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老祖宗在京城杀疯了(138)
李醉山也高兴,与卢鸣吃酒,言谈间,都快把他当半个儿子看。
相逢恨晚,一见如故,这两句话全叫李醉山印证全了。
李矜撇着扇子,问李淑。
“父亲这是怎么了,请个外男来家宴,如此不顾忌,是有什么企图,你知道父亲一向不与小辈这般往来的,还有这卢公子,瞧他那身穿戴,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李淑再没了从前有灵气。
对什么都生不起兴趣。
应一句,答一句。
“不见得是父亲的客人,大姐姐也与他很是熟稔。”
确是了。
大姐姐与那人喝酒,那人没一杯落的,瞧着确实早就认识。
晚宴落,各院的人都往院子里去。
老太太今天抱病没入席,唐氏和宋氏在宴上,领着她家两个姑娘往回走。
宋芽亲和史陵槐走在身后。
宋芽亲频频回头去看。
哪样都觉得怪。
忍不住便要道两句。
“咱们府里这大姑娘怎么跟个男人一样,吃酒说话,一点也差不于那卢公子,哪有半分女子的模样,还一贯说府里要些规矩,我真真是瞧不明白她。”
史陵槐比她谨慎,这会儿还在路上,身边不时有来端盘子的女使。
她不欲作声。
宋芽亲觉得她不出声,瞧着很不爽,本一贯觉得她窝囊。
“你怎么跟府里的三姑娘一样一样的,说话闷声闷气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声,你不赞同我说的话?”
史陵槐仍不作声。
被宋芽亲说的狠了,终才挤出一句话。
“我母亲说,大姑娘比得上府里所有的男儿,她绝不是我们能瞧得明白的……表姐,我们快些走吧,已经落了母亲和姑妈好一截。”
宋芽亲哼了声,不太高兴,到底还是追上了她的步子。
家宴落后。
李宴请卢鸣去台上喝酒。
正逢易安淮在亭上作画将将结束,看见李宴来,与她垂首作礼。
李宴从亭下经过,“先生仔细眼睛,多提盏灯,怕是还没用晚膳吧,我已叫人往先生屋里送了两壶酒,先生好饮。”
易安淮颔首送李宴过路。
才过亭子,卢鸣别说醉酒,这会儿他已经生了一百个心思。
那人立眼一瞧,仙风道骨,玉树临姿。
便是黑夜,也能瞧出与一般人大不一样的体态来。
恐怕不是个简单人物。
于是,言语不经意就带了些许的试探。
“李娘子府中果然都是人中龙凤,实属藏龙卧虎,深藏不露,适才那作画的先生又是何许人也,想,不会也是从祁连山而来,是李娘子你宗门的师兄弟吧。”
李宴侧眼看卢鸣,这人今日登府倒没打扮的多花枝招展,较往日已经低调很多。
“什么人中龙凤,不过是府里一个教书的西窗先生,值得你留意,这边请,卢衙内。”
一个教书先生?
话虽如此,卢鸣却很是留了个心眼。
来到台上。
李宴设薄酒款待卢鸣。
席间,李宴亲自为卢鸣斟酒,卢鸣觉担待不起,绕过身子来举起酒杯。
“何烦李娘子亲自动手。”
“要得的,卢衙内日日夜关注我李家的事,知晓我父亲在青州行事不便,特为他走了关系,谋了好差事,我父亲设宴招待,我再多敬你几杯酒那都是应当的。”
如此,卢鸣便就受了她这杯酒。
“李娘子客气,我虽不知你和我老祖父究竟有什么买卖,却也知道,李娘子是我家老太爷紧看重的人,他老人家发话,我敢不听命行事。”
卢永道这老头,现在倒是会做事了。
卢鸣虽看起来油腔滑调,做起正事来,却叫人挑不出什么错。
从他言语上,确是找不出什么错。
李宴笑:“难为你家老太爷有心了,你既到我府上来,我也同你见了面,你家老太爷除了安置我父亲差事一事外,再没叫你传什么话?”
卢鸣啜饮着凉酒。
视线望向座上的李宴。
李家娘子,如今威名横贯京中,谁人不知晓她名姓。
先前不明白老太爷为何独独对这李家的娘子上心,现下再想不明白,他也不用做这汴京的太保。
放下酒杯,他神色间有些试探的意味。
“李娘子果真爽快人,说话从不绕弯子,我家太爷确实有话叫我来问问李娘子你的意思,老太爷他问,西城灾变,卢府倾囊助捐,协建西城,此事,你觉得,他办得你可还满意。”
李宴晃着手中酒杯,夜凉如水,杯中酒显出半轮明月来。
少顷。
李宴放眸望来,视线从酒杯中转去,唇角绽笑。
“自是极满意,老太爷蔚为京都豪强,富甲一方,既会做事,又会做人,合该叫你卢家世代绵富,这般行事,我何来的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