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162)
气质是最能表现一个人的存在,萧醉泊一手背在身后,剩下那只端在身前,偏过头,静静地朝安以墨那里看去。
安以墨也在看着他。
他突然发现萧醉泊这个将军做得似乎不那么称职,全身的白丝毫没有因肤色而成了败笔,反而教他发现萧醉泊这位比常人都要白上那么一点的事实。
就好像天山柏松上落下的积雪,一下从不食人间烟火的天际落入凡尘俗世,耀眼的程度不输帐外的太阳。
大概经历不久前的影响,同样站在那里,思绪陡然急转弯进入到另一层面,思及一表人才之下的结实身躯,安以墨不可避免地又染成了粉红一只。
瞧着避开视线的羞赧模样,萧醉泊就知道安以墨想到了些什么。军营混迹近十七年,萧醉泊身上的军痞气说重也重,不过是他想来对□□之事毫无兴趣,不以为然,但说起接受程度或许远比安以墨要高得多——更何况动手的是他心上人,沉溺还来不及。
“好看么。”
萧醉泊的声音恢复到一贯的低沉磁性,就是配合遭受的一切,怎么听怎么有股委屈的意思。
不就是被他看了个光?
说得好像配合积极的不是萧醉泊他自己一样。
从婉曼的氛围里出来,安以墨一挑眉:“怎么听你着语气,还成受害者了??”
现在还在隐隐发酸的手说它突然有点痒,揍揍人就能好的那种。
“怎么会。”萧醉泊立刻收起那点心思,“只要你想,再亲密的举动我也愿意提供。”
这下安以墨的思维被好好控制在正常范围,向某浪荡人发去一个大大的问号。
明白了,是他的纵容给了萧醉泊更放肆更混蛋的机会。
每次被混蛋话慰问的时候安以墨可没少事后琢磨反噎人的方式,这不、派上用场了!俗话说的好,对于混蛋只能用更混蛋的方式。
安以墨没羞没躲,跳出刻板回答的范畴,审视的目光从头至脚扫视过萧醉泊两遍,开口即嘲讽:“是么,就你现在这个样子?”
萧醉泊:“……”
翻车了。
安以墨扬了扬嘴角,虽然很想多看一会儿萧醉泊的精彩表情,可谁叫他为人善良,恶趣味的天赋没怎么点亮。
“前几天我派人往长安送了封信,有太医和官员作证,把你的情况稍微描述了下请求到东南寻医问诊去了。”说着,安以墨走过去拍了拍病号,“恭喜你,现在荣升生命垂危的一员。”
“快些的话过几天就能收到回旨了吧。你说,上面会不会同意。”
萧醉泊沉思道:“会。”
安以墨歪了歪脑袋,示意他继续说。
“在他们眼里,我陷入岌岌可危不是因为杀手的刺杀,有可能是你这位王妃的参与下的黑手,之前埋下的怀疑的种子生根后发芽,所以故事是这样的,两种可能。”
“一是萧醉泊遭到王妃的毒手陷入昏迷迟迟无法醒来,手上握着命脉,不管你这位王妃想要获得什么,对于其他人而言只会松了口气。二是可怜的萧醉泊深陷情爱难以自拔,被王妃骗身骗情,明知利用伤害也心甘情愿。为了跟王妃在一起,就算身体虚弱,不惜冒着染病的风险也必会跟随共同前往南蛮,届时他们的重点一定会放在你身上。”
“?”
正经和混蛋话混在一起,一下子教安以墨怀疑是自己出了问题:“骗什么骗什么你再说一遍???”
有问必答萧醉泊深情重复:“骗身骗情。”
“出去。”
“这——”是我的营帐,是不可能说出口的,萧醉泊及时刹车改口,“这就走。”
门帘一掀,戒备点满的上官朔登时一个大退步:“王爷?您怎么出来了。”
萧醉泊:“随处走走。”
上官朔哈哈一笑。
知道了,知道您和安公子和好被允许出来放风了。
“有事?”
“还真有。”上官朔正色,“前两日王爷您没理我,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说王府内遭到贼人偷盗,通知的人没出京那边就动手搜了一番,好在安公子喊 我早做准备,当是搜不出什么问题。”
萧醉泊神色微顿,没想单单两天的不理事会发生这等事,听完汇报后缓缓释然:“以墨?”
他想到早在离京前,安以墨便顾虑等他们出京后上面会找借口搜查王府,到时候天高人远,措手不及。在原先计划中上官朔会留京城随机应变,不曾担心过这等问题,这次临时差调上官朔随同南下,倒是没来得及想这么多。
也是这番提醒,叫他们提前准备了许多,类似藏在暗室里的小物件能带的都带上了,剩下带不走的古籍和大型摆设直接连上了毁灭性的机关,一旦触发随即全般覆灭,留不下证据,却也是他们不愿意见到的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