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绝色小娇妻(58)
“困了,想睡觉。”顾洗砚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
叶朵朵懵怔地眨眨眼睛,“我不困。”
顾洗砚不轻不重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纠正道:“不,你困。”
叶朵朵回过味来,垂死挣扎,“我不困,我还要晒茶呢!”
顾洗砚将人往床上一放,高大的身影随即压了下去,叶朵朵伸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地挤出两滴眼泪,装可怜,“人家腰还疼着呢。”
顾洗低头亲吻她的眼角,“等会儿帮你揉。”
叶朵朵有一瞬晃神,刚刚?顾洗砚的眼睛居然冒出了红光?!前面几次,他们都是晚上同房,黑灯瞎火,她没注意。
今天不一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终于给她发现了顾洗砚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人,她越哭他来劲儿!
叶朵朵肠子都悔青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装什么不好装可怜。
台风过境,狂风暴雨,叶朵朵就是那朵在风雨中摇曳的娇花,最后累瘫在顾洗砚怀里。
顾洗砚搂着她的肩膀,低头看她。
运动领她白皙的皮肤氤氲出一丝粉红,像一只含苞待放的粉玫瑰,叶朵朵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捡起床边的衣服盖住脸,瓮声瓮气地命令道:“不准看!”
顾洗砚手指细长,捻起衣服一角,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挑着眉强调道:“我的媳妇。”
叶朵朵:“……”
这该死的占有欲啊。
因为她用安南的手帕敷了下嘴,他就青天白日强抢民女,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没有王法,好在有良心,这么热的天运动,叶朵朵出了一身汗,顾洗砚怕她累着,将她抱进卫生间,亲自伺候她洗澡,虽然过程水花四溅,但到底她也享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也就罢了。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叶朵朵第一件事就是喊饿,就算她不动,翻来覆去也是体力活。
下楼吃完东西,叶朵朵也长了教训,不再去院子里晒菊花,而是乖乖地在客厅看电视,顾洗砚看他的报纸。
岁月静好。
直到安北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告诉叶朵朵她大哥出事了,被人打了,手受了伤,现在在医院。
果然,天气预报诚不欺人,说有雷阵雨就是有,叶朵朵雷劈了似的,怔怔地站起身。
去医院的路上,叶朵朵着急得脚指头都快把鞋底扣出洞了。
钢琴大师没了手,跟她上辈子没了腿,一样悲凉,一样绝望,她太有体会了,天都塌了。
到了医院,见到安南,她要怎么安慰他?
上辈子他手没断,这一世怎么回事?难道都是因为她?
叶朵朵一手心冷汗,如果真是她的原因,她会愧疚一辈子,华国也会痛失一位伟大的钢琴大师,她对不起国家和人民,更对不起安南本人。
右手一热,顾洗砚牵住了她,他的手指纤长有韧劲,穿过她的指缝,紧紧地跟她十指相扣,低声地告诉她,他陪着她。
叶朵朵烦乱的心绪终于平缓下来,虽然顾洗砚不是医生,不能帮安南长出一只手,但有他这句话,她觉得安心。
办法总比困难,不管什么问题,总有法子解决。
叶朵朵重振旗鼓,斗志昂扬地推开病房门,声音洪亮地表明态度,“安南同志,从今往后,我叶朵朵就是你的手了!”
三人间的病房住满了,还有四五个家属,加上顾洗砚和安北,拢共十来个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叶朵朵。
叶朵朵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处于愧疚,发誓一定要治好安南的手,在此之前,她会照顾他还有安北和安西西,所以无所畏惧……直到瞅见半坐在最里面那张病床上的安南,他正在削苹果!
她一下就怂了,眼神闪烁不定地往回瞟顾洗砚,顾洗砚一张脸比锅底还要黑。
叶朵朵无声质问安北:什么情况?你不是说你大哥手没了吗?
安北不怕质疑,君子坦荡荡:我说的是大哥手受了伤,不信,你看。
叶朵朵哭笑不得:我看到了,你管那个叫受伤?
就一道很浅很浅的划痕,护士连纱布都不屑于包扎,再送晚点,伤口都痊愈了。
了解完情况,原来安南受伤最终的不是手,而是脑袋,被人从后面闷了一棍子,叶朵朵看了看伤势,脱口而出:“好大一个包。”
是以,医生让安南留院观察两天,看看有没有伤到脑神经。
安南削好了苹果,切成小瓣放饭盒盖里,递给安西西,叶朵朵捡了一块吃,“医生的意思是,你可能变傻子?”
“还不确定。”安南用手帕将小刀擦拭干净,仔细收起来,以防妹妹调皮乱碰伤到自己。
安西西探着小脑袋问,“大哥变成傻子,朵朵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