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重生后被迫当了好人+番外(56)
那名弟子初出茅庐,只能换师兄上来继续问:“三长老犯下滔天罪孽,与陌氏,李氏,玉氏三族灭门息息相关,夺宝不成怒杀全族,与魔族产生勾结,罪不可赦,证据确凿你可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
陌氏?
陌九坐不住,要不是郁作清拉着,他都能直接跑到崖边。
郁作清不会安慰人,平和道:“他会受到该有的惩罚,你先坐下。”
“好。”陌九心烦意乱,坐下来看着中央的三长老。
救他回宗,明明一脸为他好,时刻传输郁师兄品性极差,拐着歪让他把灭门往郁师兄身上推。而这诡异别扭的原因都是因为,这根本就是仇人!
陌九紧紧咬着槽牙,恨自己无能没早些发现这些不对地方,这种明显的东西,他只当一叶障目,完全遮住了真相。
三长老一点都不想为自己辩解,明知死期将至,依旧淡然道:“你们不是查出来了,手上的死物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行刑!”
弟子话语刚落,三长老就阻止,那张脸比初暴露时带了些滑稽,他僵硬转过头,准确无误望着郁作清的眼睛,充满诡异的黑瞳含笑:“郁作清?”
听到这声,景鹤慢悠悠抬头望过去看着三长老,如看死物一般。
他喊了一遍名字,突然疯癫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以为自己轻而易举找到了真相,太天真了。”
“后会无期啊少年,祝你好运。”
最后一刹那,郁作清都怀疑自己被三长老看穿,他的眼睛过于恐怖,整个黑瞳里,四五个影子都写满自己,定格中,还有自己倒地吐血的模样。
三长老咬破口中一直蛊虫,瞬间化作肉泥,在无数虫子来回吞噬只留下了一件黑袍。
元婴期的高手瞬间陨落,离他近的弟子没能阻止这场闹剧的发生,懊恼看着地上仅剩的衣服。
乍然,那些青虫吃饱后,自体内炸开,黑袍上千疮百孔。
愈发曜黑的色彩和剧毒百怪的蛊虫没人敢靠近,弟子们若寒蝉呆耸。
三长老的弟子全都关送往思过崖,或轻或重都要封灵力去赎罪,待上十几年不等。
陌九大仇得报却觉得少了些什么,先行回去给他家几百口人烧些纸钱。
周围弟子走的走、散的散,再观台下芸芸众生,只有郁作清冷眼旁观,冷静地不像是正常人。
萧腾第一次见这么轻松的审问,遂对景鹤夸赞道:“这么快就认罪,真不错啊,不过你那徒弟怎么还坐下哪里,是不是看傻了,你快去照顾小徒弟心情,还坐在这里,也亏你坐得住!”
景鹤反驳道:“不是看傻了。”
“那是什么。”萧腾问道。
景鹤:“他好像知道了。”
知道了,那两州百姓的死,与他有关联。
情意绵绵
景鹤疾步而去,扔下萧腾一人坐在主位上,任由萧腾咽下满腹疑惑:“哎,什么知道了,你把话说清楚啊师弟!”
萧腾迈开两三步刚要追上去,一片巨型腾云出现拦住他的方向。
那云卷起他的大腿,杠着就往医仙峰飞,远远还能听见萧腾的声音穿过云层:“喂,师弟,疼——疼啊!”
郁作清站得笔直,风将他剑穗和青丝吹的呼啦作响,出尘玉洁的气质与那双含着压抑恨意的眼睛相驰悖论。
他舌头好似僵住,一口伶牙俐齿化为泡影,泪水在整个眼眶中滴答落下,只有一滴顺着一半脸颊滑落,晕湿了肩膀上的祥云。
正与派相互拉扯着他,就像王引那样一念成魔,怒火充斥着整个胸腔,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化。
景鹤站在离他半步距离,替他拭去眼泪,郁作清也没有排斥他,而是偏过头正眼对着他,正好可以将眼睛里的情绪通通让他看得清楚。
这么看,郁作清的左下眼还有一个浅粉色的桃花痣,只是他平时爱笑,见到他的人只会沉溺在这双柔情眼里。
“别哭了。”景鹤一双帕子都用来替他擦泪,那帕子都打湿了半张。
心都被郁作清攥在手里,他要稍微难过些就恍若在他心上扎口子。
修仙这么些年,也只有郁作清这么一个人能牵动他的心弦。
郁作清拍开他的手,扭头背对着他,更加大声哇哇哭:“不,就要哭!”
他难过了,为什么不能哭。
一堆坏东西都利用他,连那些无辜的人也因为一点私欲而丧失性命。
他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他罪无可恕死不足惜。
景鹤沉吟不语,被推开好几次还要往他脸上凑,垂下眼仔细轻柔擦干净他眼周的泪花:“听话的小孩有糖吃,我给你吃糖。”
郁作清瞧见景鹤这副寡淡的样子就烦,拒绝道:“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