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做纨绔君主(37)
“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你帮了本半仙的朋友,日后你若是有钱财上的需求,本半仙定当会倾力相助。”
谢宣还未与他打招呼,许琅就站起身来,颇为熟络地与陈元狩搭了话。
“这才一月多,你身边的男人就换了?”
陈元狩与许琅投来的视线相接不过半秒功夫,就又看了看许琅身后的贾卿言,最后低眸看向谢宣,语气带着颇为考究的意味。
谢宣愣了愣,不知对这句诡异的问话作何应当。
一旁许琅心态十分良好,作为这句话里的相关人物之一,他不仅完全不觉得诧异,还听得兴致勃勃。
许琅难得能看到谢宣被堵得哑口无言的模样,心里实在愉悦又好奇,顺着话茬立马问道,“这位仁兄,可否与我说说,上一个是谁呀?”
“比你靠谱些,方才那种境况,要是上一个来了,那男人的脑袋怕是别想继续留在脖子上了。”陈元狩答得十分干脆,不带半点犹豫。
陈元狩此人从极远的远方而来,前期带着被偏远北疆地区的冷风磨炼出来的一身傲气。
在他的幼年时期,不和睦的父母伴着不间断的苦难,使得他的性情也变得有些扭曲。
谢宣对原书的全部记忆里,陈元狩在最初的那段时日里向来有话说话绝不谄媚,有人赏识他的个性,但也叫他在这座在温床里滋养出来的皇城吃了些苦头。
被拉踩一番的许琅顿然兴致缺缺,哑口无言。
他坐回凳上,执着地与谢宣又嘀咕了一遍,“到底是谁啊?”
这种并非非答不可,又可能在陈元狩面前暴露身份的问题,谢宣也不想正面作答导致徒添烦恼。
许琅遭了两次闭门羹,实在叫他感到无趣得很。
他仿佛看到了在燕雀阁时,其他学生齐刷刷回答,他却一问三不知的情形。
作为赌仙下凡的许半仙,也自然不会纠结于一个小八卦。
他心中认为,谢宣碰到了个如此厉害的旧识,肯定是需要叙旧一番的,就立马自认颇为识相地拉着贾卿言去别处赌钱去了。
不知是否是强烈暗示下引起的错觉,谢宣总觉得,贾卿言在离开时,似乎回望了此处一眼。
而且那股辨不清意味的视线,看向的是自己。
“你脖子上的伤好了吗?”
等许琅离开后,谢宣终于找着机会主动开口。
许琅话多又话密,他完全插不进话。
刚才陈元狩既然言之凿凿地提到了不在场的白枝雪,他现在也正好借着这句话与对方假意寒暄一句。
问完话后,谢宣抬首看向陈元狩干干净净的脖颈,那道伤痕只是简单的皮外伤,应当早已愈合。
陈元狩信上所写的话,显然只是一句随口的调侃。
这也就是为什么,陈元狩虽然在信里索要着赔偿,却连一个现住的地方都没有写上的原因。
在陈元狩的眼里,谢宣是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的。
今日一事,陈元狩更是将人情还了个一干二净。
他与陈元狩的交情,尽管陈元狩面上表现得还算热情,但也无非就是萍水之交罢了。
实际看来,他在陈元狩看来不过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还没有白枝雪在陈元狩的眼里来得重要。
陈元狩笑道,“好的不能再好了。”
谢宣又在心中思忖片刻,继而直截了当地开了口,“公子想要赔偿,为何不写上家中地址?”
陈元狩不正面回答,反过来转移了话题反问道,“你吃过晚饭了吗?”
问话被截断,谢宣不免愣了片刻,“……并未。”
“那我请你吃个饭吧。”陈元狩笑了笑,“就当作还人情了。”
谢宣的神色变了变,半晌无法凝神思索出定论。
合着这人情……还没还完啊?
当谢宣跟着陈元狩来到皇都客栈的一处座位坐下点菜时,他心里不免感慨,那碗汤圆当真是升值了百倍不值。
陈元狩在离开平天楼时就揭掉了那副灰色面具,谢宣在此时才终于看到,陈元狩眼角下有了道不久前的新伤,大概有两寸长。
伤口刚结了伤痂,还有些红肿,像是被人用刀具划伤的。
见谢宣一直盯着他的脸,陈元狩调笑道,“有这么好看吗?”
“……没有。”
思路突如其来被打断,谢宣来不及做出对这句调侃应有的正常思考,就下意识就接了话。
谢宣原本在思索原书里是否有写到这伤疤因何而来,原书的男主角就突然与他说了话,
他怔愣着开口又迅速移开了视线,倒还真像极了看对方的脸看呆后试图欲盖弥彰的样子。
所幸陈元狩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任何一句话,反而转口问了问谢宣想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