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112)
萧醉泊颔首:“你情我愿。”
安以墨怀疑萧醉泊话里有话,但遗憾没有证据。
话题的走向不知绕了几个大圈子绕开情报问题,结果散步够回楼前,又被萧醉泊无端拎出来鞭尸:“风岩给我的情报只有将领的底细,需要留意的有两个。”
安以墨瞥过去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旧事重提,但十分配合地回了个:“哦。”
萧醉泊被敷衍的回应弄得莫名心烦,强调道:“没有别的事。”
没有别的事?
那萧醉泊是哪根筋抽着——
“啧,也没有想让你一无所知地去接触他们。”
安以墨不解。
没有理由地瞒着他,然后再告诉他?试试他的脑袋有没有被温柔乡同化吗?总不能是没想让他知道萧醉泊自己去彻查战友吧??
萧醉泊承认,无论多少次头都猜不中安以墨的思维,索性放弃,破罐子破摔:“你眼中的将军是什么样的。”
喔,真是最后那个离谱的不可能。
“不知道,故事里听到的哪种都有,现实里只见过你一个。”安以墨压下油然而生的诡异感,想了想,“就是你的样子吧,利用所有情报运筹帷幄?”
普天之下比他更有领导能力的人大有人在,但此刻,萧醉泊不太想反驳。
他的安以墨比想象中更了解他。
解开莫须有的遮掩,两人短暂地落脚小憩后告别风家两兄弟,两人一骑策马往军营方向赶。
隐在暗处的影三慢两人一步,亲眼见到风岩将行迹抹去才安然离开。
大部队慢腾腾行迹,紧赶慢赶在日落西山前赶到驻守南方边境线的管辖区域,萧醉泊和安以墨快众人一步,作为远道而来的特使,车马劳顿,自然无需参与大型接待会,定定心心在他们的营帐里休息。
军营营帐不比王府,处处都有可能隔墙有耳,魏武和上官朔有他们自己的事情有办,不可能无时无刻守在门口。
料到这点的两人早在山间林中便大致商量过计划,也幸而提早从风岩口中对疫病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军中疫病的蔓延,比他们想象得要严重许多。
军营早已接到了京中派人前来的消息,腾出好一块干净地方用以供给给前来的疾医特使,每日望着唯一的通行口翘首以待。
杳无人烟的土路在某一天迎来了一阵陌生又熟悉的马蹄声。
白驹扬尘,一路飞驰。
当番的将领接到探子消息立马策马出营地接应
。
一马同骑。
前方的人消瘦白净,一看就是哪家不曾出世的小少爷。
马匹奔驰的路只通向军营,而眼下这种情况,除去京中派来接管的特使,当别无他人。
一桶凉水直愣愣泼在齐憎头上,心中犹然一种荒唐的怒气。
驻守南方的两万大军每天过得水深火热,不是来等捞一把花名积累功勋回去的世家子!
还两人一骑,这不是胡——闹……
压下想当场返程心理的齐憎在看到后方那人是眼睛都直了。
哈哈,上天可真会同他开玩笑。
气到看见他萧将军的幻影了。
话是着般说,齐憎顶着移动白点的目光是一秒不愿意眨,就怕看到的幻影下一刻便见不着了。
白驹高扬前蹄,当场止刹,触动到齐憎身骨中的冷淡声音勾连起往昔:“齐憎?”
“萧、萧…将军。”齐憎出声,才知道自己的声音碎裂得不成样子,坚守南边十年如一日的艰辛化作催泪的尘土,无处可诉的情绪齐齐翻涌。
极力控制之下,齐憎找回自己的声音,仍旧是满脸的不可相信,“萧将军!您,您……”
生性凉薄的萧醉泊无法共情时隔数年的再会,面对曾经部下一脸要死不活只剩嫌弃:“话都不会说了?”
“不,不是!末、末将,这就去通知大伙!”齐憎兴奋异常,话里话外都像即刻把好消息传达到军营。
然而驻南军队堂堂齐憎副将身心再急迫回营,身体却是老老实实地带在原地,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坐在落霜前方的安以墨悄悄放松身体,靠上萧醉泊温热的胸膛。他这个局外人似乎能够意会到齐憎在等什么。
一个副将,等待的必然只有来自最为信任的主将的命令。
结实的胸膛抵住少年微热的后背,萧醉泊没有拦人,漫不经心地淡声警告:“注意称呼。”
萧醉泊早在五年前,就已不再任南方边军的主将位置。
齐憎自知失言,毕恭毕敬领是,接到默许先一步策马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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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奔驰,骑马人的潇洒英姿即便身着便服也无法阻挡。
人还未到,盛名已传遍军营。
萧将军的盛名呼声高涨,高到仍有好一段距离入营的他二人也能清晰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