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老祖宗在京城杀疯了(193)

作者:富安

“李姑娘你——”

李宴冷冷看着他:“刑部的人办案,有你什么事。”

又看向崔廷衍。

“你们这些达官贵族,为了一场球赛圆满,便就是这般仗着身份枉顾京中律法,我既为皇城司一衙司使,岂会这点规矩也不懂。我自谨遵律法,知法办事,刑部来的大人,我们走吧。”

那掌头的,有些怔。

李宴最后看了一眼崔廷衍发沉的面色,眸里流了些此事不欲牵扯他的微妙情绪。

不知他看不看得懂,转身,便就去了。

刑部的人,顷刻退散。

金樽捂着胸口,生气。

“世子爷,李姑娘她忒不知道好歹。”

崔廷衍立在原地,望着李宴被众人缉拿,看管着带走的场景。

胸口隐隐作痛。

正儿八经外伤的疼痛,连着心脏。

他一向自诩有通天的本事,谁都不瞧在眼里。

却对眼前场景没有丝毫应对之策。

这人,原也不愿他去管。

她是半点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然,瞧着她就这般被带走,反比这些七走八落的情绪要冲击的深,她这般明艳的人,嚣张一世,何以也会落得如此境地。

倒不如在台上场下,和那帮世家子弟眉来眼去畅快的好。

这一刻。

他忽知。

只要她好,她守着一辈子的明光艳彩,叫他怎样都行。

他竟然,已动情到这个地步。

可笑。

“阿衍,怎么回事,李宴怎么被带走了。”崔翩妤慢了一步来,言语关心。

崔廷衍又没理她。

再度拂了衣袖,转身,就往围场外去。

去的比方才还快,面上沉重的骇人。

看见他这般,崔翩妤虽不知缘故,却也知道厉害。

思索了一番,想起连日来,父亲偶次提起李宴时的态度。

对身边副将道:“去与父亲传信,就说,李宴,被刑部的人抓了。”

“是。”

“等等。”

副将停住脚步。

崔翩妤却又思索一番,望着崔廷衍去的方向,笑了:“我看这事不急,稍后,我亲自去说。”

李宴真被抓了。

整个南衙都炸开了锅。

圣上才处置了霍氏满门,她正好一头撞进宣威将军府案。

然李宴一个小小的司使又能掀起多少风浪,宣威将军府满门陷入叛敌案中,这才是诸王和诸王背后势力该紧张的事宜。

说来奇怪,李宴被抓,却独自个儿一个单间,不与她家中那些亲眷在一处,谁也见不着。

如此,清净了两日。

期间,一直未有人提审她。

这要到第三日,再无人来给她传个信……

南衙那帮吃干饭的,竟一个也不进来看她,如此无用。

还有卢鸣。

他就是花点钱,也进来了。

出去后,她定要到卢永道那去告他的状。

她哪里知,卢鸣为了能进来,多少钱都花了,可这回毕竟关系重大,他这样的身份,终是进不来。

只能干着急。

旁的其实都还好忍,李宴不是没糙过,就是看着隔壁的囚犯,与她似乎有些区别待遇。

每日食盒,她总是上面那个,下面那个,给隔壁的。

虽然一样粗茶淡饭,可看着比她这份干净不少。

这时,也不知怎的,忽想起崔廷衍房里那盘点心,还有他亲手点的茶。

好甜,好香。

唉。

李宴叹了一声气,在茅草堆上躺着,听见铁链有动静。

问审的人终于来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问审她的那堆官员中,其中有一个,竟是水月!

这回冤家路窄。

情况似是不妙。

原情况,比她想的还要不妙。

问讯的官员有四,水月位于其右。

主审官是刑部的人,问讯只以严词镇压,问她包藏罪犯,其罪为一,又问她是否是宣威将军府一案的同谋,两罪认也不认。

刑部一向是酷吏酷刑,李宴概不认罪,许是知晓她功夫,她双腿双手俱被铁链锁住,逼迫她伏跪。

李宴被强压着抬头,眉目紧皱。

刑部的人,倒像是针对她而来。

两罪,前者勉强与她有些关系,后者,却有诬构强逼的意味。

自是不服也不能认。

审讯到这处,主审官二话不提,只说她冥顽不灵,欲以大刑伺候。

两道执行的手板下去,衙役压着她欲给她上大刑。

全程不容她申辩半句,行事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李宴好说在皇城司也待了几个月,知晓皇城司办案的手法,不想刑部第一道大刑,却是水刑。

满面沁入水中,呼吸难耐,这可比受仗刑苦的多。

如此往复两炷香的功夫,李宴喘气困难,面目尽湿,头发被人从身后拽住,直拽得头皮发麻,撕扯般疼痛,从水池中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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