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终于成了盛世白莲[快穿](182)
“这事说着也奇怪。”有人附和道,“听说军队里Omega都是按时打抑制剂的,怎么这里没有配备吗?”
“谁知道呢?”
“……”
一群人交谈了片刻,又三三两两散去。
荒野的风带着些的青草味,吹拂过两人的耳畔,谢遗捏着卫溪腰上衣衫的手已经被汗水浸润,他本能地将脸贴在卫溪的背上——隔着单薄衣衫的接触,勉强提供给处于发/情期的Omega一丝慰藉。
卫溪觉得距离那些Alpha差不多够远了,看了下周围,心道应当没什么危险了,才熄了火,将谢遗扶下了车。
他揽着谢遗,只觉得依偎在一直身上的人腰肢柔软得仿佛一滩泥,怎么也直不起来,只能倚靠在他的身上,黏着他,缠着他。
卫溪将谢遗扶到了河边的一小片林子里坐下,太空毯垫在地上,隔绝了草和落叶。
水面上,层层的涟漪散开,一个小小的白色触尖探了出来,观察着这边的一切。
“谢遗。”卫溪轻声叫他的名字。
谢遗意识昏沉,仿佛沉入了一渊停滞的湖水,周围的那些声音落入耳中,都仿佛变得不真切起来。
他只是觉得热。
一种难以排解的热,像是一团火从身体的内部腾烧而起,灼热感蔓延至四肢百骸,起初是渴望,后面便是难以言喻的痛苦。他太热了,几乎要怀疑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是不是已经烧了起来,会不会被烧得只剩灰烬。
谢遗忍不住地低低□□出声。
他的头发汗湿了,整个人都汗津津的,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谢遗。”卫溪撩起他汗湿的发,却又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脸颊,一时间,只觉得触手的肌肤滑腻柔软得不像话,仿佛施加了魔法一般,可以吸附住自己的手指。
眼前的青年眼尾漫出一线妖艳的红,将这张平日里略显清贵矜傲的面容都变得魅人了起来;他的鼻翼轻轻翕动着,哼出又甜又黏、几乎要拉出丝的浅吟;唇瓣被雪白的贝齿咬住了,沁出些靡丽的红,如染了血;他的颈子颀秀得很,白且柔软,让人怀疑一只手扼上去稍稍用力,是不是就能将之折断。
空气里清淡的雪松和雾凇的味道漂浮着,卫溪嗅不到,可是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嗅到了。
他像是落入了一场满是星光的奇美梦境,绚丽的色彩在他的眼前交织,柔软的风包裹着他,空气里传来絮絮的低语,催促着——
他低头亲吻上了谢遗的唇瓣。
那是一种奇异的、他此前从未经历过的,妙曼的感触。
湖泊宁静地如一块碧玉,月为天地披了一层菲薄的银纱,空气中湿润的雾流淌着,淌过点缀了细微绿意的枝头,柔弱的莺在枝头歌唱。无数绚烂道妖异的繁花,在刹那之间于枝头抽枝发芽生长开放……
星光在他的身边飘摇着,缤纷的色彩的中心,谢遗缓缓睁开了眼睛。
卫溪骤然惊醒。
他与谢遗对视着。
谢遗的目光是冷淡的。
明明已经浸饱了泪,脆弱地仿佛人稍微过分一点就会哭出来。
却是,冷淡的。
像是云端的一轮月,像是高山的一捧雪。
他就这样看着卫溪,面色潮红,唇瓣紧抿,仿佛随时会被本能的欲望击溃,却仍在这一刻,维持着一种无法越界的冷淡和疏离。
“谢遗。”卫溪的心里忽然生出些难以言明的心虚,像是察觉到自己在这种时候占室友的便宜是多么过分的事,他慢慢地朝后退开一步,认真地问,“可以吗?”
谢遗轻轻摇了摇头。
他不想。
他不想。
卫溪意识到这一点,仿佛骤然之间听见了方才所有的绮丽幻境如镜子一般碎裂的声音,星光在他的眼中暗淡下去,最终成了一片颓败的灰烬。
“那……我去边上给你守着。”卫溪勉强朝着谢遗笑了一下,站起身,一步步退开,最后与谢遗隔着十米以上的距离,背过身去。
谢遗闭上了眼睛。
他难耐着那种不适,想要尽可能的缓解。
下一刻,他的手腕被什么缠住了。
那是一种有些黏滑的触感,没有骨头的活物一般。
谢遗睁开了眼睛,在他有些诧异和惊惧的目光中,白色的触手缠过他的颈子,盖在了他的嘴唇上。
谢遗嗅到了水生动物淡淡的咸味,但是空中更多的,是越发浓郁的自己的信息素的气味。
湿热如影随形地追逐着他,却又带来过分的欢愉。
他的眼睛几度不甘地睁开,却又因为过于强势的掠夺不得不闭上,生理性的眼泪浸润了黑色的睫羽,顺着颊侧淌下。
卫溪背对着这边,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