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受后拿了甜宠剧本(147)
谢珩却扣住不让他动。
“再试试。”
景然无法,艰难地转动了手指,哄人似的在谢珩手心挠了挠:“试完了。”
谢珩静了片刻,景然却蓦地发现,手掌下的心跳快了许多。
谢珩喉结微动,眼睫轻颤,像是在抑制什么。
景然茫然地眨眨眼。
怎么会有人肉贴肉摸着不心动,只是挠挠手心就心动啊。
景然像是偷到小鱼条的猫,隐秘的成就感使心脏迅速膨胀,他莞尔,微微翘起嘴角。
原来谢珩也有纯爱的一面。
他的心思太好猜,谢珩一眼就看穿,后果就是被谢珩摁在餐桌上,亲的面颊通红。
软着两条腿去喂狗蛋的时候,景然再次觉得不公平。
啧,凭什么谢珩的气这么长,每次亲完都是他喘不上气。
他一边腹诽,一边喂食,一不小心戳到了狗蛋的脸上,狗蛋礼貌地想叨起来,一个不注意,脑袋一偏,直接叨在了他的手指上。
鲜红的血珠迅速从指尖涌了上来,连狗蛋这种平日波澜不惊,淡定冷漠的鹦鹉都扑棱着翅膀大叫起来,惨烈的像是景然马上要原地去世。
景然着急地朝书房看了一眼,今天周末,谢珩也不用上班,要是知道鹦鹉叨了他,他和鹦鹉都没命。
他急中生智,用完好无损的手上前一把捏住狗蛋的嘴巴。
但谢珩已经在走了过来。
景然迅速把那只被叨了的手藏在后辈,谢珩见了他:“怎么回事?”
景然:“喂饭的时候不小心拔掉了他一根羽毛。”
谢珩拧着眉:“你确定不是他拔掉你一根羽毛?”
景然不满:“至少也是拔掉我一根头发。”
谢珩微微眯起眼:“把手举起来让我看看。”
景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然后被谢珩捉到手心,仔细查看。
狗蛋叨的地方很浅,只有一个小口,此刻有一滴半干的血珠。
谢珩沉了沉脸:“这就是叨掉了你一根头发?”
景然争辩:“不赖它!是我先拔了他一根羽毛。”
谢珩:“这么记仇,不能留了。”
“其实我没拔他羽毛,他不是故意的!”
“主动伤人,更不能留。”
景然着急,放出大招:“你要是把他扔了,我就不去打针!”
谢珩冷冷一笑:“被鹦鹉叨了不用打针,消消毒就可以。”
简而言之,你威胁不到我。
情急之下,景然脱口而出:“那我以后就不给你睡了!”
谢珩表情一凝:“你为你的好儿子做到这种程度?”
景然坚定点头。
谢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告诫自己景然是被鹦鹉叨坏了脑子。
他一言不发地拉着景然走到一旁,放在水下冲洗,然后取出医药箱,用酒精棉棒消毒。
景然一开始还气焰嚣张,被他这么轻柔的处理伤口,一时间又软了下来。
他是不是不该用这个借口来威胁谢珩。
毕竟……他看谢珩还挺喜欢的。
他戳了戳谢珩的腰,小声道:“你生气了吗?”
谢珩掀起眼皮:“没生气。”
然后,接连几天,谢珩用行动展示了他没有生气。
态度还是和从前一样,除了每天拉着他消毒上药时脸色阴沉,其他时候没有任何改变。
除了他家狗蛋最近越发忧伤。
景然以为狗蛋是愧疚,伸出另一根手指摸了摸狗蛋的头。安慰道:“其实也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但是安慰了也不起作用,直到他有一次起夜,发现谢珩正用一个迷你手电筒,点亮狗蛋的笼子。
并且面无表情道:“让你叨我老婆,不让你睡觉。”
景然:“…………”
第二天一早,他委婉地告诉谢珩,狗蛋要是半夜睡不好觉会自己拔自己的毛。
谢珩盯着他看了半晌,冷静道:“知道了。”
然后改成了鹦鹉午睡时照他。
景然提溜着昏昏欲睡,精神萎靡的鹦鹉,冲进书房想找谢珩算账。
谢珩见他进来,把手里厚厚一沓资料放下,不动声色道:“怎么了?”
景然:“以后不许再骚扰他!”
谢珩淡淡:“我没有。”
景然:“我已经把你的罪行拍下来了。”
说着,掏出手机给谢珩看他拍的照片,翻到那一页的时候,景然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给谢珩拍了个艺术照。
照片中,男人身材颀长高挑,下颌线条锋利,眼神专注认真,捏着一个手电筒,仔细观察笼子里的蓝毛鹦鹉。
景然默默收了回去,更加气愤。
可恶,随手一拍搞得好像他精心拍摄一样。
谢珩手指轻敲桌面,蓦地道:“……你对鹦鹉就这么上心?”
景然从他依旧寡淡的眼神中寻思出了另一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