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娇后妈与冷丈夫(48)
如果是初学者,或者年纪再小的孩子,苏婷这种教法可能会把人教晕乎,但贺焱已经被拔苗助长过一次,脑子也聪明,她教的内容基本都能吸收。
总体来说,苏婷这老师当得还算舒心,如果贺焱不总拿段晓英教的为标准就更好了。
比如现在,苏婷纠正说:“ping苹!苹果!后鼻音,不是前鼻音!”
“可是我们老师读的是pin果啊。”贺焱委屈地说。
“你老师读的是对的,还是我是对的?”苏婷沉着脸,想起来说,“不对啊,你以前说苹果不挺正常吗?怎么现在苹果变成pin果了?”
“可、可是这是老师说的啊。”
“那就是你们老师不行。”
贺焱继续挠头:“可、可她是老师啊。”
难道老师发音就一定标准吗?
她初中历史老师,学问没得说,出生于五十年代,熟知建国后每一阶段的历史,本人学历也高,大运动后的第一批大学生,但普通话照样说不好,带着浓浓的当地口音。
而她们这一批学生,学问上虽然不如人,但都是从小接触普通话,大学基本都考过普通话证书,她还拿了二甲呢,都够进小学教语文了。
因此,别的方面她不敢托大,但普通话标准程度,她真不觉得自己会输给段晓英。
更重要的是,苹这个字它就是后鼻音啊啊啊!
苏婷气绝,不想跟贺焱这个小固执继续掰扯下去,只好寻找外援。
外援听完苏婷的话后,先肯定苹字是后鼻音,然后打断贺焱的可是,问:“老师教的就一定是对的吗?”
贺焱迟疑问:“老师教的……会不对吗?”
“是人都会出错,既然老师也是人,他们为什么不能出错?别的不说,至少这个字,是你们老师读错了。”
贺焱挠着脑袋,思索着老爸的话说:“好吧。”
“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了。”
苏婷长出一口气,可算是说通了。
有了这次经验,后面贺焱再有异议,苏婷就直接找外援喊贺东川了。两次后她觉得把人叫进房间比较麻烦,干脆给贺焱补课时让他在旁边看着。
但看着看着,苏婷心里不平衡了。
不对啊,他晚上又没什么事,贺焱还是他儿子,凭什么她在这累死累活给孩子补课,他在旁边优哉游哉地看着。
本着损己不利人的心里,苏婷决定把贺东川拉下水,一人一天轮流给贺焱补课。
贺东川没拒绝,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但贺焱却遭了殃,爸爸上课太凶了!
虽然贺东川没骂人,但他的表情特别严肃,眼神特别犀利,看着就凶巴巴的。而且如果贺焱没有记住他讲过的内容,他就会皱眉发出死亡凝视。
经历了被老爸支配的恐惧,贺焱才知道苏婷讲课有多温柔。
苏婷讲课的时候,贺焱还敢提出异议,等轮到贺东川,他就成了锯嘴葫芦,啥都不敢说,啥都不敢问,只求老爸忽略他的存在。
忽略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就这一个学生。
于是,为了摆脱这种水深火热的生活,贺焱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争取早日补完课,嘤嘤嘤。
……
因为补课,贺焱玩耍的时间急剧减少。
没办法,小学放学都五点了,回到家他还得赶紧写作业。老师布置的作业不难,但是量多,语文通常一页字起步,数学两三页题都算少的,基本他写完作业就吃晚饭了。
吃完晚饭开始补课,时间不长,每天半小时,但老爸老妈也会给他布置作业,这个量不多,也是半小时搞定。
但通常这时候已经快八点了,家长催得急的孩子已经回家洗洗睡了,催得不那么急的也快要回家洗澡睡觉,他这时候出去找不到玩伴,也只能洗洗睡。
整整一周,贺焱没出去玩过,他觉得自己要憋坏了。
于是周日早上吃完饭,跟苏婷打过招呼,贺焱就抱着玩具卡车出门了。
但他来得太早,游乐场里只有五六个孩子在商量着过家家,而且那些孩子中就一个男孩,还是个三岁大的小屁孩。
五六岁的孩子已经有了性别认知,或许他们搞不清楚男孩和女孩生理构造上的差别,性格上的差异肯定是清楚的。
男孩胆子大,感兴趣的游戏通常是拍片滚铁环玩弹珠,女孩相对文静些,喜欢跳绳翻花过家家比较多。这样的差异或许不能覆盖所有孩子,但大多数情况下,男孩女孩是玩不到一起去的。
贺焱上岛就被老爸送去了军区小学,上学第一天就认识了张小凯,之后一直跟着他混,都是跟男孩玩。所以还没进入游乐场范围,看到那群小姑娘他就蔫了,由跑变成走再变成挪,最后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