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64)
一次两次是刺激,三四次是没脾气了。
萧醉泊都没说话,他安怀城有什么好气的。
于是,安怀城全程碍于规矩没敢多言,安以墨的“一般”“不好吃”从头延续到尾,尝遍所有的菜,唯有两个得到了“还行”的勉强评价。
有萧醉泊含笑纵容,旁人哪里有胆敢说什么。
饭后,萧醉泊没有闲情逸致在他人府中久留,除却最初的浩大声势,这趟回门比例行公事还要敷衍。
安以墨和萧醉泊几乎形影不离,根本找不到时间拉安以墨问个清楚。迎接二人的车轿备好等在门外,这一回,下次名正言顺回府更是难上登天。
仅剩的最后一次的机会放在安怀城眼前,迎着视线压力,安怀城一咬牙:“以墨,为父有些话需要嘱咐你。”
来了来了来了。
闻言,安以墨和萧醉泊一同转身。
萧醉泊身为地位最高,安以墨又是他的人,不经他的允诺,管安以墨再想把握机会和父亲商谈都是无用。
安怀城精就精在这里。
王府的侍卫候在周围,特意选择公开场合下请求,为的就是让萧醉泊于情于理都无法拒绝父子的会面。
仪表堂堂的男人尽敛风华,残留冷肃暴戾示人,烦躁不耐的眼神太过渗人,压得安怀城记得喘不过气来,头也不敢抬。
不屑冷哼嗤出声,拒绝的姿态摆上明面。
万万没想到萧醉泊决绝如此,无法无天,安怀城有怨不敢说,束手无策,悄悄抬眼将希望寄托在安以墨身上。
好歹是安家的嫡子,怎的会被疯子的所谓暴戾爱情毁掉一生,安怀城坚信安以墨是为求生路,委曲求全。
既得萧醉泊如此爱怜,家里人说两句话的机会总不能不给吧?
这一看,好巧不巧看到了本不该被人知晓的、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
萧醉泊转回身,二人视线相撞。
一字未言,横冲直撞的恣意仿佛得到无声的劝慰安抚,态度立下反转,勉强开了尊口:“轿上等你。”
第 29 章(修)
29
安怀城傻眼了。
萧醉泊的暴虐威名在外,非动摇权利地位之事,就连当今圣上对他都礼让三分,尽力弥补欠下长达二十五年的愧疚——至少表面如此。
有皇帝假斥真放的靠山在后,纵然萧醉泊再疯再嚣张,也无人能奈何得了他,只能忍着,等到往后借权势再去打压报复。
全京城传言萧醉泊被王妃迷了眼,往往每日必出事的安王府破天荒安静了九日,恰是成婚以来的这九日。
换作以前,安怀城还能面上与同僚卖惨慨叹,好好一孩子被送去糟蹋受罪,不知道能被能那冷血无情的疯狗折磨成什么样,毕竟谁都不会信萧醉泊沉迷情爱。
可如今……
他亲眼所见。
明知安以墨有可能是假意投诚,借这次回门的机会同家里人商议往后手段。
难说萧醉泊是真的不在意安以墨的举动,还是无条件信任到放任安以墨的自由。
安怀城希望是后者。
萧醉泊松口,安怀城直起腰正欲拉安以墨到身侧来,伸出去的手猝不及防扑了个空。
熟悉又陌生的少年郎身姿濯濯,日光下露出的白净手腕毫不犹豫拽上身旁人的衣袂一角,拽住了杀神离开的脚步,不顾萧醉泊的疑惑视线。
安以墨向安怀城方看来,声音清朗:“父亲有话直说。”
移动的这两步,反而拉大了安以墨和安怀城之间的距离。
安怀城一愣,讪讪笑道:“这…只是多日不见,为父想同你说些家里话。”
呵呵,鬼才信。
心里的冷笑没表现出现,面上依旧纯净无暇:“王爷也是家里人。”
正确来说,安以墨和萧醉泊是一家,和安家……怕仅仅是藕断丝连的无法摆脱。
一句反驳,安怀城愣是半天憋不出下文。
微不可见的愣怔转瞬即逝,宽大的手掌反握住牵着衣角的纤细手腕,稍一用力,安以墨失衡倾倒入怀,萧醉泊稳住靠近的温暖,一把拉向自己身后。
“本王给你机会,是看在以墨的面上。”安怀城的表现写满背地里的阴谋,萧醉泊身上的恣意气息不要钱般四散,冷冷道,“安尚书,这才九日,比起以前——算不了什么罢。”
赤裸裸的占有欲。
因为他。
偏爱让人欲罢不能,可感动过后,安以墨彻底笑不出来了。
如果是他强拉萧醉泊留下可以说这是为保命,取得萧醉泊信任的一环。萧醉泊的乘胜追击封的是安以墨所有的退路。
萧醉泊在昭告安怀城他有人脉调查过安以墨的全部底细,清楚知道安以墨以往不得宠、被冷落,一放便是数月大半年的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