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老祖宗在京城杀疯了(70)
这是哪。
怎么是在街上?
“大姑娘,管事,大公子醒了!”
李宴坐在担架上,被家丁抬着抬到了李宴身前。
昏睡了这几日,他终是醒了,将将错过这么一出大戏,他这醒的,还真是时候。
“兄长,你醒了?身体可无异样?”
李屈被这担架抬着晃得直想吐。
“大妹妹,我怎的在这处,周身好像无甚异样,只是,”李屈动了动胳膊和腿,“许是困倦太久,只觉得胳膊和身体,哪哪都疼,像是从什么地方摔下来似的,大妹妹,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李宴笑出了声。
可不得疼上那么一疼吗。
方方被踢来踢去,在地上左滚右滚的。
她都快看不下去。
“大哥哥,我为你探病去了,现下呀,药到病除,我们正打道回府呢,且好生躺着,要不了两日,你必能康健如常。”
李屈道谢。
这还是在街上,也不知大妹妹是为他求的什么名医。
他又患了什么病,竟然要如此折腾。
“大妹妹,辛苦你走这一趟了。”
“不辛苦,不辛苦。”
李宴有些惭愧,冁然而笑。
何谈辛苦。
苦的,自然另有其人。
只待今朝过去,她怕是又要出名喽。
实属于,一战成名。
第50章 示好的信号
李宴闹这一出,霎时轰动京城。
内宅里的消息,却传的没有那般快。
当晚,李宴在家中喝着阿朱为她温热的小酒,酒喝了两盅,想起今日这事,还是觉得乐得慌。
北椋换了轻衣便装,就坐在她对面,为她煮酒添盏。
“今日这事,嘉道王府当如何定论,会不会滋生仇恨,蓄意报复的厉害。”
李宴摆手。
“你还真是高看了那嘉道老王爷,明熙县主为何如此跋扈,不外乎她是这老王爷四十岁才生下的爱女,她家长姐如今在宫中为妃,圣眷正浓,要说这王爷有什么本事,也就那么回事。”
北椋静听她说话。
李宴持着手中的杯盏,左右转了转,眸光微凉。
“崔廷衍那密卷上,第二位的名字,可不是那老王爷,而是他家大公子,今日的事便是闹的再大,也动不了根本,你且看着吧,便是崔廷衍都不敢急着去办的事,如何能有什么声响。我不过是捅开一个口子,少不得这些蝇营狗苟的京官怎样缝补,我此番,也不过是借着这番轰动,要做两件事。”
一件,是在京中闯出个威名。
二件。
北椋问:“哪两件事?”
李宴轻笑:“这紧重要的一件啊,便是站好队。魏国公家的小世子如此聪慧,想来,不会不明白我是个什么意思。”
北椋顿悟。
“原来主是想借此事,向崔廷衍示好。”
话说出来,她却有停顿。
李宴瞧出她面上似是有些疑虑,问:“有什么顾虑?”
“主儿当真知道那崔小世子是什么品性吗,几番打交道下来,属下不觉他如传闻所说,高风亮节,为士大夫君子一族,他手中还握有百位官员的名姓,尚如此年幼,日后的作为一切不定,主这一招,是不是兵行险路,他未必值得托付。”
李宴又被她说笑了。
不想她,竟然心细如此。
她接过那烫热的酒壶,给自己添盏。
“百般谨慎,反而做不了事,现下不一样了,那百位官员的名姓,不是在我手上?”
北椋仍是静静看着她。
李宴持盏品酒,觉出一番趣味。
“我就赌,这崔廷衍,他父是世袭的魏国公,他们崔家,几代皇恩功勋,而他本人,却不为官身所动,至此不入朝廷效命,到现在,还只是个挂名无职的闲散人一个。”
北椋却叹了声气。
“唉,主儿,你不明白,这都是这帮自诩清流的士大夫子弟推说出来的手段罢了,我家少主便是如此,昔年江浙州牧,三请我家少主出山,他都闭门不见,为的不过是这一点骗取天下人称叹的赏名,君子多节气,怎能与功名利禄同流合污,我看这小世子,也不过如此。”
李宴大笑出声,乐死了。
“哎,你家主儿我就不一样,倘若真有人许我黄金万万两,别说同流合污,我为他鞍前马后,那也是要得的。”
她这是说笑。
北椋嘴角也含上了笑意。
不知怎的,才短短几十日的相处,她便是确信,她家这位主儿,绝不是如她口中所言,是为钱财能拨动的俗人一个。
她打心眼里信她。
就为,她文能为民立命,武能马上安邦。
“主儿,你自谦了。”
李宴觉着自己似乎收了个迷妹,她说什么,北椋这个见多识广的小剑客,望她的眼神里,总能跑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