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3)

作者:故溪云归

无他,单纯是怕好端端一个儿子,被人抢去了当媳妇。

安以墨明明是位男子,却干爽白净,眉眼弯弯天然含笑,看上去便是忠厚乖巧的模样。若是位女子,上门提亲的怕是该要排到城门外。

恒国虽没有明令禁止男子间通婚,可这事确是实打实的上不了台面,背地里懂得都懂,一旦拿到明面上来就少不了成为邻里间茶余饭后的笑柄。

萧醉泊便是如此。

皇帝认认真真挑了两个呼吸的时间,大手一挥,一纸婚书,把安家的废物儿子——也就是安以墨,下嫁给萧醉泊。

堂堂三皇子,威名满扬的大将军,竟也是好这口上不了台面的。

一声叹息吹走犹豫,安以墨的眼神闪烁露出坚定。

还有时间足够他做些什么。

长安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沿街的摊铺接连声长龙,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如缕。热热闹闹的气氛依旧,丝毫看不出几个月前,恒国还处在被险些被胡人马踏京都的危亡线上。

周围人三俩结伴有说有笑,独行于人流中的安以墨想到这里,眸子忽地暗下去,本就因容貌引得他人一步三回头的他更加特殊了。

别有目的的视线对安以墨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上辈子的他长了副讨喜的乖巧模样,直到他住院,来往人员的视线里占最多数量的是怜悯。年纪轻轻长得也不赖,头脑不错性格也好,怎的会患上罕见要命的病症。

他不喜欢被可怜,也不喜欢没有尝试前的悲观认定,无法改变他人,安以墨只能强迫自己不去过多留意。

因此安以墨并不关心目光增多的原因,满心只有收集情报。

古代的通讯不便,掌握情报的人才有谈判和运筹的底气。

循着原文中写的方位,安以墨找到了位于长安最大的茶楼。茶楼里每日过往的人员的数量巨大,邀上三五好友谈天论地,游方过客带来的天南地北的消息,正如众所周知的一样,是个绝佳把握朝廷现状的好地方。

安以墨刚迈进门,茶汤的清香气伴随果脯小食的诱人气味扑面而来。眼力见好的小二瞧见这边,不说茶楼欢迎各阶层人进楼,光是安以墨讨喜的长相,小二友善的态度加倍,即刻扬着笑迎上来。

“公子寻友还是听书?”

茶楼底层被席位分作两波,靠左侧的位置零散,清客们多半是慕名而来品杯茶水,另一侧则是搭了讲台,众人里外三层围着落座正中间的说书人,聚精会神地听着。

还真是他运气好,说书人可不常在。

安以墨温声道:“听书。”

来听书用不着消费,顾虑到安以墨的样貌举止非普通人家所有,态度勉强打了六折:“那可要委屈公子寻个地方站脚了,这边请。”

安以墨点头,向右手边走去。

他来得晚,听说书人的场地内早没了座位,前来旁听八卦异事的多是赋闲之人,少不了有钱有权的公子。

安以墨学着其他人站到桌椅席外的不起眼得到角落旁,与最近的那桌保持着四五尺的距离。

“说书的,怎的还不讲,老子都等急了!”

“就是!”

一阵催促,坐在台上的说书人赔着笑,又清了清嗓子。

醒木一拍,惊断了蚊音般的聒噪,场内顿时鸦雀无声。众人的视线纷纷转向台上,说书人这才不紧不慢地轻轻推开折扇,悠悠开讲。

“得各位的捧场,在下身无长技,唯有些不足一提的嘴皮子功夫,给各位当个乐子。今儿个咱们就来说一说眼下最受人瞩目的三殿下。”

开头的自我贬低将人捧上高抬,抚平等待的烦躁,引出的话题可谓是重磅炸弹,直接扫除所有的不耐烦。

三十不到的说书人称呼尊敬,但不多。他语气平平,跟说街边哪家人得到风流趣事一般。

安以墨一愣。

这的确是他目前最想知道的,但听着语气……怕是没什么好话。

“天公作怒,接连下了三日的暴雨,铺门紧闭,稻田被淹。哎,那可是苦不堪言。这雨来得奇,大家可知是为何?”

青年人从亲身经历过的苦难开头,起了头台下议论纷纷,正中说书人的下怀,一顿安抚后接着说。

“诸位稍安勿躁,在下当时也十分疑惑,便去向家中会相面的老爷子问了句。老爷子望了天,又望着南城的方向深深叹了口气。”

三日的暴雨怎的又和南城扯上了关系?

听者心里嘀咕,说书人反而点到为止,话锋一转回到最初的话题:“话说回来,近日三殿下的王府,该是唏嘘得很啊。诸位或许有所不知,有人言说这三日暴雨冲刷去繁华财气,可一同冲去的,还有安王府流成河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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