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98)
也是因为有萧醉泊在,无人胆敢进犯,反倒成为了京城内为数不多的安全地带。
活脱的少年郎自上马车后满脸忧郁,不知在想什么,萧醉泊从最初的佯装看一眼,到后期光明正大直勾勾的盯,都牵动不了安以墨回神。
安王府内向来冷清,明面上并无太多需要交托的事宜。短暂落脚旬月,离开后却是与最初无人之时恍然重叠,毫无变化。
最多……府中设有机关,以防外人硬闯。也留了人照看,接替过安以墨得喂食鱼群和植被花束的照顾。
密室内能够随身携带的物品带离,其余则被封死在里面,万一中的万一会着人启动自毁装置。
全番思索一下,好奇的倒成了萧醉泊。
府内有什么值得他这般在意?
“怎么了,这副表情。”萧醉泊的声音罕见的温和,听得出关切。
模模糊糊间,事物潜移默化始,终处于改变的道路上。
踏进密室那天起,安以墨这几天明显能切身感受到萧醉泊态度的转变。相处方式变得彻底,同时融化了以往无法直言回答的问题的屏障。
萧醉泊不止一次问他到底想做什么,即便获得退步没有强求,这个问题总会横在心里。
之前的安以墨没有整理好思绪,不清楚该怎么讲才能让萧醉泊相信,反观现在,好像只留下戳破窗户纸这一条路可选。
“萧醉泊,”
说出口时,安以墨才惊觉自己的声音哑到不成样子,莫名鼻头又是一酸,情绪外露的冲劲好比洪水出库,止都止不住,“我没有家了。”
第 45 章
46
萧醉泊一怔,不加遮掩,切实落在安以墨逐渐模糊的眼中。
触景生情而已,没由来的变成委屈无比的倾诉。
有太多的事情只能安以墨独自消化。
上辈子孤零零的二十年他一直如此,到这世,掌握的东西更多,能做的事情增加,他也自以为能够处理得得心应手,却是没想到短短大半个月,便因为萧醉泊一句在意的问话彻底溃堤。
陌生的情绪弥漫无从下手,萧醉泊本就没怎么接触过旁人,包容和放任都是现学现卖,安抚慰问于他而言和让新入学的大一新生写毕业论文一般茫然。
他微微启唇,却是无言,凭心而动,往安以墨那边移动了个位置。
不带任何攻击力的萧醉泊几乎是温文儒雅的实体化,日光透进车轿,披散的长发镀上偏爱的金色扬起。
冷清沉香随呼吸溜进鼻腔,几不可察的温暖被层层裹挟其中,晏然抚平波涛情绪,沉稳下心神。
萧醉泊身上有一种魔力,好似只要有他在,就能后让人放下心来,相信万事皆然无事。
“我在。”良久,萧醉泊才开口回应安以墨的唤声,应得铿锵有力,像安抚,也像承诺,“会回来的。”
独立的人都有极强的自我情绪调解能力,萧醉泊给出的空白时间的陪伴足够安以墨消化情绪。
感情上初出茅庐,不代表天性如此。看似不解风情,却是这个阶段的萧醉泊唯一能够做的。
他的安以墨很强大,强大到现阶段的他根本无法为他争得所有的遗憾。
安以墨首次发现萧醉泊身上的冷香有让人稳定心绪的奇效,闻着很舒服,好像连外头晒得人时刻暴躁的烦闷都烟消云散。近距离接触不是一两次,安以墨自问不排斥,便没想着将人推开。
收敛下应景的情绪,安以墨依旧闷闷不乐:“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
萧醉泊失笑,掩饰过眸间一闪而过的阴沉。安家没有安以墨的容身之地,现如今连王府都回不去,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纠结也无计可施。
他记下小插曲,应和着跳过适才失态的话题:“当时应得那么干脆。”
安以墨幽怨道:“你以为是为了谁啊。”
萧醉泊无言轻笑。
心知肚明,一切都是为他。
“就当远行,等玩够了,我们就回来。”
说得轻松,任谁都品得出“回来”两个字的背后需要多大的努力。
上一次返京是婚嫁,下一次……
就该迎新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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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连结,壮大的场景落在没见过多少大场面的平民百姓眼里可是好一件值得关注的大事。口口相传问得情况,得知是欢送煞神离京的庞大队伍后又喜又妒。
喜是的彻底解放和疯子同城的提心吊胆的生活,妒区区一个负名昭张的落魄王爷也能拥有这等离京的排场。
“要我说就该!老家的亲戚写的信前两日刚到,说是南方又闹了病,哎哟喂那可是横尸暴街,死人都能堆成墙了,这头倒好,送个那什么出京,这么大个阵仗。”
“可说呢,你们还记得前阵子连着几条街的回门礼车轿吧。拿出随便一车来就能安顿好些平民百姓几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