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你拍这个干什么。】

盛行简：【觉得有趣就拍了，不想要？那我撤回。】

秦凌枫运指飞快，把照片给保存了下来。然后说：【撤回吧。】

盛行简：【你肯定保存了哈哈哈哈】

秦凌枫：“……”人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打开相册，盯着照片看了半晌。想到她在酒吧的嫌弃劲儿，不知怎么回事，一点也生不起来气，还有点想笑。

心念一动，他把这张照片发在了朋友圈，设置“兄弟”分组可见。

这个组里，只有乔寒霆、乔琛夜和秦啸三个人。至于秦覃恒，他没有微信。

照片没配字，发出后也没人给他点赞。他不确定那三个人能不能看到，反正自己是爽了。

宁枝之前怎么说来着？乔琛夜人好？

他人好，最后还不是自己和姜岁玩的游戏。

秦凌枫翘起了腿，愉悦地晃了晃。

事实证明，他运气不错，那三个人都看到照片了。

乔寒霆还和乔琛夜说：【老三的朋友圈怎么回事？姜岁去找他了？】

乔琛夜拧眉：【不清楚。上次你和姜岁见面后，有再联系吗？】

乔寒霆：【没。】

乔琛夜：【她把这个月的违约金付清了，是你帮的忙？】

乔寒霆：【不是你吗？】

聊天页面沉寂了数秒。

乔寒霆：【老三还真是心机。】

乔琛夜：【没错。】

至于秦啸，比他们的心情更复杂些。他和几个哥哥鲜少联络，这会儿戳开秦凌枫的对话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姜岁是知道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所以去找了秦凌枫吗？她是不是也在利用他？

他有心提醒秦凌枫，可是手指垂在键盘上，半晌一个字也没打下去。

因为他隐约察觉到，他想给秦凌枫发消息，并不是出于好心，而是微妙的嫉妒。

姜岁要的难道他没有吗？为什么去找秦凌枫？

当天他加练到凌晨三点，杀穿了无数盘对局。

＊

姜岁压根就没加秦凌枫的好友，自然也不知道这几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她这段时间一直关注着卢颖的动向，通过和拍卖行的人脉，得知由南城艺术协会牵头的鉴赏会，将在下周举行，卢颖也会代表春莺画廊参加。

鉴赏会需要内部邀请函，她想了想，给上次和她接触的拍卖行负责人韩准发了一条消息，询问能否有渠道获得。

韩准爽快地回：【我这边就有！这就让人给您把邀请函送过去！】

姜岁：【多谢。系统现在正常运行着吧？】

韩准：【运行着！最初那副《红裙子》真品已经被送往欧洲，我们陆续又鉴别出了多幅赝品。这些赝品足以以假乱真，也不知道是出自什么人之手，多亏有你升级的系统。】

当天，邀请函就被送到了姜岁的手上。她按照上面写的时间，驱车前往了南城艺术协会。

协会坐落在南城底蕴深厚的老城区，建筑是欧式风格，庭院里一草一木都颇有艺术气息。

门口的保安检查过她的邀请函后，多看了两眼她的车子，放了行。

原主这辆车落地六十多万，花了她大半年的稿费，平常用来充门面足够了，但是在这种场合，完全不够看。

能来参加这个鉴赏会的，要么是颇有威望的收藏家，要么是有头有脸的富商、明星，各个开的都是百万以上的豪车。

姜岁的小汽车和他们停在一块，格格不入。

不光汽车，她的衣服也不是什么奢侈品牌，没有佩戴珠宝首饰，因此走进鉴赏厅后，有数道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很快又移开。

鉴赏厅很大，吊顶颇高，精心设计的灯光，完全和典雅的装修风格融为一体。

正中央有一个小型交响乐队，穿着礼服，演奏着音乐。

上流社会的人眼睛很毒，看出姜岁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因此没人上前和她交谈。

姜岁也不在意，一个人站着，注意着进门的位置。

临近宴会开始，随着侍者将两侧的大门打开，一个挺拔昕长的男人，出现在视野中。

剪裁贴身的黑色西装，银丝边眼睛，俊美无俦的脸颊，冷漠阴郁的气质……是乔寒霆。

“乔总来了。”有人热烈地说。

若是从宴会厅上方往下看，就会发现四面八方都有人在朝着乔寒霆走去。

他驻足，神色矜贵，游刃有余地和众人交谈着。

偶然间一抬眼……目光落在姜岁脸上，怔了下。

他同身边的人道：“失陪一下。”

人群自动给他让开了一条路，目送着他……径直去到姜岁面前。

许多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乔总怎么去找那个寒酸的女生了？两人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