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14)

作者:故溪云归

安以墨的背抵住结实的木质床沿,全程观摩萧醉泊一剑毙命刺客的场面。

就一剑,不久前还在冲他发狠的生命就地消逝。

生命真的很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

“过来。”

说话的人身上不免沾染到几分血腥气,不过问安以墨的意愿,带着人退到床上,随即俯身贴近,脂红色的纱制床帘随之降下。

仍旧是熟悉的木质冷香,这次给人的感觉是极致的冷,冷到被无形包裹着的身体发僵。

拿上佩剑,萧醉泊的书卷气识相消散,杀戮的沸腾感占领两倍的地盘,恣意又狂妄。

安以墨怔怔看着眼前人。

萧醉泊的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银白的发冠不知何时被取下,披散的顺滑墨发自他的颈间自然垂落,冷若白霜的深沉双眸看向外侧,察觉到安以墨看过去,存有戒备心的黑眸瞬间收敛视线,和他对视。

轻轻一瞥,发现安以墨没有异动,萧醉泊的大半注意力便转移回对四周的警戒。

安以墨自始至终没有想过反抗,他大胆紧凝住萧醉泊,一剑致人死亡的震惊片段占据他的脑海。

来到这里,这是安以墨首次亲眼见证一条生命在他眼前溃散。

他记忆中的萧醉泊知书达理,行止儒雅,对,也不对。

前提条件是私下独处的时候。

人前的萧醉泊暴戾恣意,行事全按心情,人命在他眼里比草芥还不如。

阴云遮月,没有点上烛火的室内更显漆黑。

微不可闻的衣料摩擦声静止几息后缓缓远离,竟是没有继续上前。

绯红帐下,二人的绣金锦袍交叠,发丝交缠,身形稍壮的那人俯身在上,将平躺在床的那人遮得严严实实。

远瞧着下方的那人没有挣扎迹象,外加这屋内屋外的死人躺尸满地,实情如何,还真不好说。

难说这萧醉泊真没特殊之中的特殊癖好呐!

阴晴不定的威名在外,盯梢者不敢再靠近细看。做与没做,与他有何干系。为求一个有可能的误差答案,万一真触动了玩得开心的萧醉泊给他来一剑,得不偿失。

得到消息,监视人默默退却。

他该为他做的决定保下一条命而庆幸。

不相关的所有人丧失探听的条件,萧醉泊即刻起身,招来隐在高处的暗卫进来处理现场。

“现在该谈谈正事了。”

萧醉泊擦去剑身的脏污血迹,冷眼俯视,言行间满是可有可无的不在意,“安以墨,你要怎么说服我,你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

第 6 章(修)

刺客的尸体被暗卫干脆拖走,血迹被擦抹干净,看不出痕迹。

目送暗卫离开,安以墨才悠悠落回萧醉泊身上。

安以墨行事向来不紧不慢有他自己的节奏,但拖延的极限在安以墨心中自成一套衡量标准。

他不想,但不代表他不会。

古代的残酷现实明摆在面前,萧醉泊的谈判意义彰彰,即便已有退路,安以墨仍旧会寻找他自己的立世之法。

这次的谈判,便是一次机会。

大婚当日的刺杀过后,安以墨的存在独立于整个世界。原身的一切皆成为过去式,以往在人前的传闻可以成为他安以墨迷惑外界的烟雾弹,但绝不会是在萧醉泊面前的外衣。

“将军早有安排,需要我的地方自会全力配合。”柔弱的气质一扫而光,安以墨坚定的目光中不少真诚和自信,“另外,我可以保证不会做出任何对你不利的事,而且如果有可能,以后会给你想不到的惊喜。”

“哦?”萧醉泊不置可否。

展露自我的安以墨在他面前毫不露怯,少年的双眸好似盛满四月的春雨,柔情灵动,充满生机活力。

安以墨敢说,自然能做。

上一世在住院病房里闲着看过不少奇奇怪怪的百科小知识,能够在古代动手做出来改善生活,推进军事发展的他都记得。

有关军事和工部的大型机械只能复述原理,但他坚信这个时代总有人可以在能够实现的基础原理上还原出来。

顾虑到萧醉泊现阶段的反动心还未大范围公开,安以墨贴心地给出“如果有可能”和“以后”两个前提。

怕萧醉泊不相信,安以墨补充道:“我也想活下去,而且我有信心,肯定能帮到你!”

一番豪言壮志似乎没有在萧醉泊那里掀起分毫波澜,剑眉冷冽,垂眸沉思。

等待双方位置交换,安以墨才知有多难熬。

好比当堂回答一个没有正确答案的提问,惴惴不安试图以透露出来的踪迹摸个底吧,偏偏审核的老师不给一点是非的评判迹象。

安以墨缩了缩身子,尽量不去打扰萧醉泊的思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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