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只想搞钱死遁[快穿](144)
扫了眼路行简, 果然他对这些奉承也无动于衷,微微颔首便一直用眼神瞟他。
宋眠视若无睹,而是指着地上的两个人问景永,“徒儿,良公公还好说, 待会一杯水泼醒便是,但是景渊该如何处置, 你宫里可有能够暂时安放他的地方吗?”
景永不知想到了什么, 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后院的枯井,乃无用之人最好的归宿。”
突然,他眼神一厉,抄起旁边路行简换下的靴子便朝景渊狠狠砸下。
眉间紧蹙,正准备幽幽转醒的景渊再一次被砸懵了。
路行简方才注意着宋眠,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景渊的状况,他心中微讶,景渊脚步虚浮,不像是有功夫在身的样子,刚才自己下了重手,怎会这么快醒来?
他没有将疑虑宣之于口,而是随手捡了件扔在地上的衣服,塞在了景渊的嘴里。
“我还有些事要审问他,且先留他一条狗命。”
宋眠和景永自然没有不答应的,景永更是指了指后殿,说道:“那里有个门通向耳房,可以去那里审问。”
路行简道了谢,拖着景渊的脚踝,像拖拖把似的将他拉到了耳房内。
宋眠蹲在地上,一手托腮,苦恼地打量着良公公,“这公公为虎作伥,人渣一个,留下估计是个大麻烦。”
又侧头询问景永,“你可知良公公在宫中势力如何?醒来后可能看出路行简的假扮?”
景永道:“师父的顾虑是对的,良公公是景渊身边的老人了,打景渊小时候便在他身边伺候,可以说是景渊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心中想的什么。况且他身为大太监这么多年,养子养女多如繁星,与无数人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着实不该留。”
他现在连父皇都不称了,而是直呼景渊大名,看来已经丝毫不挂怀景渊的下场了。
宋眠沉着脸点了点头,下定决心,“那待路行简出来,让他下旨杀了良公公。”
宋眠对抹杀一个挡路的数据毫无心理负担,反倒还是有些担心,“没了良公公,景渊身边是否还有亲近的宫人?若路行简举止与景渊大相径庭,可会遭至前朝的怀疑?”
这些事其实早在宋眠决心让路行简假冒景渊时就想过,景渊为人残忍暴虐,身边人伴君如伴虎,几乎人人自危,恨不得离皇帝远一些,就算有人心生疑窦,就景渊那动辄打杀的残暴行为,谁会嫌命长地指出来?
他这么问,也是想再印证一下自己的推断,也探听一下前朝的事。
就听景永道:“师父放心,景渊此人敏感多疑,对朝中大臣多有打压,真要论君臣亲厚的并不多,就连一众内戚外戚在他面前也讨不到好脸。”
宋眠不由心中大松,果然景渊早已人心尽失,再说这些臣子奴才们也多半寸有私心,毕竟在谁底下打工不是打工啊,何必死守着一个一言不合就诛你九族、掳你妻妾的暴君?
路行简审问速度飞快,很快就重新拖着人回来了。
景渊来来回回的将地面擦拭了多遍,此时赤条.条地头发披散,好不凄惨。
更凄惨的是他白白净净地进去,如今被路行简拖出来之后,浑身皮肉青紫肿胀,一看便知受了不少苦。
宋眠观察了下路行简的表情,见他并无愤恨愁闷的表情,心中虽然好奇,但也没多问,而是将方才和景永讨论过的内容将给路行简听了。
路行简认真地听他说完,便道:“待会我寻个由头将良公公拖下去斩了,景渊也不用再留。”
说罢,他握住景渊的脖子,抬手就要拧。
忽而止住,抬头看了眼宋眠,手上的动作带上了些顾及,轻声问道:“我要结果了这狗皇帝的性命,你们可要回避?”
宋眠闻言愣了愣,然后莞尔一笑,拉着景永避开了。
不过瞬息之间,路行简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出来了,问景永后院的枯井怎么走。
景永道:“这个得从正门出去,现在门口有守卫不方便,不如你们先出去将守卫引开再说。”
宋眠颔首道:“如此也好,钟翊宫离这里不远,今夜我们便假意歇在钟翊宫,也往来方便。”
众人达成一致,路行简便走到良公公面前,抬脚狠狠朝他心窝踹去。
“哎呦!”良公公捂着心口坐起来,一看正垂眸晦涩不明地盯着他的“皇帝”,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路行简似笑非笑道:“公公何罪之有?是朕不好伺候,让公公累得都睡昏了过去。”
良公公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哪有功夫想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睡着了,还谁在地上的事情,匍匐在地上连连告罪。
宋眠在一旁看得咋舌,心道路行简你可以啊,这反派模仿得简直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