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竟对我死心塌地+番外(7)
两人嘿嘿直笑,仿佛成功就在眼前。
马车内,李汀南在心中叹了口气。
想不到孙浜不仅逃了出来,还有人与他里应外合,妄图将她掳至凉州城外。她更想不到,堂堂都督府,后院竟连队巡查的府兵都没有。
马车外的两人搓了搓手:“孙大哥,我们事情都办完了,你答应我们的事……”
孙浜勾了勾嘴角,退回房檐投下的阴影中,朝她二人招了招手。两人相视一笑,疾速从明亮赶至黑暗。
幽暗中传来异香阵阵,有人应声倒地。冷光忽现,却滞在了空中。
孙浜只觉耳屏一痛,随即双耳嗡鸣,头痛欲裂,他倒在地上疾呼:“巴尔娃,巴尔娃!”
李汀南将他手中的刀子踢开,拿着手中的药囊在他面前晃了晃, “别喊了,他也自顾不暇。”
“这你是哪里来的?”他明明叮嘱过那二人,事后一定要将药囊扔掉。
李汀南往他耳门穴狠砸一下,“你这不明知故问吗?”
回应她的是几声惨叫,李汀南又道:“格拉诺呀,下次说秘密背着点人,别仗着别人听不懂就在大庭广众下乱讲话。”
“你居然……”他将身子蜷成一团,飞快抽出塞在靴子里的匕首,猛地跃起,刺向李汀南。
一把玉扇自后方飞来,砸掉了孙浜手里的匕首。李汀南脚下一空,被人带着转了几圈,而后被那人禁锢在怀中,松木香混着酒香在她鼻头萦绕。
温热的气息从耳边擦过,“闭上眼。”
是苏宇。
李汀南道:“别杀他,孙大估计还没审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好。”
只听得噗噗两声,孙浜的惨叫声更甚。
“我总来的太迟,对不起。”
低沉的声音糅杂着化不开的心痛与愧疚,在这蝉鸣稀疏的夜晚久久回响。
李汀南不知道他浓郁的心痛从何而来。
这一世,他们二人的交集仅限于一场还没有雏形的亲事。
那么你呢?李汀南在心底问自己,你刚在放在他死穴上的手,为什么不用力?
李汀南望着苏宇手中的骨扇,不禁问道:“侯爷手中怎还有把扇子?”
“咱俩是一对儿的。”
虽知苏宇说的是扇子,但李汀南面上还是有些微烫。手上猛地发力,朝他笑穴一点,背后那人狂笑不止,禁锢着她的手却没有要放松的意思。
身后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是孙都督一行人赶了过来。
……
孙都督心情更加郁闷了,他正在前院开怀畅饮,下午那个小厮又一边喊着“大事不妙”跑到他面前,原来有几个贵客发起酒疯打起来了。
他到了现场,只见一片狼藉,贵客双方带来的一大队随从,也加入了混战。
孙都督怒喝一声,本想用自己久经沙场的杀气镇住他人,但混战双方连个眼神都不愿给他。他叹了口气,又忙让后院的两队府兵前来“劝架”。
这厢事未平,又有小厮高呼“大事不妙”,他这才知道,下午捉的那个奸细,竟把审讯的人全部迷晕后逃走了。
一连的意外频发,让本就喝得头重脚轻的孙都督站不住了。他强撑着身体,先是让人拿了腰牌把城门关上,又命令管家关闭府门,让府兵赶紧满府搜寻奸细。
在竹林前找着昏迷的小丫鬟后,李炳华哭天抢地的要找妹妹。
孙都督一个头两个大,竟在此刻有些清醒了,自己亲自上阵,带着身后的一群人顺藤摸瓜,赶到了此处。
李炳华一眼就看见宣平侯把自己的妹妹圈在怀里,他三步并作两步从孙都督身后杀出,一把将李汀南抢下,“好你个登徒子,没想到看起来仪表堂堂,竟做起了人牙子的勾当!”
李汀南冲着苏宇歉意一笑,而后泪如泉滴,声线颤抖道:“二哥!孙浜要将我送往城外,还好宣平侯来得及时,不然我肯定见不到你了!”
绝口不提自己将马夫迷晕,还把孙浜打的哇哇大叫的事迹。
李炳华的拳头已经朝着苏宇砸过去了,硬生生被李汀南的话截了回来。他一转方向,锤在了苏宇身后的马车上,“可恶,都是二哥不好,害你受了伤!”
身后的孙都督揉了揉太阳穴,压着满腹的火气,咬牙切齿地发号着命令:“孙二孙三!把孙浜的衣服扒了,拖下去接着审!”
“是!”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交替挡住了李汀南的视线。
“孙五,去把府医请来,把这几个人弄醒后也拖去审!”
“哎!”
“管家,准备马车、干粮,还有几身换洗衣物。”
“嗯?”
孙都督牛眼一蹬:“嗯什么嗯,如今天都要亮了,还不送宣平侯和汀南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