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218)
不可置信的惊恐,怀疑,恍然!
安以墨嫌吵刚想堵上耳朵,另一双温热的手更快一步。萧醉泊环着安以墨,走在他身侧,或前或后一步,将碍眼的那群人挡的严严实实。
第 101 章
101
安以墨乖乖被萧醉泊堵着耳朵往县衙的方向走。其实萧醉泊挡得再快,也快不上他同步关注着的双眼。
那一下绝对够人昏过去了。
也是萧醉泊够坏,还专门留了带倒勾的,啧啧啧……
大半的哀嚎被萧醉泊隔绝在外,即便如此还能听到些实在撕心裂肺的漏网之鱼,不过安以墨心里倒没什么多大的波澜。
那群人没少干逼良为娼的事,不知道在他们手下遭殃的人有多少,男女不忌,眼下听起来喊得再怎么惨都是自作自受。
没有律法能够管住他们,能让他能心生忌惮的也绝不会是法律,但也正是这么个混蛋的世界,才能够替人出了这口恶气。
等走远听不见声音了,萧醉泊贴心地替安以墨揉了揉耳朵:“不想说些什么?”
安以墨当然知道萧醉泊指的是什么。
萧醉泊知道他不喜欢手上沾上人命,所以一直克制避开,不在他面前动手,今天也是。在真正惹怒萧醉泊的情况下没有全部杀害,而只是给了点小教训,多少因为他才留下的余地,他怕他觉得太过冷漠无情。
安以墨摇了摇头,这种败类死不足惜。
无情的不是萧醉泊,他向来如此。
安以墨在想,如果放作是以前他,还会不会像眼睁睁见人痛苦到哭天喊地,内心也掀不起一点波澜。
他好像……没有萧醉泊说得那么好。
他和其他人一样,一样自私,更加无情。
“以墨。”
安以墨回神,看向萧醉泊,坦白问道:“我对他们连怜悯都懒得分出去,是不是太铁石心肠了?”
“不知。”萧醉泊说,“与我无关。我只要你看着我便够了。”
安以墨忽地笑了。他很庆幸每次的认真都会得到萧醉泊相应的真心回答,哪怕回答和救世主、活阎王都沾不上边,不够圣父也不够可怖,只是单纯作为一个人,作为萧醉泊的真实想法。
有温度的目光注视着萧醉泊。
“我当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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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阳县县衙。
衙吏站成两排,接踵走进县衙正堂,板着个脸位居两侧。县令套上外跑匆匆升堂,站进堂前被候在旁侧的县丞急吼吼拉到了一边。
县丞愁得脸要耷拉下三丈长:“大人您,哎…您可听到了上头的消息?那位喜怒无常的殿下……”
一言未尽,县令却是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跟着一声叹气:“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咱们这小地方哪儿容得下那么多尊大佛,这不外面站着的那个,得罪了金家了。”
县令的最后一句话压低了声音,言语中的无奈却是无半点打折地传到了县丞耳朵里。
“不说了不说了。”
县令整理好表情跨入堂内,堆出笑来行礼道:“富家翁。”
金尹接受得理所应当,好像县令本就该对他这般客气尊礼,神情满意,但虚礼也是要做的:“王大人多礼。”
客套完虚礼,王县令板回冷脸,往堂上一坐:“带人上堂。”
一声号令下,两名官差一左一右押解齐鹤声上堂。
“大人!”齐鹤声高声喊道,“不知在下身犯何罪被押解至此。”
“齐鹤声,本官且问你,你可是在委托了高家铺子的掌柜,挂了一枚玉珏在摊上?”
齐鹤声答:“正是。”
“这枚玉珏现在何处。”
“正在在下身上。”
王县令道:“这便是了。既挂上摊铺便是商品,金家家主状告你拿取钱财却不给予玉珏,你所犯乃是欺诈之罪。”
齐鹤声不知云云,极力辩解道:“大人!在下并未出售玉珏于金尹,又不曾拿过人一分一毫的钱财,谈何欺诈?”
“哦?”王县令说,“你说不曾拿人钱财,可本官手下的衙吏却切实在你所住之处寻到了纹有金家家纹的钱袋,这你作何解释?”
齐鹤声不曾想到会有这等意外,满脸的不可置信。
县令作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升堂为秉持公平公正,因而堂审的案件对全县百姓开放,亦有监督之意。
金尹是本地有名的地主,由他公开状告的案件吸引了不少围观凑热闹的百姓。而安以墨以聚众的人群为遮掩,和萧醉泊一起站在最后方旁观。
县令的话术有刻意引导之意,以犯罪为提前,先询问涉及案件的两条重点,再由此推出案件全貌,给围观众人先入为主的印象,颠倒是非行事流畅,多半暗中早与金尹串通一气。
“栽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