我真的喝过那种茶，中过那种药粉，为何我印象全无？”

空间叹一口气，“因为只要是跟清清有关的过往，你都会忘记。”

陶奕辰回忆着连山说过的那些话，空间也可能是幕后之人安排的。

“小空，你跟我说实话，在清清之前，你的主人是不是我妈？”

小空沉默。

任凭陶奕辰怎么追问，空间都不再说话。

陶奕辰只能从别的途径打听，“小空，我不逼你了，带我去京都那家有名的糕点店附近吧，我给爷爷奶奶买一点带过去。”

空间这才再次发出声音，“好。”

瞬移。

半个小时后，陶奕辰提着两兜糕点走进陶家大院。

陶天德和耿兰见到孙子，非常开心，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一番。

陶奕辰一一回答爷爷奶奶的问题。

中午，陶奕辰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

准备开饭时，楚清和连山提着东西上门。

陶天德和耿兰热情地留他俩吃饭。

就这样，他们五个人坐下来一起过节。

吃饭过程中，比较和谐。

但吃完饭后，陶奕辰便把连山喊到一边。

“连山，我有话问爷爷奶奶，你带着清清先离开吧。”

连山呵呵一笑，“真是不巧，我和清清也有话问陶爷爷和陶奶奶。”

陶奕辰脸上有些不悦，“你们想问什么？”

连山反问，“你又想问什么？”

陶奕辰冷冷地回应，“无可奉告！”

连山脸上挂着坏笑，“那我也送你这四个字！”

两个人互不让步。

楚清走过来，低声说道，“连山，我们先走。以后有的是时间过来问。”

没有理会陶奕辰，直接拽着连山去跟陶天德夫妇告辞。

陶奕辰的目光落在楚清的手上，顿觉刺眼，心里说不出来的烦躁。

难道自己不能看到清清和连山过于亲近？

送走他俩，陶奕辰拉着爷爷奶奶的手坐在堂屋里说话。

“爷爷，你对我妈的事情了解多少？”

自从儿媳妇离开后，陶天德他们再没有主动提起过她，想起她临走前说得那些绝情的话，陶天德心里堵得慌。

忽然有些胸闷，“奕辰，快给我药！治疗心脏的药……”

耿兰也觉得心脏不舒服，“奕辰，也把我的药拿过来。八仙桌中间那个抽屉。”

陶奕辰赶忙去那个抽屉取药。

陶天德和耿兰分别吃药后，心跳渐渐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