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237)
想到这里,男人后背一亮,心里有些发毛。
“行了别看了,一会儿真把人看过来就真要着了道了!”女人推了下男人,把手上的半打秧苗递过去。
男人接过来拿了个秧苗在手里弯下腰,一琢磨,还是觉得不对,提着个入水却没插下去的秧苗找到了青年人的方向喊了声:“小鹤啊。”
“诶!”青年人闻声停下手里的活,言语真切,“李叔可是腰疼又犯了?这些活我一个人就忙得过来,您还是去歇息吧。”
李叔的担忧被青年的热情活力打散了大半:“嗨,多亏你那几贴药,你李叔身体好得很!小鹤啊你瞧瞧那边,那两位爷怕是走错了路,你看看……”
李叔不好直言想再麻烦青年去看看怎么回事,青年却是听得出言下之意的。毛松县能像如今这般安安静静,就是外头的地主商贾们看不上落后的他们,也多亏了平淡无奇才免去了毛松县会像几个邻县那般被剥削得一干二净。
毛松县资源落后太多,识过字的屈指可数,碰上些忽悠人的根本无从提防,说不定稀里糊涂地就被便宜卖了还要反过来感谢人家呢。
青年不由得皱了皱眉,放下了手里的秧苗,一步步往田埂上走:“李叔您先忙,我去看看。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李叔歉意地冲青年笑了笑,等人走远了侧过身和家里内人感叹道:“小鹤这孩子瞧着是不是比前几日有精神多了。”
“可不是,许是遇到了什么贵人。”说到这里,女人看着青年的背影,欣慰不由得变为担忧,“不过你也真是,怎么就喊他过去了?万一真是些不讲理的小地主挨了打吃了亏可怎么半。”
李叔怔住了,没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这可咋整!我瞅着两位爷一直没再朝这边走,还以为就是走错路的什么大户人家,小鹤满肚子书总不能跟我们一样埋没在这里吧,这不就想小鹤多跟他们接触接触。”
女人犹豫了下,显然对李叔的话表示赞同,青年换下泥泞的外跑朝那两人的方向走去,叫回来定然是迟了,只好叹了口气催促李叔上地去多看着点以防万一。
李叔觉得有理,忙不迭朝外走,顺手抄起了放在田边的镰刀。
这心里头却是希望派不上用武之地的。
水田里的几人担心来担忧去,身在十几丈开外的安以墨和萧醉泊俨然是另一幅风景。
安以墨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转头就打算让萧醉泊领着他上到茶田去看看。萧醉泊掐着安以墨伸完懒腰意犹未尽之时,闲不住地往腰间捏了一把,顿时引来一声抽气。
得到满意的回应,萧醉泊餍足地转捏为揉:“看来还没好全。”
明明是件悲伤的事,到了萧醉泊那边无端听出了些炫耀的意思。
得知第二次遭殃的原因是逞强装没事的安以墨磨了磨牙,他很想说他觉得腰疼时间跟技术好不好是两码事,但如果真这么说了他有把握绝对是萧醉泊又多了一个证明技术的借口来翻云覆雨,只会让他的腰雪上加霜。
“王…王妃?”
青年认出了安以墨,一脸惊异。眼前的少年郎没有当日在衙堂之上的英气和咄咄逼人,脖颈和脸颊不自然地泛出粉红,顺着安以墨和身旁之人的身姿,青年避无可避地看到搭在腰间的另一人的手,动作亲密。
纵然他再怎么不通事理,此刻也能明白过来两人的关系匪浅。
被旁人的目光盯着看了几息,安以墨暗暗向萧醉泊呲了呲牙以做威胁,萧醉泊是不是因为威胁到收手就不知道了。
反正他觉得像看到了一只自以为发狠的小白兔,还挺可爱。
安以墨点头:“齐公子,真巧。”
两人转过身正面齐鹤声,齐鹤声才看到了关系亲密的这人的面容,但只是一眼,只一眼、视线便像被烈焰灼伤般叫他慌乱地收回。然而那瞬间所见却给予了他无穷的震撼,久久不能回神。
上一次见面时他只知王妃的那位贴身护卫功夫了得,却因种种原因没能和人打照面,但身高体型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与眼前这人一点不差。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所谓武功高强的护卫儒雅风流,翩翩相貌,言行举止自有文人的温雅,眉间、面容亦不乏凛凛傲骨,眉宇间难掩天之骄子的贵气。
青丝披散,却瞧不见懒惰失容,双瞳幽如深潭,透着股凛冽的寒意。
时而雍容闲雅,时而浩气凛然,两股正相对的气质在这位护卫的身上同时存在,却不见丝毫冲突,恰似浑然天成,灼眼夺目却无端引人追随。
齐鹤声低头愣愣瞧着地面,倒是把安以墨的招呼忽视得干净,安以墨不介意,可有人替他介意。察觉到萧醉泊即将透支的耐心,安以墨干咳一声:“齐公子是在忙于务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