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93)
边境出曾是萧醉泊待过的疆场,那处气候与京城相异,土地多半贫瘠,过程波折,但萧醉泊南下后总算是成功控制住疫情的蔓延,再度还以西南百姓安定家园的回京途中却遭到接连多次的暗杀。
同行的魏武身负重伤,身边的影卫数量有限,暴露了两位的情况下依旧是苦战连连,最后萧醉泊不得不隐匿行踪,九死一生负伤返京。
再往后,在京官员的上报,说其治病为虚,联络兵士想要造反是真,负伤乃是苦肉计的迷惑假象。
血雨腥风来势汹汹,萧醉泊的明里暗里的势力被消减一大半,负面消息传递速度快到令人发指,无人在意扶起岌岌可危的南方为首者是谁。
功劳被抢夺一空,接替的叛国罪名,接二连三的不公成为萧醉泊暴戾心性的背后推手之一。
“以墨?”熟悉的低沉声线带有罕见的急促,“怎么了。”
安以墨被喊回神:“嗯?”
萧醉泊确认没有异常,知道安以墨没听见,捡着重点重复了遍:“不用你担责。为什么这么执着南方?”
前半句话说得极快,没等安以墨细细琢磨,萧醉泊跑出来的新问题占据全部思考。
“南方啊……”
安以墨想了想,没想继续藏着掖着,笑着反问道:“将军怎么看都江堰。”
都江堰的位置偏西南部,乍一听与萧醉泊的问题不太相干,实则能够关联的信息太多了。
都江堰是以“筑坝分水,修渠引水”,将水流引入地势低平地区用以分洪减灾同时可以引水灌田,将洪涝灾害变为利于百姓的天然动力。
然而不知如此,防洪与灌溉是造福万民的公知利益,更深一步则可以牵扯到航运问题。
想到些另外的什么,萧醉泊的眼神变了。他觉得应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选定的这位合作伙伴。
要不怎么说安以墨对萧醉泊有六七分了解,面无表情他能看出微妙的情绪变化,眼下不加遮掩的目光甚为惹人注目。
手握后续几年的剧情,就萧醉泊那点心思其实很好猜,不过安以墨没表现得太过明显,而是等到萧醉泊点出“水路”二字后才回以肯定的笑容。
“前两日在商行有点收获,等结果出来再和你细说。”安以墨扔出萧醉泊的在意点一带而过,拿出合作的态度,主动将私下的行动抖露了个干净,好教某位敏感的大将军放心。
这边的话题刚开了头,后边白老那这张药方走出来。
萧醉泊和安以墨两人相视,心知他们的话题后续的详谈大可找其他无旁人在场的时间空间进行,揭开一层重要的遮掩暴露出内部的机密后,双方任由状态维持,心照不宣着手当前事宜。
白老拿来的正是安以墨第二次拜访时带来的有关瘴气抑制方法的残缺药方,薄薄一层纸张摊开在桌案上,有增添的字迹,还有更大一部分空缺。
所谓瘴气是南方多种疾病的总称,其中包括疟疾、痢疾等,秦岭淮河以南的地区是为本次瘴病的重灾区。
“瘴气的种类繁多,亲眼所见诊断病症都难以治愈,广泛抑制更是困难。”白老回忆道,“老夫有一师兄常在岭南之地,对这瘴倒是有几分经验,加上安小友提供的思路,或许会有效也说不定。”
好嘛,小四的师兄没找出个实名,这下换白老的师兄出场了。
安以墨向游行涯仔细打听过,白老不喜名声,常年蜗居在偏僻药铺,谈及实力却是能够排得上名号的老前辈,听说比宫中的太医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老前辈的师兄……
只怕是身怀奇技的隐士。
原文中在萧醉泊南下时会遇到一位同辈的小神医,那人师承的前辈似乎就是在岭南。
安以墨倒吸口气。
萧醉泊不愧是男主!什么光环气运!
随便一个插曲竟然从大佬绕到另一个大佬身上了!
安以墨拜托白老的药方进展顺利,事都有效得看实战。在场的几人都不是会在正事上拎不清的,南下一事危机重重,准备不嫌多。
临行时白老百般不舍,硬是悄悄塞给安以墨许多白老师兄的小秘方,被晾在一边的萧醉泊耸耸肩,任由二人在他面前开小灶。
坦诚后的谈话就是轻松。
安以墨揣好药方正想和白老告别,站在一边始终没怎么开口的萧醉泊忽地上前,说出来的话没一个字和人设相符:“白前辈,以墨曾经生过一场大病,敢问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可好。”
萧醉泊的称呼带敬,但态度绝对算不上好。
明知安以墨和白老的商量都在药方,却在没见白老替安以墨诊过脉的前提下直接询问现有的身体状况,把他猜疑的结果当成前提摆上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