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个好人[快穿]+番外(124)
毕竟是业余野赛,后勤保障各方面都跟不上,很少有人能把速度真正飚到近两百,但今天是个例外。赛场上第一梯队的几个选手都飚出了这个数值。
再顺利通过一个个弯道后,还剩下最后一圈,不过一分时间。
所有人都提着一颗心,拭目以待。
防摔骑行手套下是汗津津的掌心,分不出是因为激动还是闷热。拧到底的油门转把在过弯时也没有松的意思。
短短不到一秒时间,人群中发出惊叹。
“卧槽卧槽!黑车疯了吧!”
“这小子也太野了,不要命了!”
“牛逼!压弯不减速!”
“赢了也就几万块啊,至于吗??万一摔了不够住一晚医院的。”
老六在一边看得本来就心惊胆战太阳穴直突突,利索吐了嘴里的烟,一巴掌拍在那人的背上,“啊呸!快闭上你的乌鸦嘴!就你话多。”
非常短暂转瞬即逝的0.1秒,两辆摩托车一前一后进入最后一段直道,红车只落后黑车半个车身的距离,并且距离在逐渐缩小。
所有守在终点的人都屏着息,定睛在最后几米的赛道上。两车并驾齐驱,都以最大的扭矩冲刺着。
这一刻,风声,引擎声,尖叫声,到达终点的欢呼声,合着头盔和赛车服下亢奋的神经,一切都交织成混沌的一片。
黑车以四分之一个轮胎的微小距离率先冲过终点,是险胜更是技术性压倒的实至名归。
黑色涂装杜卡迪因为惯性而缓慢滑行了一段,最终停在离终点线有些距离的地方,后视镜里是先他一步停下来的李严,卸下头盔正朝他走来。
再远一点的身后,围观的看客们息了声,静待着一场好戏的上演。
挂逼少爷从没吃过这样的瘪。
施慕程跨坐在摩托车上,没有动作,车也没有熄火。他从不惹事儿,但孑然一身的人从来也不怕事儿,所以他骨子里就流淌着冒险的因子,什么极限玩什么。
李严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有些无赖地径直挡在摩托车头前,“再来一局,一对一,输的把车留下。”
全面盔厚而密实,声音传进来流失掉很多情绪,施慕程听不真切,但也能听明白个七七八八。
“不了。”
这两个字堵的李严脸色更难看了,气喘得跟鼓风机似的,挡着车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更是上手紧紧控住车把。
施慕程两手合力摘掉头盔,用手指插进半湿的头发向后一下一下梳着,汗滴顺着他的鬓角滑过下颚线最后流进领口里。他掀了一下眼皮,语气淡漠,“麻烦让一让。”
李严喉结滚动咽了口口水,顿时连气都消了大半,这完全长到了他的审美点上。大脑不听使唤,遵从本能地松了手,侧过身。这会呆滞的表情和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对比起来十分违和。
待他回过神来才听到一声“谢谢。”飘在夜风中,而人,早就骑着车跑远了。
同伴围上来时他还呆在原地,都有些吃惊,武戏怎么突然改文戏了,“没打架也没吵架啊?”
李严翻了个白眼,“谁说我输了就要打架吵架,就想邀请人家再跑一局而已。”
同伴一听还有一局,一脸兴奋,“那他怎么说?”
“说……说不来了。”李严想起自己刚才那没出息劲,突然就心虚了,话也有些磕磕绊绊。
同伴嘘声,“那你就这么放他走了?不像你的风格啊……”
“你他妈,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李严跨上摩托油门一拧,喷吃瓜群众一屁股尾气,也走了。
从比赛开始到结束半小时都不到,施慕程上身只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色工字背心,露出白而紧实的上臂肌群,他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了。
老六站在他旁边滋滋抽着烟,脸上别提有多高兴了,今晚施慕程替他爆了冷,比预计赚得翻了几倍还不止。
比赛奖金六万,他豪气地添了整,直接给人打了十万。施慕程也不推脱,很大方地谢过。
但老六回想起刚才最后一圈的压弯仍让他心有余悸,“下次可不兴再这么玩了。”
施慕程把赛车服头盔一起丢进手提袋,“我有数,不过没下次了。”牛仔外套甩在肩膀上,“车你继续帮我卖着吧,走了啊六哥。”
老六笑着摇摇头,“你小子。”又摆摆手。
高亢的情绪过后是平淡生活巨大的反衬,每次飚完车施慕程都喜欢搭夜班地铁回家。空荡的车厢,漆黑的窗外都能很好地提醒他,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回到家里时已是半夜,门卫室里换了个打瞌睡的大叔,睁着眼还有呼噜声,也算某种意义上的高手在民间。
按开指纹锁,电子机械女声响起:“门已开启,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