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嫁高岭之花后我变心了(173)

作者:书迟意

向白这后一句话说得十分不情愿,显然,他对林婳亦是怨言颇深。

姜母不清楚,向白可是知晓姜桓上一次为了林婳险些没命的事情,此刻姜桓的情况比上一次还要凶险万分,向白却也没有法子,只能将林婳放进来。

因为他最清楚,眼下外头这些人,他最愿意留在他身边的,只有林婳。

纵然向白也不明白缘由。

姜母虽然也不愿意承认,但也觉得向白的话有些道理,只好不再阻拦林婳。

没了眼前人的阻拦,林婳脑海中还念着方才姜母所说的话,她总觉得这话中有什么玄机,但她也只是思索了片刻,便果断放下眼下的疑惑,先进了房间去看姜桓。

正如林婳闭眼前所看到的那样,霍以的箭正中姜桓的胸口,箭无虚发,没有谁比林婳更清楚霍以的骑射。

她看着此刻躺在床上面白如纸的姜桓,记起那日他被箭射中之后,不论林婳同他说什么也不回应,只是红着眼睛看向她,固执地问她:“我的执念,你可看到了?”

是的,执念。

上一世来的姜绥安一直都清楚,林婳心悦的是上一世那个在围墙外见便乱了她春心的姜绥安,哪怕后来两人因为误会蹉跎多年,也不能否认,那时的感情便是林婳给出的最炽热的心动。

林婳自小被家中娇养,算得上是从未缺过什么,她不缺爱,便也不吝于给旁人爱,她给姜绥安的爱意也从来是毫无保留。

这样的感情,得不到回应,在撞了南墙之后便会全部收回。

姜绥安从来是将她看得最清楚的一个,所以才会借着这一世姜桓的身份接近她。

这一世的姜桓会介怀林婳与其他男子的情意,但姜绥安从来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因为他最清楚,林婳心中爱的,一直是那个姜绥安。

他们之间隔着的是未曾坦诚相待的那六年,是早已丧失了的信任。

她是赤诚,可也怕疼,更怕和上一世一样的疼。

林婳一直以为姜绥安的执念是权势,所以姜绥安便将他的执念告诉她,用这样激烈而无可置疑的方法告诉她,一直是她。

他实在心狠。

也实在叫林婳再也不能忽视他,忽视对他的情意。

方才拦在门外的向白已经回来了,他立在林婳身后,冷眼看着她的侧脸,同她说着之前大夫已经说过无数次的姜桓眼前的情况。

霍以射出的那一箭正在他心室右侧,本该是当场丧命的,只是大夫也不知是何原因,姜桓眼下还剩最后一口气,大夫没法子,只好开了方子,帮他吊着命。

事实上,这些药一滴也灌不进去,按照大夫的说法,姜桓这种迟迟没能咽气的状态不过是强撑着未了的执念,只要安了心,也便可真的闭眼了。

向白自然明白大夫所言的执念是什么,正是此刻蹲在姜大郎君跟前的女子。

林婳小心翼翼地碰到姜桓的手,那只手在他受伤之前曾写过最刺痛他的文字,也徒手拦过了向她而来的刀。

此时那只手被大夫精心包扎过了,林婳只敢碰到他的指尖,他的体温极低,若非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林婳都要觉得他是真的已经……

“汤药呢?”林婳不管向白的嘲讽态度,只冷声发问道。

向白皱了皱眉,还是将那碗已经凉了的汤药递了过去。

林婳接过汤药,用汤匙舀了浅浅一勺,小心地送到了姜桓的唇边,她示意下人将姜桓的嘴唇轻轻掰开,奈何那药也并未能送到他的口中。

向白在身后看得着急,他想说这样的方法他们之前已经试过了,没有什么作用。

可林婳却像是不知一般,只是执着地一遍又一遍地将那药给他喂去。

眼见那一碗珍贵的汤药便要被她浪费完了,林婳却是半点儿没有注意到,只同身后的人命令:“再去熬。”

向白知晓自己劝不住眼前的人,只好听着吩咐去了。

眼见着又一碗汤药被林婳浪费,向白没忍住出声:“夫人,这汤药我们已经喂过数次了,可是,可是就是喂不进去呀。”

林婳看着姜桓紧闭的双眼,又看向他的薄唇,她直接张口灌了自己一口汤药,然后捏住姜桓的下巴,逼得他嘴微微张开,然后将药渡进去。

然而此刻的姜桓并不能吞咽,这样的方法亦是枉然。

向白抬了抬手又要劝,这一次眼中便有些不忍心了。林婳却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一般,直接冷声打断了他:“再去煎药,你怕什么,药洒了我自会帮他擦身子,床榻脏了便换一张,药再名贵,我又不是浪费不起!”

林婳很少动怒,也不大爱与人计较,这样的性子总叫人觉得和善。

直到此时,就连简竹也不免抬眼看她,想着从前她从未发火,想来只是因为从未遇到过这样上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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