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空间快穿的咸鱼(34)
只是比起之前,他堪称骨瘦如柴,衣着更加破烂,脸色发黄,眼圈红肿。
若非她记忆力好,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来。
“怎么还不走?”白贤超见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开口催促起来。
现在已经是五月底,天气炎热,他在门口站了一会,便觉得晒的慌。
白沉音抬了抬下巴,指向药店里的那位买药少年,问道:“你知道他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吗?”
“你是问白贤克?应该是为他爹抓药。”白贤超不用看就知道她指的是谁,毕竟他站在门口,早就看到这位同族的兄弟。
“估计是为了治病,把家底子都花光了。”白贤超说了一句,便不再提了,转口催促她回去。
白沉音刚想回去,便见白贤克猛地跪倒在地,不停磕头,求大夫再去看看他爹。
大夫却一脸为难,摇了摇头,说了些什么。
白沉音收回踏出的一只脚,转身走到白贤克身边,弯腰扶起他,瞧着大夫问道:“先生,他是想请你去看他父亲,但是没有钱给吗?”
大夫解释道:“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实在是在下医术不精,无能无力。”
“他父亲被人放狗咬伤手脚,没当场死亡已经是万幸,如今伤口化脓,米水不进,已经无力回天。”
白沉音听了一惊,转头再看白贤克,只见他泪流满面,身体摇摇晃晃,已经难过到说不出话,似乎要晕倒的样子。
白沉音连忙揽着他,将他靠在自己怀里,对着大夫说道:“先生,请你再走一趟吧,带上药去看看,我来出钱。”
“我去了也只能让他
准备后事。”大夫摇了摇头,面露无奈。
“求求你了,再去一趟!”白沉音塞了一锭五两的白银到大夫手里。
大夫捏了捏银子,心道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就走一趟赚个路费,“行吧,那我再去看看。”
白贤克目睹了一切,却没有心思再计较这些,只要一想到父亲将死,脑子里根本想不到别的,全是难过。
三人出了药店,白沉音扶着白贤克,对白贤超说道:“超哥,麻烦你将东西送回府,我去他家看看。”
白贤超见白沉音要掺和白贤克家的事,有些头疼,有心让她远离。但是再看白贤克悲痛欲绝,对外界半点反应都没有的样子,话到嘴边吐不出来。
只好道:“我陪他去吧,先送你回府。”
“不必了,我跟着去看看,不看我不放心。”白沉音摇了摇头,脸色沉重。
她想要知道在这父子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贤超见她一脸坚定,只好请个熟人将东西都送回白府,并递个口信回去,免得白府担心。
随后雇佣了一辆马车,一起去草飞村。
白沉音从大夫这知道了大概的情况,白贤克的父亲,也就是当初送柴的樵夫白大石。
前阵子因为在有主的地界上砍柴被主人家放狗咬伤,由于要护着女儿,他不敢躲避,只得以身抵挡,被撕出很多伤口。
回家后也不肯请大夫,怕花钱,自己在伤口抹上草木灰,想硬挺。
谁想第二天就高烧说起胡话来。
白贤克请了大夫,抹药,喂药,全都没用。
。。。。。
白大石家在草飞村的地界边缘,孤零零的两间低矮茅草屋,门口稀稀落落的长着一些青菜
连个篱笆院都没有。
一行人进了屋子,便闻到一股腥臭腐烂的异味。
白大石躺在稻草床上,有出气没进气,毫无意识。
到这种程度,当前时代的医疗措施已经无效,可能只有女主的灵泉能救回来了。
大夫上前把脉,随后摇了摇头,出了茅草屋,对白沉音轻声道:“方子之前开过,你让人去再买两幅药罢。”
白沉音付了车钱,让车夫先送大夫回去。
至于她自己,等晚些的时候,白府应该会有人来接她。
在原地站了一
会,白沉音巡视一圈,没看见白三丫,又进屋问白贤克:“你妹妹三丫呢?”
白贤克充耳不闻,盯着白大石,面上尽是悲伤。
白沉音上前拉了拉他的肩膀,让他回神。
白贤克猛地甩掉她的手,身子不动,只是回头看向白沉音,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充斥着戾气和化不开的恨意。
白沉音头皮一紧,心头再次升起浓浓的疑惑。
不等她再说话,白贤克已经移开了目光,声音沙哑低沉地回道:“妹妹在爷爷家,我现在照顾不了她,只能委屈她一阵子了。”
面对这人间惨剧,任何安慰都空白无力,白沉音唯有叹息。
白贤超一言不发的站在屋外,看向远处的目光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府来接白沉音的马车比想象中早上不少,白沉音给白贤克留下10两银子,神色沉重的离开,一路上都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