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奶奶一听这话，便不屑的道：“就顾有粮那个德性，他能认识什么人？那些人不趁机踩一脚就不错了，还拉他一把。”

洛爷爷就笑，这不挺明白么。

“别想啦，想了也没用。”

洛奶奶拿着簸箕坐在他边上：“有粮那孩子，小时候多乖啊。以前咱们勇子小的时候，他还知道护着。怎么就这样了呢？”

还能怎么着？不外就是钱财动人心。人不能起贪念，一有了贪念，这路就走岔了。

“老婆子，天不早了。我把那两条小鱼给杀了，晚上给七七煮鱼汤喝。还不知道她怎么弄来的，可别是去了水边。”

一说七七，洛奶奶自然再想不起顾有粮。“回头得提醒她，咱们七七不会水，可得注意点。我去弄点姜，这鱼汤里没姜可不成。”

两老忙活起来，七七这边也醒了。听到外面动静，慢腾腾起身出门。帮着奶做饭，顺便偷师。

晚饭的时候，顾勇一家都没来。洛家三口也没人去问，直到吃完晚饭，老两口才端着一大碗鱼汤，去了顾家那边。顾文兰受了伤，他们到底还是挂念的。

接下来的几天，大队里的热门话题不再是顾文兰和季放歌那点事了，而是跟顾有粮一家的种种。

顾有粮被抓了，大队也不能就这么摞开手不管，怎么也得想法子去探问探问。而每天得来的新消息，便成了众人议论的重点。好像他们这么议论着，就能把人救出来，把事情解决了一样。

虽然没什么用，却也能叫七七不去打听就知道顾有粮那边的进展。

顾有粮罪证确凿，辩无可辩。虽然钱是还了，可革委会的人不认，那就没用。如今顾有粮在县里被□□，顾有粮的妻儿，都受他连累，也跟着被斗。

山根底下，一群妇女一边挖野菜，一边聊八卦，话题自然也是不离顾有粮家。不过，她们说得是顾家的几个女人：“这事闹的，现在文兵媳妇要跟他离婚，文兰的工作也没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是个头，这日子哦，怕是难过了。”

“都是自己作，他要是不贪那些钱，能有今天？”另一个中年妇女愁眉苦脸道：“为着他还账，四叔公作保，叫我们把家里的钱全都拿出来给他，现在他这样，这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还上。那可是我攒着给儿子娶媳妇的……”

“谁说不是呢。”

“我怎么听说，那个文苑找了个革委会里的人当对象？现在家里出事，她那对象就没给想想办法？”

“还有这事？怎么没听说过？”

“瞎，文苑跟几个小姑娘说的时候，我偶然听到的。说她那对象厉害着呢……”说这话的人满脸的幸灾乐祸：“也不知道她那对旬还要不要她。她大嫂为了撇清关系都要离婚了，就不信好那对象还能要她。”

七七待的地方离她们不远，她也是来挖野菜的。因为离好们近，便将她们的话听了个全乎。而她关注的角度跟她并不相同：“系统，按你之前说的，每个人出生就定好了伴侣，按着剧情来看，顾文苑应那个谁应该是一对。现在两人都散了，怎么规则也不管？还是说，规则其实可以随便更改？”

【不是这样的。】系统忙道：【他们嫁谁娶谁这种细节上的事情，规则是不管的。只要没有外来者插手，都是放任他们自由发展。但是，他们都一定会有伴侣。不是这一个，就会是另一个。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哪怕年轻时没有，到老，甚至死后结冥婚，也一定会有一个伴侣。】

“冥婚？”

系统又给七七说了什么是冥婚，听得七七目瞪口呆。居然还有这样的……

【主人，再往前面一点，有一窝野鸡蛋。】系统一边为七七解惑，一边没忘记帮自家主人找口粮。

七七立刻过去，把那比普通鸡蛋小一圈的野鸡蛋放到装野菜的篮子里。才放好，就感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她猛的抬头，就见季放歌跟另外两个知青，正越过她往山里面而去。而季放歌，不知什么原因，居然看了她好一会儿。

“系统，季放歌真的不是教授？”

【真的不是。】

“那他为什么看我？”

【大概，因为主人好看？毕竟，主人很漂亮。季放歌也是年轻男同志，遇到漂亮的姑娘，多看几眼，是很正常的。】

“是吗？”

【是的。】

七七有些不信，决定以后要好好观察下其他男同志。“他们进山里了。”

【大概是是想打点野味。】

“我也想去。”虽然今天收获了野鸡蛋，可哪有肉来得好吃。

【主人，您答应了爷奶，不去的。】

“我没去。”她转头看向大河：“算了，还是去抓鱼吧。”虽然运气差点，但，只要有耐心，总还是能有收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