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120)
沈非秩没有理会他的嚎叫,一脚踢开房门,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不少人都在看他,但他没空理会,留在这里越久,只会越危险。
鱼龙混杂的地方鲜少有人管。
他没想到,会在门口被人拦下。
沈非秩看着面前穿着贵气的女人,大胆猜测:“老板?”
“不,只是主管之一。”女人笑笑,“沈先生,我建议您从后门走,前门不太安全哦。”
不是敌人啊。
沈非秩眯了眯眼。
女人看出他的纠结,笑了笑,走上前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沈先生,小顾少爷让我来接应你们。”
沈非秩一愣:“他人没事?”
“我也不知道,是徐盅发的通知。”女人耸耸肩,主动给他展示了智能机光屏,“这里我们来处理,放心,蔺隋最近的动态我们都有掌握,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您安全回去。”
沈非秩脸色有点难看,没再说话,顺着她领的路往外走。
顾碎洲既然早就关注到这里了,蔺隋的事早晚会被曝光,他其实犯不着冒这一趟险进来。
但……
如果今天他不把卢倩带出去,卢倩的腺体可能已经永久受损了。
沈非秩心脏微微下沉。
之前蔺隋伤的那些人……顾碎洲应该也知情吧?
可以说,顾碎洲在默许蔺隋的行为,等到最后时刻,一举放出所有的罪行。
明明有更好的方法解决,明明可以在不伤人性命的前提下先一步调查清楚,为什么要选择最惨烈的一种?
沈非秩并不是可怜那些人,他从来不是个有同理心的。
但这不是最优解。
事情拖得越久,越像个摸不透的炸/弹束缚着人本身,很有可能到最后反噬自己。
如果是他,他一定会速战速决,而不是像顾碎洲一样,拖长了十年的战线。
对此,沈非秩无从得知,只能沉默着出去,和莱阿普顿一起坐上前往医院的车。
徐盅早就在病房门口守着他们了。
“沈先生,小少爷还在昏迷。”
“嗯。”沈非秩点头,“卢倩已经被送去医治了,她腺体的药物分析你们看着办吧。”
“好的。”
病房内,顾碎洲半截身子都缠着绷带,一条腿和一条胳膊还打上了石膏,双紧闭,呼吸微弱地几乎听不见,只有心电图的滴滴声。
沈非秩自顾自搬了把椅子坐下,翘着腿默默注视了他一会儿:“还装?”
床上那人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无奈道:“我还以为,沈哥一进来会关心我看看我的伤情。”
“你的伤情我在外面就跟医生交流过了。”沈非秩说,“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吗?”
顾碎洲有点心虚:“虽然我没晕,但我这伤实打实的,哥哥,你一进来就质问我,太狠心了吧?”
沈非秩忽然换了个地方坐,进靠在他床边,修长漂亮的手轻轻抚摸他缠着绷带和留置针的脖子。
顾碎洲眯起眼睛,还没来及享受,眼神就倏然瞪大。
沈非秩手在用力,精准按住了他的伤口。
病人情绪激动,仪器瞬间响个不停。
医护人员凌乱的脚步顿时从外面走廊上传来。
“顾先生!顾先生还好吗?”
门锁被按了按,那些人惊呼出声。
“谁在里面?”
“为什么上锁了?快开门!医生!”
沈非秩垂着眼皮,手上一动不动:“叫你呢。”
顾碎洲疼得满头大汗,但还是笑了笑,愉悦地对外面道:“没事!不小心把机器撞着了!你们回去吧,我跟我哥说说话,放心,我哥很疼我的!”
大概是他声音太轻松,那些人没怎么怀疑。
叮嘱了沈非秩把门锁打开,嘟哝着又离开了。
沈非秩松了松手,拇指指腹留着从顾碎洲伤口按出来的血。
“我很疼你?”
顾碎洲无所谓地眨了眨眼:“沈哥,别生气,我们好好谈谈。”
“行。”沈非秩点头,起身就想坐回去。
顾碎洲却拉住他的袖口,轻声道:“就坐这谈,好不好嘛?”
沈非秩想了想,觉得这种小事无关紧要,便没再执着换地方。
他说:“卢倩现在严重昏迷,下周的订婚仪式肯定举办不了了,我们打算明天就发布W.N的研究成果,并且把卢倩做的假账匿名上交法庭,对沈家进行搜索彻查。虽然这样没办法第一时间公开出现在网络上,但已经是目前最优解。”
顾碎洲听得直点头:“不愧是沈哥,都安排好了。”
“所以,距离你主动跟我坦白,也只剩下一天。”沈非秩说,“还是说,你想让我自己去看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顾碎洲:“……”
他叹了口气:“哥哥,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