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凤拿着包包的手仰起，扒拉开男人逐渐黯然失色的脸。

“那为什么小染可以给你把关……”

“她是我孙媳妇！她给我把关怎么了！在我姚凤这儿，小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姚凤打心眼里喜欢沐染这小丫头，当然要宠着护着。

林冲“滋”了一声，仰起脑袋，张开嘴，叹了口气，“哎！你这双标老太太。”

“行了，小染，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我先上楼了，等会还要和几个姐妹儿一起做个SPA。”

姚凤看了眼腕表，双臂张开轻轻抱了沐染一下转身离开了。

“哎哎，小染，我是真没想到这潇洒老太太是顾北城的奶奶。”

林冲瞅着老人的背影，眼中带着诧异和感叹，这有钱就是好，潇洒自由。

现在看来，他凤姐不单单是有钱，在帝都的地位也不低啊。

“我也没想到。”

沐染回想刚刚那一幕，着实有些尴尬，确实没有人告诉自己顾北城的奶奶还健在。

她有好几次听顾北城说顾老爷子对他奶奶思来想去的，她就认为人没了，谁能想到今天好巧不巧打了个照面。

“你说这老太太的前夫，对，她前夫那就是顾老爷子了，你说顾老爷子要是知道跟自己过了半辈子的媳妇参加老年相亲节目，不得被气出个好歹啊。”

沐染冷觑林冲一眼，不作回答，转身朝着大厅电梯走去。

“哎小染，你等等我啊。”

林冲跟在淡漠着一张脸的女人身后，喋喋不休，聒噪得不得了，“小染，你之前不认识凤姐吧，凤姐这人性格特别好，刚才，我看她那架势是真的把你当孙媳妇了。”

“嗯。”女人嘴角上扬，冷艳的小脸浮现出一丝暖意。

两个人站在电梯前，沐染朝着身后男人摆了摆手，语气淡淡，“你在下面等我吧，不用陪我，我先去监控室看一下监控。”

沐染猜测顾炎不会出现在城星酒店这个人多眼杂的地方，但这仅仅是猜测，她琢磨不透那个阴狠邪祟的男人。

“小染，我陪你吧，不过我有个疑问，咱们来酒店能调查出什么啊？”

当时在警察局，听警察那意思就是那三个跳楼自杀的人的死有蹊跷。

三位死者都是城星集团的员工，工作能力不错，家庭和睦，纵使工作压力大，也不能轻易选择跳楼自杀啊。

林冲费解得挠着脑瓜子，他绕到女人面前，左看看右看看，确定身边没什么人，这才低声道：“昨晚，警察把顾总叫过去，你知道为啥不？”

“为什么？”沐染面不改色，像是在寻问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林冲一怔，心里吐槽这女人心理素质真是强大，遇事不慌不乱的。

“那三个死者的口袋里，都放着顾总的照片，他们怀疑这三个人的死和顾北城有关。”

沐染抬起眼眸，冷淡的声音透着些许的讥讽，“你信？”

“我当然不信，那没准是顾炎的把戏呢，他弄死那三个人之前，把顾北城的照片放进人家口袋里，刻意陷害呗，警察又不知道顾总和那顾炎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想到陷害这码子事儿。”

讲真的，顾炎这样狡诈的人，谁碰上谁麻烦。

“嗯，调虎离山。”沐染听到了林冲的心声，赞同得点了点头，顾炎就是一条赖皮蛇，令人恶心，避之不及。

听到女人阴嗖嗖的话，林冲头皮有些发麻，“咋了？顾炎昨晚上趁顾总不在，找你了？”

女人一双森寒的美眸盯着电梯下降的指示牌，轻启朱唇，吐出一股子的寒气，“嗯，来了，但也不算完全来。”

“没进去？”林冲张望着四周，他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像是有啥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别墅外围是电网，他爬到一半，被电打了下去，跑了。”

这件事发生在女人临睡前，但她丝毫没有在意，沐染就知道顾北城走后，顾炎那个人渣会来找她。

“被电击了……咦，那人咋那么眼熟？”

单手摩搓着下巴的林冲朝着大厅望了两眼，这一望，心尖一颤，一股子的冷气直逼天灵盖。

站在前台那男人的一举一动像极了顾炎。

“小染，你看那个，站在三个女人前面的男人是不是顾炎？”

林冲胳膊肘碰了一眼身边冷气四射的女人，正当女人要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时，“哎，别看，就是他，走路一瘸一拐的，那头发都扎起来了，一看就是被电击过。”

即使现在的顾炎不是原本那张脸，但林冲和沐染极其了解那男人浑身散发出的那种阴狠邪恶的气息，纵使那男人的脸换了，但错不了。

前台和三个女人站在一起的男人就是顾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