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重生后被迫当了好人+番外(107)
“是啊,百闻不如一见。”
陆曙回他们一笑:“好了,我哪里当得起这么大的名头,今日是小作清的礼,大家随意就好。”
作清真看不惯,扭着手指,那人离他很近,伸手挂上一只荷包,灰扑扑的凤凰一点都不好看。
见他盯着那块沾染的灰,陆曙瞧出心绪,解释道:“我来时取了千年土,荷包一滚看着就有些脏。”
“哦。”作清低着头,反手将那枚荷包丢在桌上:“脏了就不戴了。”
陆曙送礼意味不在这,一抬头看那人手中粘上药粉,斯文拂去他挥起的灰尘:“自然,喜欢就不戴,师叔不会强迫你。”
陆曙话里有话,走前深深看了他一眼,又想起什么好笑的东西,对月当饮,杯盏下肚。
“今日天穹盛会,诸位自遍。”陆曙道。
作清靠在景鹤肩膀,搓着手上沾的灰。
郁作清想到陆曙推他下水,这次定然不安好心,提防着那边还要顾着这边。
那股牵绊随着时间逐渐加深,他看着作清开始泛起酒疯,手指定住杯中酒。
陆曙瞧着逐渐波粼的土灰,取出与刚刚那只一模一样的荷包身上,突然笑得癫狂。
不好!郁作清念下微动瞳孔一缩,想要阻止却只能穿过那个人的身体。
这场梦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就证明,绝对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
而现在,陆曙的这一举动,很明显已经要将接下来的平静打破。
一枕槐安(八)
宴会乱糟糟的,主位上的作清垂下头,无意识的耷拉睡在桌上。
郁作清手忙脚乱,看着作清手边的荷包忽然将他的灵魂摄入。
随即在荷包将要关上的前一秒,他的魂体也跟着卷入那道逼仄的小空间。
作清已经昏迷过去,手脚上被捆着红绳,眼角还有着醉酒的虚弱,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郁作清拨弄着他手上红绳,魔气味道浸染不少,看这成色,最起码是个大魔。
难怪那次之后红绳隐匿,原来这东西困得是魂魄。
无端起了些风,包口骤然被打开,一道光亮照了进来。
因突来的光亮,眼睛不受控制反射闭上眼,他盯着荷包口那只邪恶贪婪的眼睛。
陆曙。
郁作清护在作清面前,毫不胆怯迎着他的目光。
想要他的东西,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外面轰乱声音静止,隔着荷包听萧腾声音有些模糊。
“小师侄醉酒,我这师弟待不住,今日主位将由陆师兄把持,我就先带着师弟撤了。”
本来就不喜这种繁乱的宴会,眼下不正好。
众人纷纷称是,举杯迎送。
能听见几人脚步缓缓离去,没了亲近的几人在场,陆曙丝毫不收敛自己的喜悦,坐在主位上低头俯瞰座下的几名仙界大人物。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完全掌握了独属的权利。
或许是他目光阴恶,有几人敬酒被那眼神吓的寒战,也消退了内心与他交好的想法。
陆曙紧紧捏着手上的荷包,猛得一捏,荷包里的灵魂四溢飞去,逐渐变成点点星光飞到他的体内,脆弱的魂体内部疮痍,在被红绳缠上那刻,无时无刻不被别人夺着气运。
众人皆看不见,从陆曙身后突然跳出一只巨大的凤凰,颜色娇艳滴着血泪,原本尖锐的鸟喙歪斜在一旁,一张脸扭曲丑陋,不成样子,两只翅膀都是疮疤,尾巴尖的羽毛像是打湿了尾羽,全身被鲜血浸湿。
凤凰涅槃,向死而生。
只是早先陆曙就算到,一把拽回那只想要遨游天际的翅膀,深可见骨的羁绊扯着它的脚骨,刚想要浴火重生的灵力生生被截断,烧焦的尾巴带着难闻的糊味,它昂头鸟鸣,无数飞鸟盘旋在天穹宗山头,与它其鸣。
陆曙再次收紧手中的红绳,藏在衣袖下的手指勒出好几道血线。
该死的畜生,这种时候还要负隅反抗。
他两只手紧紧拉着,一个未成长起来的天才,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那只凤凰承受一次又一次血脉的燃烧也不能停下。
那根绳子太过纤细,在即将重生时总会被它划伤脚腕从而再次垂下鸟头,像一只落水狗,狼狈的躺在地上喘息,只能睁着眼睛,内里的凤凰火焰烧灭整片内脏,被迫走向既定的死亡。
凤凰一灭,百鸟齐鸣,或悲哀或愤懑,刚还四处乱飞的鸟儿跟着凤鸢鸟一同飞往主峰,哀鸣三日,绕梁不绝。
坐下窗边的一名灵修看着离他们越来越近的鸟:“这鸟怎么回事!”
灵兽宗门的大师兄只看一眼便惊愕站起,指着后头飞来的奇珍异兽:“凤鸢!”
传闻中凤鸢是藏在竹栖中,与凤凰同为一体,一死则一出,带着剩余百鸟为其唱着哀乐,现在阵势庞大,估摸着几十只凤鸢都往这边飞来,五颜的羽毛遮天蔽日盖上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