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个好人[快穿]+番外(95)
还没亲上唇瓣,嘴角先翘了起来,笑着躲开, 声音带着昨夜放纵后的沙哑:“好痒。”施慕程翻个身, 滚进蓬松鹅绒被的深处, 嘴里还嘟嘟囔囔着:“别吵我,还困。”撒娇意味明显。
“睡了超过12小时了,我的少爷。请问你是被睡美人附身了吗?”晏遂安将他连人带被子抱了个满怀。
还好意思说?昨天从傍晚就开始, 要不是他不知节制, 怎么会把人累成这样。
施慕程起床气向来很大, 恼羞成怒,开始口不择言:“万圣节假期啊, 又没上课。你们老男人都起这么早的么?赶着去老年公园打太极吗是?”
好家伙, 矛盾立即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都开始人身攻击了。
“小朋友, 我劝你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不然下场会很惨。”晏遂安暧昧地将手掌盖在他腰腹以下的位置, 警告意味明显, “我老不老, 你这里最清楚不过。”
施慕程生理性地抖了一下,身体很软很怂,但嘴上是绝对的硬邦邦,“哼,谁怕谁。”
呵!忘性真不小,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就像又哭又求饶又撒娇的人不是他似得。
但晏遂安没有时间再跟他较劲了,好声好气地劝:“好了,快起来,不然要赶不上飞机了,你男朋友我还没这么大本事,让一飞机的人等你起床。”
实在是看他睡得太香,不忍心,时间拖了又拖,直到最后时刻,不得不把人叫醒。
“啊?”施慕程立马睁开眼,瞪得溜圈,刚醒过来反应仍慢半拍,没回味过晏遂安这句话的意思。
“啊什么啊,赶紧起来洗漱,吃点东西。”晏遂安抬手看了眼腕表,下午一点的飞机,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刚够洗漱加去机场的时间,“哦,不行,来不及了,车上吃吧。”
施慕程一个打挺坐起身,整张脸都亮了,“我不是在做梦吧?”惊喜从天而降,令他猝不及防,忽闪着亮晶晶的眼睛问:“那我们去哪啊?”
晏遂安忍不住去揉他毛茸茸的脑袋,“出息,怎么一副没出过门的样子,你这样让我不得不怀疑,从前的假期真的有在好好过吗?”
施慕程心虚了一阵,没有法国迪士尼,没有塞纳河游船,没有鹿岛,也没有慕尼黑的啤酒屋,一切都只是被他写入计划,封在笔记本里的未完成时。曾经为了面子强装出的门面,就是一层纸老虎,哪怕用最小的小拇指,也能轻轻一触就破。
一个谎言只能用另一个谎言来圆,他只能又撒了个小谎:“这不是第一次跟你出门旅行嘛,太激动。所以我们到底去哪?”
晏遂安看他高兴,也跟着心情更好,“带你去看极光。”
一个月前就在准备的旅行,查资料做攻略,晏遂安都没有假手与人,连订酒店这样的小事都像是在考量什么上亿的大项目。甚至在选目的地的时候买了一个地球仪,被施慕程看到问他干什么,为了保持神秘和惊喜,晏遂安很无赖地说,‘带你的手指环球旅行。’然后拉着施慕程的手,在地球仪上象征性地走了两圈。最后,毫无疑问地被施慕程所有的狠话问候了一遍:幼稚,无聊,神经......
而此刻,像被极光这两个字刺痛般,施慕程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哀伤。如果不是那场事故,他的高中毕业旅行就是去看极光。从那以后,他没有再旅行过,甚至在半年多的时间里连家门都很少出过。
任何细小的表情都逃不过晏遂安的眼睛,他很有分寸感地起身,“再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发呆,我先去楼下检查一下行李。”行李早就事无巨细地收拾好放在玄关处,不过是借口罢了,留给小朋友独处的空间和时间。
头等舱舒适又宽敞,安静的只有头顶空调出风口的呼呼声,还有临窗而坐的小画家手中画报翻页的沙沙声响。
飞机平稳得飞行在一万米的高空,舷窗半开半闭,窗外是恢弘壮阔的日落。这一刻的日落,和莫奈画里塞纳河上那一刻的日落一不一样不知道,但的的确确是同一个太阳。落日余晖从十九世纪一直照到现在,照在小画家拿着画报的手上,金光灿灿,分不出是落日更好看还是手更好看。
晏遂安看着他的小画家,眼睛都挪不动了,什么也不做就很满足,这样坐一天也肯。
“喂,我说这位先生,你看够了没?再看收费啊。”好熟悉的一句话。
晏遂安单手托着下巴撑在小餐板上,脸歪向施慕程,吊儿郎当地问:“怎么个收费法?你先说说看。”
小画家眼皮眨也不眨地胡乱漫天要价:“一秒一万,欧元。”好家伙,口气还真不小,看一秒是能上天还是能跟太阳肩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