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辉也只是单纯的记住了，对不对？”棠溪抬眼扫了一圈，家中的长辈都到齐了，要是再蹲着跟小辉说话就有点不礼貌。

于是棠溪起来坐在长板凳上，同时也让小辉跟着起来，“学会是什么，小辉明白吗？”

“学会了代表着换成其他数字的加法也能知道答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棠溪不等小辉考虑太久，很快就补充上来，“现在我们只能说记住了，明白吗？”

小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姐姐。”

“现在我是记住了哥哥们说的算数题，不算是学会。”刚开始小辉觉得自己学会了就特别的骄傲，特意回来跟毛若兰一阵炫耀，可被毛若兰提问后，发现自己什么都回答不出来。

那个时候，小辉特别的沮丧，他不明白，哥哥们明明说自己已经学会了，为什么换成别的算术题就不会了呢？

原来是记住了。

这一下，小辉明白了，也就不觉得羞/耻了。

还是很自豪地昂首挺胸地看着棠溪，告诉她，“姐姐，我记住了！”

“嗯嗯。”棠溪不知道这样的解释能不能让小辉接受，然而看着他面上洋溢的笑脸，其他的话也都说不出口。

“好了，趁热吃饭了。”毛若兰知道他们姐弟在说些什么，原本也由着他们，但是瞧见了柯学民不自然，总想等主家所有人都动筷子才好意思起筷，这才开口提醒棠溪他们的。

小辉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欣然接受了落差，高高兴兴地拿起了筷子，先是给棠溪夹了一块肉，“姐姐，这是给你的。”

然后再给棠为民夫妇夹，最后才是谢奶奶和柯学民。

所有人都夹了一遍过后，小辉也老老实实地坐着吃饭了。

棠溪欣慰地看着小辉，感觉到眼下这种平淡而自然的生活的好。

——

下午，棠溪想着家人还没有尝过无骨鸡爪和鸭掌，特意去远一点的菜市场买了不少鸡爪和鸭掌回来。

小辉睡了午觉醒来就闻到浓郁的辣椒香味，眼睛闪闪亮亮地看着棠溪手边的鸡爪，“姐姐，这是什么啊？好香啊。”

在小辉的记忆当中，棠溪回来的第一天就给他准备了美味的炒饭，虽然没有什么配料，但小辉还是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炒饭了。

“是没有骨头的鸡爪和鸭掌，等会儿你去十里巷找哥哥的时候也带一点过去。”不管王有财家的是不是棠记的员工，棠溪都会让小辉带一点过去的。

不看别的，单单看他们家的孩子对小辉的照顾就已经很值得了。

“哇，好棒啊。”小辉眼里的期待更重了，但一想到要带给哥哥们，有些舍不得，小手绞了在一起，小心翼翼地问棠溪，“姐姐，我们要带多少过去啊？”

闻着味道，小辉就很喜欢，想要多吃一点，但又怕被棠溪说不够大方，因为哥哥们对他很好。

“哈哈，”棠溪被逗笑了，“放心，我们家还有的。”

棠溪怎么可能不会留够给自家人吃呢？只不过无骨鸡爪和鸭掌这些辣的，又是凉拌的，吃太多对胃不是很好。

“不过吃食上面，我们要适量，一次性吃太多了，下一次就没有期待感，就不喜欢了。”

小辉懵懵懂懂地点头，“我知道了。”

棠溪没有买冰块儿，就是普通的凉拌方法，见小辉起来了，看了看厨房门口，没见着毛若兰的身影，勾起了唇角浅浅地笑了一下，“去洗一下手。”

“好！”小辉知道姐姐要做什么，开开心心地舀水认认真真地洗手。

棠溪曾经跟小辉说过，洗手的时候要唱一首《生日歌》，唱完就代表手洗干净了。

小辉就边哼着歌儿边洗手，没一会儿就洗干净手，拿过棠溪准备的筷子，小小地咬了一口。

辣椒油瞬间就沾染了粉色的薄唇，在唇的边沿上留下一圈红色的辣油，像是着重描绘的边框。而味蕾也被辣椒给刺/激到了，还有口腔里蔓延着香菜和蒜蓉的香味。

一小口下来，小辉惊喜得双眼大大的，可也被辣椒给辣到了，眼里溢出了水雾，“姐姐，这个好好吃。”

以前在家中的时候，小辉很少有机会吃到鸡爪，几乎都是吃鸡腿，剩下带骨头的都是爸爸妈妈，又或者是姐姐吃完的。

可也有的时候小辉坚决要用鸡小腿跟姐姐换过一只鸡爪，那鸡爪上面没有什么肉，就是一根骨头，爪子上面的肉更少，吃不到什么。

从那以后起，小辉就讨厌鸡爪了。

可现在的鸡爪不一样，是没有骨头的，凉凉的，带着辣味，很新鲜，很特别。

“姐姐，我还想要。”小辉不是很能吃辣，两口后，就开始眼泪直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