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兔在清冷神尊怀里撒个娇+番外(50)
这个酒鬼!
居佐再次读懂了容予的眼神,浅浅笑了一下,大咧咧地坐在了石凳上。
他单脚蹬着另一个石凳,递给容予一壶酒,他自己则拿起另一壶仰头咕咚咕咚连喝了好几口。容予接了过去,却不喝,只是凝眉望着他,“你酒量见长了。”
居佐再次笑开,沾了酒渍的红唇娇艳欲滴,他道:“你试试一天十几坛,连喝一万年,你也会成为酒仙,哈哈哈。”
他笑得很是洒脱,可容予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落寞。
居佐冷不丁说道:“还记得这是什么酒吗?”
容予点头,他当然记得,这是仲颜最爱的酒。
两万年前,他们三个时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谈理想谈抱负,喝的最多的就是这个湖心醉,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仿佛一夜之间全都变了味。
居佐笑了笑,目光有些半醉半醒的迷离,状似无意地笑问他,“她过得怎么样,身边有没有仙侣陪伴啊?”
“不曾。”容予望他,“你们两个,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老死不相往来?”
居佐闻言,眼眸中的落寞更重了,喃喃道:“谁和她不相往来了,明明是她不与我往来好不好。”
当年,她亲口对他说,如果再敢出现在她面前,她就自爆金丹,烟消云散,让他再也找不到她,所以,一万年过去了,他没敢再踏入岿山半步。
容予搞不懂他们两个人的弯弯绕绕,也懒得去想,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入喉,他只觉得酒液顺着食管燃起了一趟火路,一直烧到了胃里,紧接着便有股热气返涌回鼻腔,呛得他脸色暴红,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这么难喝的东西,真搞不懂这些爱酒之人有什么好执迷的。
止住咳嗽之后,他咂了下嘴,舌间似乎泛上来一丝甘甜,他不禁起了好奇心,便又喝了一杯。
第二杯下肚后,竟然尝不到苦味了,反倒嘴里全是香甜之感。
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容予抬眼望向那个红衣男人,朦胧间竟觉得比以往顺眼了许多。
居佐也不言语,就这么支着脑袋笑望着他,就算他窘态百出也不加阻止。
小样,想当年我和仲颜怎么劝你你都不喝,如今没人逼你,你却自己连喝了两杯,还说没心事,当我三岁小孩呐!
他望着容予失了焦距的眼睛,凑近他,轻声问道:“容予兄,告诉我,你在烦心什么?”
他们相识两万年,彼此之间早就心意相通,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容予的状态明显不对劲,他又岂会察觉不出来。
清醒的时候他自是不会说的,也只能在他醉酒的时候才能让他吐露真情。
容予抬起没了光彩的眸子,很是苦恼的样子,吱唔了半晌终于组织好了语言,说了一句,“我的心,不正常。”
居佐挑眉,“怎么个不正常法?”
容予眼睛涣散,嘴里又嘟囔了一句,“看到她,就会心跳,心烦,不正常。”
居佐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激动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那你告诉我,她是谁?”
简直是奇迹啊,万年铁树也会有开花的一天啊!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不仅融化了这棵老铁树的万年寒冰,还使它长出了花苞,悄然盛放,散发出耐人寻味的芬芳!
他要大大地记她一笔头功!
容予的眼神越来越涣散,眼皮也越来越重,最终还没说出那个名字,便扑通一声,脑袋磕到了石桌上,睡着了。
居佐的贼笑僵在了脸上,像是急着拉屎却又找不到茅厕,憋得难受至极。
你倒是告诉我是谁再睡啊喂!
得,酒白灌了!
容予睡了整整一夜,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居佐的屋子里,看了一圈却没找到人,便起身来到院子里。
他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走向正在喝酒的红衣男子,并在他面前坐了下去,开口便问:“昨晚,我有没有胡说些什么?”
居佐嗔笑,“你堂堂战神,嘴巴比死鸭子还硬,你能胡说什么,还是说,你心里藏着什么秘密怕自己一不小心说了出来?”
你倒是多说一点啊,也省得我这么郁闷了。
容予这才放下心来,他看了眼桌子上空掉的几个酒壶,眉头凝了起来,“酒不是好东西,以后少喝点!”
居佐切了一声,脸上挂上了没心没肺的笑容,“对于我来说,多喝少喝一个样,根本就醉不了,我越想醉,就越是清醒,你说奇怪不奇怪?”
他知道酒精麻醉不了自己,否则他也不会一直痛一直喝,一直喝一直痛,可是不喝,他就看不到她,会更痛。
容予见不得他这副失了心的模样,道:“有空来揽云峰住几天吧,你的房间,还一直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