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王爷的濒死王妃后(102)

作者:故溪云归

这方新世界步步为营的生活本就艰难,在唯一能喘气的萧醉泊面前,安以墨真的不愿意耗费心神无打造怎么样的形象。

现在的样子就是他最放松的模样,与他同行的萧醉泊接受良好,还会根据他无意识表露的情绪猜到他的内心所想。或许对于别人而言,时刻被人盯着分析心理的心情会被微妙甚至反感,可安以墨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他既不怕萧醉泊看透,也没有任何事情不能让萧醉泊知道,最重要的是萧醉泊的猜测有凭有据带脑子,基本很少曲解本意到离谱地步,大大减少安以墨纠结措辞的麻烦事。

而且就算猜错也没什么,安以墨知道萧醉泊不含有恶意,这就足够了。

道理一堆堆,安以墨两辈子都没感受过感情的复杂问题,眼下被逻辑天才绕进去牵着走实属正常。

现阶段的安以墨不知道的是,萧醉泊这份特殊早已超过了普通的合作伙伴,其中包含多少对重视的人的偏爱,细数下来,或是连萧醉泊自己都想不到。

特殊优待被萧醉泊用大道理忽悠过去,安以墨干脆也不想了。赶路很枯燥,走的是官道,但出京城后的世界截然不同。泥路被晒得干裂,偶尔有段不坑洼的路,硌木轮子的石子土块到处都是。

阳光刺眼,灰尘漫天,亏得车轿外两位熟练的驾车技术,比不上京城的平稳驰骋,但对比起前方不时传来的颠簸和咒骂声,安以墨不忍为自家的两人加个鸡腿。

伴随着前方又起的几声咒骂,安以墨放松对颠婆的警惕,安心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角落阖眸养神。

悠长的呼吸在苦不堪言的队伍中很是突兀,明显可见青筋的大手熟练阖上崭新属书册,伴随吁气声好似如获大赦,迫不及待地将根本没看进去几个字的《论语》扔到一边。不加掩饰的目光肆意打量着陷入熟睡的人儿。

安以墨似有所觉,眉头不自觉微皱,放肆的目光没有因为小插曲而心虚地移开,而是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就像等待列车进站,提前知道,却又忍不住追随期待。

很快,像是没感到危机,蹙起的眉头舒展放松。见状,观览全程的萧醉泊才餍足地勾起唇角。

仅隔有一席车帘的轿外,两人以惊人的速度习惯了不去关注车轿内的任何声音,这样一来,本该拉满的警惕性无端失去目标,魏武头一次在赶路途中感觉到了困倦——不是想睡觉,单纯是无所事事的不知所措。

上官朔以往就容易在长途跋涉途中感到乏倦,这次犹然。

嗖——

嘭!

道上挨路的小石子忽地弹飞出去,不见踪影。确认可见范围内的道路平坦无比,上官朔懒洋洋地收回手。

哗啦,一把不知从哪里来的石头被随意撒在车板上。

许久没听见声响的魏武登时一惊,思及许久没发出声响的车轿,心下感觉不妙地出声提醒:“喂,王爷——”

重心微偏,车轿以极度轻微的倾向偏离原有轨道。魏武的声音再轻,可坐在他身边的上官朔此刻一激灵,抓石头的手已然慢了半拍。

咣当。

马车迎来了一路的第一个颠簸。

第 47 章

47

声不声音的不重要了。

魏武的话也没有重新复述的必要,哪怕及时微微调转方向避免同一轨道上的二次受害,也改变不了已然发生意外一个事实。

上官朔一口气吸进去就便提在半空,好像车轮碾过去的不是小石子,而是他摇摇欲坠的生命线。

他遥想当年,恍惚记得上一次驾车出神的颠簸后果是绕着大军驻扎的营地绕了七八个圈,跑了一个晚上。

呼吸停滞到极点,好不容易把气呼出来也抑制没等到车轿内的动静。

按说以往,他们可敬的王爷就会“客客气气”请他们下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一顿眼神交流,魏武不敌上官朔的悲惨的罪上加罪,怀着忐忑地心担负起请罪的任务,不忘压低声音:“王爷……”

魏武只开了个头,车帘后了然于胸般出声,内容却是正相反的打断:“何事。”

上官朔摇摇头,不知道他们王爷的意思。上官朔不知道,魏武更摸不着头脑。

最后还是车轿内的大打破窒息的沉默,这下外面的两人也注意到了,萧醉泊的声音比适才更轻,狠不得只用气音说话。也幸好两个人听力过得起,才隐约辨别出萧醉泊说的是“无妨”。

正常人都不会有自讨罪请的心理,虽说弄不清缘由但又关他们何事呢。

相关萧醉泊的传闻很多都是捏造,但少数真实的里面有一项:喜怒无常,这是真的。

在萧醉泊面前出意外绝对比任何一件事都让人精神百倍。往后直到休息的全程,两个人盯死了地面,坚决不容许发生第二次意外,惹得同行的将领频频回首,最后实在忍不住,落到后面悄悄靠到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上官朔身边,梗着脖子问:“大人,这是……丢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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