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29)
盯全程的魏武惊得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想他和上官朔说得嘴皮子都磨破了,也不见萧醉泊对自己的身子有一分上心,每每都是到不吃不行的状态才胡乱扒拉两口,旁人怎么劝都不用。
就他俩隔三差五“不经意”提起,撞上萧醉泊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一句话变能成为与萧醉泊亲自一对一互相切磋,磨练技艺的直达票。
这位王妃,果然出其不意啊!
说到底成了是好事,不成就是多条不可随便尝试的路,两者都不亏,魏武震惊在心里,没有多说。
受到第二次投喂的萧醉泊有惊有喜,但占据最大的是窥探到安以墨真正心思的趣意。
魏武初次接触,不怪他没有发现安以墨遣词造句的奇怪之处。
萧醉泊却是注意得透彻。
两句话下来,没有一个称呼。
纵然是面对面,可连代之都没有一个,细听之下不乏别扭。
还记着仇。
萧醉泊落座,对吃食的兴趣不及面前人的十分之一,嘴角无意识噙着笑道:“没有旁人在,王妃想怎么称呼都可。”
安以墨咽下馄饨,心里暗骂数十句还记得昨天的混蛋事啊,落到嘴上只剩面无表情:“好的王爷。”
标准,郑重,疏离。
符合萧醉泊安王的高贵身份,与他人一致,甚至喊得更加真诚,可萧醉泊怎么听怎么不顺心。
安以墨认真干饭,继续追究反而显得萧醉泊尤其计较不过一个称呼。
生气也是应当的。
刚砍完人就去找茬,差点把人气哭,隔天的安以墨能如常出现在他面前已经令他足够意外。
纾解完思绪,萧醉泊刚提筷,更不顺心的事就来了。
负责传信的上官朔只觉得萧醉泊的眼神又能杀死人了,每走一步都是硬着头皮,希望看在怂恿王妃主动上门的份上放过无辜的他。
上官朔提气,一通报告,早说完早结束痛苦:“王爷,宫里的公公传信来,说圣上让您过去一趟。”
太监在外等着回复,上官朔的措辞硬生生改为正式尊称,还有那么些不习惯。
“现在?”萧醉泊冷呵一声,放下筷子的手不经意摆弄起指间的银质配饰。
注意到小动作的魏武和上官朔默默咽下口口水。
这动作他们熟,在屠满府眼线前就是这么个漫不经心的小习惯。
加上嘴角的似笑非笑,妥妥的动杀心要惹事了。
偏偏外人在不远处候着,劝诫的话憋在心里说不出来。
萧醉泊谋划什么不得而知,顺势听到的安以墨同时陷入思考。
原文有这插曲吗?
没有。
怪。
瞧着阵势也不像是闲着无聊喊人进宫去玩,对剧情线有无妨碍作用另说。
“本王要陪同王妃用餐”的理由没说出口,安以墨一副善解人意的顺从模样,抢先道:“王爷去吧,不用管我。”
万一真有事,或是调配萧醉泊去到南蛮救治疫病的剧情线提前,萧醉泊入宫这趟带回来的进度和情报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就是可惜人手和情报这方面一直被放在优先地位,却没能落实,否则定然不会落到现在这般被动地步。
萧醉泊心情不好正愁没有地方发泄,起身带人没走两步,安以墨囫囵吞下连馄饨汤的烙饼,连忙嘱咐:“途中顺路买些吃的,早饭一定要吃。”
萧醉泊脚下一顿,心里发笑怎么有人固执劝他吃饭,应得却格外正式:“好,本王记下了。”
打气筒不在,安以墨的早饭吃得惬意悠然。
离开王府两条街便能听到人声鼎沸的热闹叫卖声,这两条街就像卡在死寂和喧嚷中间的天堑,彻底将安王府与世间隔断,遗弃在无人的角落。
马车缓缓始步,宫中太监的车轿走在前头,上官朔驾着车马坠在后面,与前方保持说远不仅的距离。
人流中行驶速度有限,闹市区域更是如此。走走停停,前头尖锐的开路声不时传至,上官朔满脸麻木难耐,时而观左看右凑个热闹。
过到满街吃食零嘴的街前,上官朔心底打了个转,半仰身子同萧醉泊暗搓搓提及:“王爷,前面是那条街卖的早食种类多,味道也不错。唉,这可是您自己答应安公子的!”
好说上官朔的功夫近些年被萧醉泊教得能看,察觉气息来判断危险成都于他而言如家常便饭,萧醉泊初漏气息的哂笑后绝对跟不了好话。
机灵如他,即刻把安以墨这尊大神搬出来,有气也撒不到他身上。
纸扇唰地一收,萧醉泊咽下反驳话语:“安公子?”
上官朔顺口:“早晨偶遇时专门提的,好像不太喜欢我们喊王妃。”
萧醉泊沉眸,眸光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