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271)
对可以当他的长辈的魏武不敢用重话,只想敷衍过去,结果魏武以为自己猜对了少年萧醉泊的心思开始了滔滔不绝的快乐演讲。
说了些什么说他一定会找到值得他保护的那个人,期望看他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拥有幸福美满的生活。
魏武是没看出来萧醉泊边听神经边突突地跳,隐忍不言的模样,但萧醉泊倒是看出来魏武说这些的时候神情有骐骥也有怀念,想到魏武的妻儿家人全都被战争波及,萧醉泊便实在没狠心打破魏武的幻想。
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对话萧醉泊也记不清了,总之最后结果是他一激动就把跟在身边的影二影三叫了去,说以后佩戴这个束发扣的人优先度高于一切包括他在内。
最后一句的补充大慨是纯被魏武气出来的逆反心理,想着反正这个人不可能存在,气一气魏武也好。
安以墨听乐了:“那后来气到了吗。”
“没有,影二影三都当真领命了,他吓得不轻。”
高低两个人的思维根本不在一个纬度上,情绪传达错误可以理解。
“行,我问完了。”安以墨收起束发扣站直身体,背过身挥了挥手,“先回去睡了,晚安。”
萧醉泊:“……?”
是不是漏了什么。
萧醉泊人还在水里行动受阻,追出去的步骤复杂,当然不可能追上真心打道回府上|床睡觉的安以墨。
等萧醉泊梳洗整理完,安以墨已经躺了好一会儿打半天哈欠了。熟悉的气息带着迷蒙水雾靠近,不由分说地贴上少年郎,将人揽入怀中。
少年郎对此司空见惯,还为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边挪边问:“头发擦干了吗。”
“嗯。”萧醉泊见安以墨懒洋洋闭上了眼,像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忍不住主动提起来,“其他的,不用再仔细检查检查?”
安以墨就知道萧醉泊忍不住,敷衍的同时给了个大大的肯定:“守约好男人。”
被发了好人卡,萧醉泊却开心不起来,犀利地察觉到不对,少年郎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像极了在跟他生闷气。按说一天不到的范围内能隔空惹到少年郎的,恐怕也知道他在战场的自作主张了。“你知道了。”
觉是睡不成了,安以墨缓缓抬眼:“知道什么。”
萧醉泊当下明白自己猜对了,精明的头脑和超凡的怼人能力在安以墨面前荡然无存,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说。
他不喜欢解释,但眼下这件事他也根本没法直白地说出来,折中想了半天才说:“我没失控。”
意思是他趁胜追击把人杀得几乎片甲不留出于他自己的意思,他的本性就是这样的不堪。
萧醉泊沉下眸子,视线却避开了安以墨的方向,比起解释更像是直接跳到了认错阶段。
安以墨心里无奈,微微抬起身子追寻着眼神的方向探过去,歪着脑袋对上萧醉泊的眼睛:“这点我想到了,所以是我说的哪句话让夫君憋屈成这样?放构不成危险的人一马什么的吗。”
自责式的自问自答听得萧醉泊一怔,安以墨就知道答案八九不离十了,轻叹了口气:“其实我是想表达我会支持你的所有评判,杀也好不杀也好或者怎么折磨死对方,如果你觉得那人应该受到什么惩罚,我会相信你的决定有你的道理。”
因为他不像萧醉泊有精神去探究某个人一生的踪迹,做过什么违背天地道德的事情,他懒得知道懒得看,但不可避免会听到萧醉泊下出去的命令,所以与其思考那个人是不是真的该死,不如完全相信萧醉泊的行事准则。
在战乱年代,谈法律才是笑话。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醉泊干脆顺势说道:“之前我下令的时候注意到你的表现不自然。”
“那应该是我在你面前装没听到不太习惯。”
萧醉泊默了默:“金尹和他府上的那些人死了。”
安以墨花了点时间终于想起来金尹是想对萧醉泊和他动手动脚的恶心鬼,想必以前没少干过这种事,淡淡道:“哦。”
说着,安以墨还打了个哈欠躺回到枕头上,就听萧醉泊又说:“七二也死了。”
安以墨神色未变,轻轻嗯了声。
他早就知道七二的阵营不在萧醉泊这里,萧醉泊起初派七二到他身边就是想看看把两个人放一起是不是会认亲联手,后来莫名其妙成了七二没有奇怪的举动,萧醉泊不知怎么看上他了。
南下的时候没带人也是想把七二留在京城观察,看看他会不会去给自己的上层传消息,经过他手的消息真假混杂,但保持了那么久,安以墨也明里暗里提过几句,本以为可以改变死亡的结局……还是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