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226)
目光所及安以墨时,齐鹤声当场愣怔,久久无法形容出杂糅的复杂情绪。
数不清的黑衣人包围合攻,位于危机四伏的中心,安以墨的面上不见一丝慌乱,脊背挺直站如松,好似对此时此景司空见惯,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到近在眼前的交战。
安以墨的镇定从容渊源有自来,齐鹤声定睛一看,高达六人的围攻竟是由那名风度翩翩的护卫一力挡下!
“什么人!”
“快来人啊!”
“刺、刺客!”
打斗的声响瞒不住同在县衙的官吏,慌乱的喊叫声此起彼伏,萧醉泊熟若无闻,上官朔则是自身难保无暇分|身。安以墨听了一耳朵便没在意,总不会有人见到激战场面寻死往里冲吧?不是安以墨将有责有任的官吏想得太冷漠,世风日下,因此在所难免。
别的事不用他管,空下来的时间放到自然放到思考时隔旬月的刺杀上,旁人能想到的东西安以墨也能。
抽空瞅了眼另一边的打斗情况,安以墨提了句:“看着点上官朔。”
自言自语程度的声音,萧醉泊却是能在一对六的情况下听得清楚,甚至还有余裕惬意同人聊上天:“怎么不担心担心你夫君。”
“这么危急啊……”安以墨慢慢悠悠地诶了声,十分配合能游刃有余聊天的萧醉泊,“那我现在喊魏叔影二影三过来应该来得及收尸吧。”
萧醉泊微微侧身,手中的骨扇一旋,嗖地发出两枚暗器一击毙命。两具尸体倒地,萧醉泊气息依旧平稳:“那可是要滑天下之大稽了。”
安以墨认同地点头:“我也觉得,所以下次能不能把剑带上,你个武将天天把佩剑房间里落灰可还行。”
萧醉泊听出安以墨嫌他动作慢了。
也是,他宝贵的时间全用来陪心上人还嫌不够。萧醉泊暗自加快了动作,聊天也没落下:“偶尔活动一下筋骨,佩剑……是该找个对象清清灰了。”
说着,萧醉泊忽地发狠给了眼前贴脸打的黑衣人致命一击,随后足尖点地当场侧过半身,越过身边的三人直直将暗器朝外围一丢。
中镖的人全身一软瘫倒在地,上官朔呼吸一滞,转眼集中注意力对付剩下的一人。
“水平下降了。”
冰冷的点评从暗器的方向穿传出,不留一点情面。
上官朔有苦不敢言,要是他说是他这边的刺客功夫太高王爷能信吗。
但说真的如果萧醉泊不抽空来那一下,他现在肯定得挂上彩。
算了算了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吧,回府被打得落花流水总比在外挂彩好!出了王府他上官朔还是一条好汉!!
换成一对一,上官朔毫无疑问地占回上风,三两下解决手上的目标,他转身就头疼着去安排看呆了的官府中人行事,在他人眼里完全就是一副把王妃忘得干干净净的样子。
边稳住形象边喘息调整气息的上官朔乜向满脸写着震惊的衙吏,白眼快反到天上去了。
睁大眼睛看看那边那个需要他插手吗!!
他回去已经注定很惨了,能不能在外面让他稍微减少点工作量空出点时间给他自己做个心理安慰!!
气上加气,上官朔的语气态度发自内心的冷:“戏看够了?留两个队清理,其他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县令和县丞大人烦请留步,王妃有话想同二位说。齐公子也请回罢。”
血气残留在身,纵使不合规矩,也没人敢对上官朔说的话不遵从,他上头的那位,打这天底下都没人横的起来。萧醉泊和安以墨那头的三个人纷纷倒地,闹哄哄的后堂一下子清静不少。
心情十分差的上官朔板着个脸,离开守门前瞥了眼跟木头一样愣在原地的齐鹤声,把人瞪回了神,给上头的人留出场地。
助跑借力后使着巧劲爬上屋顶,上官朔放眼确认无闲杂人等鬼鬼祟祟靠近,轻飘飘从高达两米的围墙上跳下,蹲守走廊的必经之路。
齐鹤声亲眼目送上官朔爬楼也只是被过于放肆的行为吓了一跳,等人跳下来才走过去,欲言又止道:“上官公子,那位护卫……”
上官朔垮着个脸,看了一眼齐鹤声,随口回道:“安公子专属。”
齐鹤声注意到上官朔依旧尊敬的称呼:“你…你们平时都喊他安公子?”
这方上官朔大大方方地看回去,没想到这位柔软书生的神经有那么大条,放弃了与人打弯弯绕,直截了当地把话往明了说:“齐公子还有其他事?”
齐鹤声一噎:“没有…抱歉。”
说到这里齐鹤声恍然自己的过线行为,狠狠在知礼懂礼上栽了个跟头,束手无策。
不过也不能怪他一下子没有把握好程度,但凡是见过上官朔是如何半途打断两队人势如水火,分毫之差便要大打出手的场面后,靠这个嘴皮子空口编胡话把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那样子,就容易心生佩服。外加千钧一发时上官朔又有意挡在他面前,三番两次替他解围澄清,油然而生一股亲近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