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取(27)
丁月抵在梳妆桌边,坚决的说:“卫霆,我不想,也不愿,所以你不能强迫我。”
“呵,月娘呐,你出去了一趟倒长了几颗獠牙,不过爷警告你有脾气也要适当,过来,别逼我给你拔了让你难受。”
丁月不动,手放到后面摸索着,碰到了未合上的妆奁,“你既已娶妻为何还是不放过我?你又不是非我不可,为何不能放手呢?”
卫霆没了耐心,抬脚过来,手抚上她的脖颈,在脑后停留。
他似亲昵的靠近她说着,“月娘说什么呢?交欢之时爷何时不让你享受了?以后这些放过什么的话就不要说了,爷不喜。”
他说着低头,就快吻上她的嘴唇,丁月蓦地偏头,一吻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卫霆面色不善,冷声告诫,“丁月,爷从康宏手底下把你要回来不是放着只看不碰的,你是你以为康宏是个好相与的?你要是跟着他被转手侍候旁人是常事,要是没有爷你现在就是一抔黄土。”
丁月冷冷的瞧着他,在卫霆再次弯身的时候手上的簪子毫不留情的刺进锁骨上方,顿时鲜血横流,沾了男人的脖颈也带了血。
卫霆的兴致顿时没了,她的脖间还淌着血,殷透了白色的中衣,配上她毅然的脸,卫霆沉了沉脸色。
肃然对视了几秒,卫霆拂袖出去。
这个女人,软硬不吃。
*
丁月警惕着这夜一直没敢睡沉,天亮被枝珮叫起来。
“枝珮,你让我再睡会,你也在这守着,别走远,有人来了立马叫醒我。”
“夫人,有人来了。”
丁月也不迷糊了,“谁?谁来了?”不会卫霆那个狗东西又来了吧?他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枝珮不知道她的内心想法,平平道:“是公主,来找您的,已经在花厅等了半刻钟。”
丁月松了一口气,起床穿衣。
雎宁是个坐不住的,丁月刚踏进花厅就起身迎她过来,“月娘。”
她站定,给雎宁见礼,“见过公主,公主安。”
若是雎宁还像往日一样盛气凌人颐指气使说话不客气,那丁月是万万不会对她这样客气的,可是公主好像没有。
雎宁拉过她的手让她坐下,诉苦道:“月娘,你去哪了?我这些日子找你都找不到,还有卫大人,他也不在,我一个人在这劳什子的淮荆都孤单死了。”
“回公主,月娘生病了,去了乡庄上养病,三爷不是去娶亲了吗?您不知道?”
雎宁脸一顿,生气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哼哼。”
她一直想的是用真心打动卫霆,让他前去父皇前面求亲,要是她早早的请旨赐婚,哪里还有那个薛二的事。
所以她懊悔阿,要不是,她也可能是卫夫人的。
“那,三爷现今已有正房娘子,公主是万万不可做侧的,您可想好了要如何打算?”
雎宁手撑在下巴上,亦是迷茫的回她,“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肯定是不会放弃卫大人的,他是我雎宁认定的真命天子,唯一的。”
丁月轻笑,这公主,不是纯纯的恋爱脑吗?
等到雎宁真正见识到了卫霆是个怎样的人的时候她就不会想着成为卫夫人了,真命天子,呵,卫霆不配和这四个字扯上联系。
喝了两盏茶之后雎宁告辞,她还记得落水那天丁月是想要拉着她的,没想到反而被她拽到了水里,“月娘,那天害你落水抱歉,还有,谢谢你来抓着我,虽然并没有抓到哈哈。”
丁月也笑,“公主不必放在心上,应该的,您不用说谢和歉。”
“那月娘,我以后能找你来玩吗?”
雎宁说的坎坷,打量着她,丁月没有迟钝很爽快的答应了,“嗯哪,随时恭候。”
从别院出来,直到马车上,雎宁还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问胜玉,“胜玉阿,你说本公主和月娘这样算不算朋友啊?”
“奴婢觉得算,您和丁月姑娘虽然不是闺中密友级别的,但普通朋友肯定是了,丁月姑娘看着是个脾气好的,说话谈吐也从容自在,奴婢替公主得这么一个朋友感到高兴。”
雎宁掀开车帘,仰着头笑着说:“我也觉得,月娘,月娘,嘻嘻,真好啊,我的朋友。”
胜玉眼中闪过心疼,只有生在无情的皇家,才会对于单纯的朋友之情这么珍视。
而这是雎宁第二次被这样没有目的的接近,胜玉怅惘想着,第一次这么纯净的情感是卫大人给的。
……
是夜,卫霆歇在了署里,卫广来报告关于钟承的事,“主子,钟嘉意已遇许先生,拒绝了钟大人为她选的郎婿。”
卫霆手下的毛笔没停,一气呵成写下了一个月字他才说:“鱼儿已经上钩了,把咱们查出来的证据叫钟大人都瞧瞧,他毕竟也是主谋之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