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总以为自己不是人(46)
闻枫走到她后面,重重地咳了一声。
江晏云无动于衷,继续画乌龟。
闻枫去捏她脖子:“你这个女人,不要惹火本尊!”
江晏云回身一个雪团扔到闻枫脸上,闻枫的俊脸被砸了个正着。
“哈哈哈!”江晏云见他眉毛上都挂着雪粒,自觉大仇得报,肆无忌惮地开始嘲笑他。
闻枫抹了一把脸,感到魔尊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正要发火,忽然看见笑得打滚的江晏云,眉目清秀神情张扬,明艳得似雪地里一株红梅,他住了口,默默看着江晏云笑够了起身,才道:
“跟本尊回去。”
“干嘛?”江晏云斜睨了他一眼,哧道:“又准备绑我回去?”
闻枫摇摇头,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把江晏云抱起来,一低头吻住了她。
江晏云猝不及防,挣扎了两下,想起又不是没亲过,自己羞涩个什么劲,于是任由闻枫抱着,自己也放松下来。
闻枫一向很温柔,今天也不知道是变身成了魔尊还是心里有醋怎么着,用的力气大了两分,江晏云被他亲得差点岔过气去,在她将晕未晕之时,闻枫总算大发仁慈放过了她。
江晏云轻喘了一口气,下一刻闻枫弯腰把她扛在了肩头。
江晏云:“……”这什么扛野物的扛法!
她一颠一颠地被闻枫扛着走,好在天气冷衣服穿得多,也不觉得硌得慌,反而还有闲情看了看四周人的反应。
一路所见的将士们无一不是目瞪口呆,望着自家王爷以极其奇怪的方式扛着王妃走过去,下巴掉了一地。
“王……王妃不是怀了吗?”他们抖抖索索地议论着江晏云的肚子:“这么扛不会那个……压到吗?”
江晏云被闻枫小力摔到床塌上,瞬间陷入了柔软的被褥里,她睁大眼睛,问闻枫:“你干嘛?”
闻枫一边脱下外面的大麾一边道:“履行你身为鼎器的义务!”
江晏云:“……”早知道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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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第一时候感受到的不是什么腰酸背痛,反而是饿了。
她回忆了一下,想起自己忘了吃晚饭,于是推了推被子,准备起床。
不料这一推推到了一个人身上,闻枫被吵醒,轻轻“嗯?”了一句。
江晏云奇道:“咦,你怎么还在这啊?”
闻枫伸手把她捞进怀里,随手揉了两把头发,嗓音还带着刚醒时的些微沙哑:“本尊需要点时间将昨晚吸食的功法融汇贯通入筋脉中。”
“……”江晏云无语地捶了一下他胸口:“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羞耻度爆表的话?”
闻枫不满地哼哼两声:“女人就是矫情。”
江晏云说不动他,也懒得再说,两人抱成一团,江晏云正又困意袭来,闻枫突然摸了一把她的肚子。
江晏云:“?”
闻枫睡得迷迷糊糊,还不忘道:“你昨晚承受了本尊的魔气,估计身子不好受,过来本尊给你揉揉。”
江晏云:“……滚。”
闻枫的大军有条不紊地逼近京城,闻枫经常需要熬夜批示越来越繁重的军务,天上信鸽整日里飞来飞去,整个营地里的气氛也肃杀了不少,江晏云知道,时候快到了。
她有时候会出去看看操练演习的将士们,有时候会去教教知德功课,有时候会帮帮闻枫整理一下堆积的文件。
闻枫依旧很少和她说起烦心事,江晏云看着他眼下逐渐明显的乌青,只能默默叹气。
闻枫倒是反过来安慰她:“等本尊一统这四界乱象,你就是本尊独一无二的后。”
江晏云拍拍他的手:“魔尊大人,先忙你的事吧。”
闻枫于是低头看战报,看了没几眼又抬起头来:“你若是无聊,本尊允许你出去找别人玩……比如那个叫知德的,但是不可以超过一个时辰。”
江晏云笑嘻嘻:“要是超时了怎么办?”
闻枫无意识地拿毛笔在战报上画了画,沉思了一会儿:“那就罚你多帮本尊疏导一些魔气。”
江晏云怔了半晌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人又在不动声色地耍流氓!
这一日,江晏云坐在闻枫马上,望着京城高耸的城墙和厚重的城门,后面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大军。
数十万人安静地站在原地,江晏云有些紧张,闻枫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没事。”
又等了半刻钟,仿佛凝固住的城门突然发出了动静。
先是只开了一条缝,停顿下来犹豫了一会儿,而后又慢慢推开,显出后面推门的几位守门士兵来。
一位鹤发长须的官袍老者佝偻着腰,缓缓走出来。
江晏云回头看看闻枫,闻枫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始终坐在马上,身姿挺拔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