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重生后被迫当了好人+番外(94)
陆曙处于厢房,将屋内窗户关的严实,一点光都透不进去。
景鹤推门而入,一道刺眼的白光照进来,陆曙捂着眼睛,刚想说,却察觉熟悉的灵力扑面而来,起的咒骂之意压了下去。
等适应这点亮光睁眼。
陆曙理好杂乱发丝,颓废喊道:“师弟,回来了。”
景鹤看了一圈,找了落脚点坐下:“师兄,听萧师兄所说,师兄心魔伤了身。”
陆曙点头,当着景鹤的面碰出一团紫的光焰,不过须臾连丁点都无法聚起。
“那心魔是我欲念所在,是我大意了。师弟,魔族的东西是仙界大敌,我不过是沾上了一点就废了,要是你也因此陨落,我们年轻一代弟子可没有人能抗衡魔族。”
他说到气头上,又砸了一盏玉灯,桌子磕出一角,跟着一起碎了。
景鹤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魔怔的师兄:“师兄……你天赋不错,不必忧心,天穹宗还有我,你只要掌管好宗内事务就好。”
“说的轻巧!”陆曙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直接赶人:“师兄想静静。”
“师兄多想些好的,天穹宗都是师兄一点点发扬光大的。”
景鹤关好门,萧腾已站在门外,看着他颇为复杂摇摇头。
无果,心魔有了心病。
两人并列走远才敢开口。
“从前也没见过师兄是个死脑筋,他到底再想什么!”萧腾是不敢直接去问陆曙,是嘴上说说,再看景鹤耐心听他讲,把话题引回来:“我可问你徒弟了,说说,改道?”
景鹤回他:“无情不是我本源。”
“行!”萧腾都没意识到他面目是多么无奈:“那你说说你修为到哪?你不好好说,我当场给你算六爻梅花!”
景鹤感受了一圈体内灵力,道;“不过炼虚。”
“你……你大乘掉炼虚?”萧腾看着四周,确保无人,不可置信把这句在心里对比了一下;“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改道不可能这么狠。”
景鹤全然不知这句在外人耳中是多少惊天地泣鬼神:“我替作清挡劫。”
“还是你狠。”萧腾气血上涌,感觉真的要气喷血了。
以前怎么看不出,景鹤满脑子沾情爱就会变了个人,瞧着舍大爱都说的理所当然。
萧腾睥了他的周身,眼是眼鼻是鼻,如假包换的景鹤:“我都有点看不懂你了。”
景鹤当自己在赎罪。
是他一开始误会了作清抓他回仙界,要不是他未思索周全,作清现在也不至于被人天天诬陷:“我知道他是我的劫,而且他能力不差,护得了仙界。”
萧腾今日听了不少震惊,觉得不管在听什么都不会在意,慢悠悠回道:“稀奇啊,让我们景仙君说这种话。”
他两手一摊,无所谓放在耳后。
现在哪怕景鹤再说什么他都不觉得奇怪了!他成长了!!
景鹤顿住脚步,觉得这句话还是要问师兄,遂叫住萧腾:“师兄,两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
“!”萧腾上前步伐停了一下,狐疑回头。
“你想起什么了?”他惊色深意盯着景鹤,两只手无端冒着冷汗。
一枕槐安(二)
“只是……有些疑问。”
天穹宗惯会养人,萧腾哪怕只是个医修,身形都与景鹤一般高。
他急躁走回来,目斥带怒。
成个长的王婆西瓜。
萧腾尤为心慌,怕他想起了什么破了阵。
修长二指搭在他脉搏上,待慢慢推磨,一张脸才从紧张转为舒缓:“羁系阵还在你体内啊,那没事了。”
他好不容易才将景鹤暴动的灵力压得这么乖,要是出去一圈破了,他药园又要大出血一波。
萧腾肯定道:“你现如今是想恢复记忆,去了这阵。”
他这师弟能提上一嘴,绝对已经想好了对策。
“是。”景鹤拱手低腰,行了一个师门同派,师弟向师兄问好的礼:“请师兄成全。”
这算是求到萧腾身上了。
景仙君折骨不折腰,今日是为破例。
萧腾不同意也要给他几分薄面,好啊!真要逼他就范。
当年景鹤白衣染血,凤鸣剑裂,躺在天穹宗山下,说上一句话都带着血沫,撑着最后一口气,食指为笔写了几个字:山下!小少年,救。
等他们找到那名少年,除了脸上好几道泥巴,身上脏兮兮的,其外一点伤痕都没有。
少年怀中抱剑,再拽都不肯松手。
别以为他看不出,景鹤腹部的致命伤就是那昏迷少年手中所持剑所伤。
这中间两者如无渊源他可不信。
只是后者虽表面无伤,但神魂皆碎,萧腾小心养着残魂,将少年与景鹤安置在一间竹楼。
竹楼四季心旷神怡,小溪绕着山间行,鸟雀鸡鸣,夜傍无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