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214)
萧醉泊笑了,敲了敲少年郎的小脑瓜:“想什么呢,缺钱向上头批。”
安以墨没躲过,硬挨了下轻轻一碰配合地倒吸一口凉气,接受了萧醉泊堪称无奈的抚揉才算翻篇。“你对那玉有兴趣吗。”
玉石铺子摆摊出来的玉石没有不卖的道理,从魏武的讲述里抠字眼的话便是从来没有提及出事的是“玉石铺”,而是一直用“那铺子”代指。
用词的微妙只能引起安以墨的注意和疑问,让他敢笃定断言玉有问题的还得是原剧情里靠卖玉被萧醉泊撞上的一位名士。
差别是出现的时间,原文里卖玉的这位齐鹤声一路摆摊卖玉卖到了京城才碰上萧醉泊,那时上官朔的坟头草都长一年了,萧醉泊身边无谋士,算得上是机缘巧合,一边认主一方缺人,赶上巧了。
放到如今,相遇的时机提前了快一年却不好说。一年的区别可大了,就算加上齐鹤声坎坷上京的人生经历,那时的萧醉泊依旧因为齐鹤声的年少冲动犹豫过许多次,当然了后来采用的原因异常简单:白送上来派用场的,要求不能太高,不用白不用——非常符合黑化到一半的萧醉泊的想法了。
“看起来是夫人对玉更上心一些。”萧醉泊眯了眯眼睛,面露危险,“是看上玉,还是期待看人?”
玉有什么能看的。
挂玉不卖,最大可能的原因只有效仿古人卖玉寻主,卖弄文采还是有真凭实学见上面才能见分晓。
安以墨一个窒息:“你可别瞎说!!萧醉泊最近你的醋劲是不是太大了点,后头有没有人都说不准呢乱吃什么醋!”
萧醉泊直勾勾看回去:“眼神告诉我的。”
“从前你想不说,我便不问,哪怕到现在也不会要你说什么,我需要的向来不是解释。”萧醉泊扯出一抹笑,酸不溜秋里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委屈,“安以墨,你有太多资本从我身边溜走了。”
安以墨感觉得到。经年累月的人生阅历养成了萧醉泊多疑的性格,忠心如上官朔和魏武也免不了遭到怀疑。正是这样的萧醉泊却一而再再而三在他提出一些笃定和无由来的小发明时,不追究半分他编出来的,自己都圆不回来的蹩脚理由。
不用费心神编从哪里得知的冷僻知识点,这份特殊的体贴给予安以墨放肆大干的底气,但好像……差点被他当成理所当然了。
可这也不能怪安以墨,要他怎么说自己的穿越来的?那不就坐实了从最初起就目的不纯,四舍五入算骗了萧醉泊三个来月吧。
听听听听!骗了萧醉泊三个来月!!
想想都是脖子一凉——虽然现在的萧醉泊不舍得这么做。
窒息,就是很窒息。
安以墨考虑过坦白,但时机很重要。
好在萧醉泊并不执着于刨根问底,不急于这一时思考出结果,但有一件事非常之重要。
萧醉泊的安全感出奇的低啊!
好比有个人一无所有,突然有一天这个人有了自己在意且属于他的东西,就会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去确认宝贝还在不在,而萧醉泊的问题出在被他看上的珍品不是个物件,是人。
安以墨心虚一抖,他……没有这么恶劣吧。
少年郎许久没有回应,萧醉泊觉察到自己过于强硬的态度,只怕又把人给吓着了,心情不怎么愉快却不得不收着。
“可我不会走,也没有地方能去。”他听见少年郎这么说。
安以墨替萧醉泊顺毛安抚道:“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萧醉泊坐在木椅上,抬眼认真地看着他。
少年郎紧张地抿了抿唇,看向萧醉泊绷直的唇角,为自己鼓了把劲,抛开所有顾虑和矜持,主动俯下|身子,蜻蜓点水般轻轻啄了一下下垂的嘴角。
温温热热的。
安以墨行动得猝不及防,浅尝即止后撤退的速度也十分迅速——可萧醉泊的反应力不在常人范围内。
萧醉泊哪里肯让送到嘴边的珍宝离开,趁人不备当即伸手把人捞进怀里。没有任何行为预告偷偷实施的坏处在于事态发生转变之时,只是弯腰俯身的安以墨无处借力,碰到对方想做什么,唯有顺从着一条路。
萧醉泊站起身,宽厚的手掌摸上后颈,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握住少年郎的右臂发力一旋,牢牢将尚且不知放了把多大烈火的少年郎抵在桌案上。
怕磕到金贵无比的珍宝,用来间隔方正桌案和柔软怀中人的手臂直到稳住动作才慢慢移向腰间,教人半倚半坐在桌上。
一阵天旋地转,进入安以墨视野的唯有迸发着激跃焰火的炽热目光,线条分明的喉结微动,安以墨顺从猛烈鼓动的本心,盯着冲上面颊的燥热缓缓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