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好奇地挑眉，“怎么说？”

“行为举止让人猜不透，怪异到极点。”卫景曜回答。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但其他就不清楚了。”

棠溪想了一下，回头看过去，发现李烨良直勾勾地看着这一边，像是蛰伏在黑夜当中的毒蛇，只要猎物稍有出神，他就会迅速出击，直击命门。

“的确是很奇怪。”棠溪收回了视线，忽地发现卫景曜握紧了自己的手，“你觉得他对我有别的想法？”

“嗯。”卫景曜想起刚才的眼神，李烨良看着棠溪的眼神一点都不单纯，卫景曜很讨厌。

刚才棠溪被卫景曜挡住了，但仍然能感觉到一道视线，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棠溪安慰卫景曜，“而且再有几天我也要回去了。”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短，但也足够让人忘记一个人。

卫景曜想到棠溪要离开了，心头咯噔了一下，“是我不好，没能好好陪你。”

“你的工作十分重要，我能理解。”棠溪摇摇头，“聚少离多的结果，我们不是一早就知道了？”

卫景曜没有再说话了。

直到晚上九点，卫景曜送棠溪回去，江国安在院子门口等着。

“师父，让我给你准备的。”前面几次卫景曜都送了礼物过来，梁丹秋一直都没有回礼，这是不对的。

这一会儿，梁丹秋让江国安将回礼准备妥当，等人来了就送过去。

“谢谢。”卫景曜低眸看了一下，盒子很漂亮，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外面的礼物包裹着淡淡的香水味，卫景曜闻不出来是什么。

棠溪看了，笑着说，“那是师父准备的茶叶。”

“里面是罐子，你不用担心香水会影响到茶叶的香味和口感。”棠溪说完后想到了什么又接着补充，“是师公之前收藏的。”

“师父缠了好久才拿到的。”

“替我说一声谢谢。“卫景曜明白了，这茶叶怕不是给他的，而是给卫兴安的。

“不用。”棠溪摇头，“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回去。”

“明天你还要早起去研究所。”棠溪催促着，“路上注意安全。”

“今晚早点睡。”

“好。”卫景曜都一一答应下来了。

棠溪站在门口看着小车开远了，直到看不见灯光这才转身进屋。

“师妹。”江国安叫住了棠溪，“热水在烧着了，还要等上一会儿才好。”

“嗯。”棠溪眨了眨眼，看着江国安，静候着下文。

江国安挠了挠头，很是不好意思地继续说下去，“师妹，你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教我这几个字怎么念？”

“今天课堂上笔记我都抄下来了，但是有几个字不认得。”开水白菜这样简单的字，江国安是认识的，但像是国际赛，以及国际赛的资料，那厚厚的一沓资料，江国安就不能完全认得了。

棠溪早就想到要给江国安念一遍资料了，“可以的。”

“师兄，之前师父说给你找老师，现在安排得怎么样了？”棠溪问道，毕竟再过几天她要回去了，到时候江国安只能问梁丹秋了。

梁丹秋怕是没有这个耐心，说两三个字就想拒绝了。

“找着了。”江国安低下头，以为棠溪是不愿意教他，“但师父说现在补课的老师都要准备新学期，怕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只能安排周六周日各半天。”江国安还打听过了，补课的钱一点都不便宜，现在都是梁丹秋在给。

江国安心理压力更大了，怕学不好，对不起梁丹秋。

“一周有一天的时间也很不错了。”棠溪和江国安肩并着肩到厨房，详细跟他说空闲时间的安排和计划，这样利用起来，学习才能事半功倍。

——

卫景曜拿了礼物并不着急着回家，但车开到了卫兴安的住所，他又不想进去，让司机开车回家。

满白晴没有应酬，晚上在家看书，听见引擎声就知道是卫景曜回来了，再去看他拿着礼袋进屋，眉角轻挑，“是棠溪那丫头给的？”

“不是。”卫景曜否认，“是梁师傅的回礼。”

“爷爷和奶奶见过溪溪这件事，你知道了？”卫景曜直入主题，在满白晴的对面坐下。

“？？？”满白晴一脸茫然，“见过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满白晴摇摇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儿子在质问自己，不由得笑出声音来，“你以为是我安排的？”

“不是。”卫景曜否认了，将礼袋放在茶几上，“溪溪说爷爷奶奶对她的印象还可以。”

“所以？”满白晴嗯了一声，“你想怎么做？”

“我本来是想寒假抽空过去见一见溪溪的家人，等到暑假再带溪溪正式见一见你们，再去见爷爷奶奶。”卫景曜回答，“现在，爷爷奶奶已经见过溪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