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舟，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一切究竟是你的记忆还是龙丹催生的幻境？”

洛青舟似乎变得有点粘人，又把燕不野拉进了怀里抱住，反问道：“你觉得呢？”

燕不野：“我哪知道啊。”

他要是知道就不会那么好奇了。

洛青舟：“猜猜看。”

燕不野：“emmm……”

有点说不好。

直觉上，燕不野觉得小男孩儿那段像是洛青舟的真实记忆。

但洛青舟本人给他的感觉又不像是一个从那种野蛮残酷环境中成长出来的孩子，他身上的气质更像是大宗大派里培养出的饱读诗书的天之骄子。

那种天赋卓越，受到万众追捧的白月光仙尊。

可是那段记忆又太清晰太深刻了，不像是幻象能制造得出来的。

于是燕不野猜测道：“小时候的是回忆，后面的是幻象？”

燕不野觉得，是龙丹唤醒了洛青舟遗忘的记忆，让他想起了童年时期的事情。

因为那一段故事时间最长，最为深刻和清晰。

但由于燕不野的存在，他的回忆发生了变化。

虽然中途跳过了很多，但以燕不野丰富的小说经验，可以猜个大概。

他拯救了年幼时期的洛青舟，还收了他当徒弟，教会了他看书识字，修炼升级，用爱与包容救赎治愈了他，逐渐发展成了年下师尊文的剧情。

可惜最后be了。

洛青舟又揪住了燕不野晃来晃去的小呆毛，轻轻把玩：“或许吧。”

燕不野昂起头：“难道你也不确定？”

洛青舟：“嗯，不过想起了一些东西。”

燕不野好奇地眨巴眨巴眼。

快说，别让我求你！

洛青舟失笑：“当初有一个或者说是一群人，他们从四境各地里买或者抢来了一批天赋卓越的孩子，从婴儿时期就培养他们，不教他们说话认字，只教他们服从命令，战斗及生存的技巧。”

“等到他们四岁的时候，就将他们丢进了一个被法阵控制的雪谷里，进行训练。”

“这一年里，他们要独自捕猎生存，独自面对每天都在增加的战斗傀儡，这些傀儡一旦见人就会立刻攻击，要么杀了它要么就被杀。孩子们碰见彼此也会动手，互相厮杀，因为上面给的命令是，只有剩下三人时，这一切才能结束。”

“在那个法阵里，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两百多名孩子，进去只短短一个月就死了三成，我记忆力中的那一段是已经过去快一年了，那个时候应该只有不到十个孩子了。”

“这是在养蛊还是在做什么变态实验啊！？”燕不野心中一惊：“是谁这么做？难道是……妖族？”

变态的妖族想看人类幼崽上演大逃杀？

洛青舟淡淡道：“不，是人族，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培养出顶尖的高手，一些足以对抗妖族的敢死队。”

燕不野惊讶：“什么！？”

“极衍宗。”

洛青舟收回手，眼眸微冷。

假如这真是洛青舟的记忆，那么根据这个宗门名字一查便知。

这一刻，燕不野倒是希望那不是洛青舟的记忆了。

四五岁原本是每一个人童年最幸福快乐的时光，可那群孩子却被关进了恐怖无情的冰山雪谷，被迫厮杀求生。

洛青舟神情漠然到好像完全不在乎，燕不野却很心疼，犹豫片刻，主动把脑袋凑了过去，露出小花，摆了摆：“好了好了，给你摸一下。”

开心一点。

男人眉毛微挑，嘲笑道：“幼稚。”

燕不野：？

哦！主动给你摸你就不摸了？敢情还是野花香咯？燕不野甩给他一个冷漠脸。

然后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候，洛青舟极快地出手揪住了他的小花儿。

“唔……”燕不野毫无防备，身子一下软了大半，跌入了男人的怀中。

妈耶，狗男人！

燕不野要被气死了。

不过既然揪都揪了。

洛青舟轻捏着花瓣：“浇个花吧。”

洛青舟让燕不野把那枚龙丹拿出来，准备直接让他吸了。

燕不野这朵小废花甚至不会自主吸收，只有靠洛青舟当个中介把龙丹里的灵力传给他的。

被洛青舟喂了半年的小花儿如今内部被扩张了不少，灵力进得很快。

等传完，龙丹啪一声碎了，然后燕不野就……升级了。

燕不野震惊：“又升级了？这个龙这么厉害？”

用人类制定的等级制度来说，妖皇玦是大乘期，但实际上，作为一只妖，还是掌握了星辰法则的龙族，他太强大了，真正实力是无法用普通等级来衡量的。

哪怕是一颗已经尘封两万多年的龙丹，里面所蕴含的能量也不容小视。

所以燕不野又又升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