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在司空念耳朵里，就不是这么个意思了。

他只关注那一句，徒儿去到哪就跟到哪吗？难道她，不想让他跟着？还是觉得他碍事？

见他不说话，还好像暗自生闷气的模样，苏云知心里笑得打滚了。

面上，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笑嘻嘻的样子。

“师父生气了？”她睁着无辜的水鹿鹿大眼睛，以掩耳之势抓住司空念的双手，将他按在了墙上。

苏云知的个子虽矮了司空念一个头，可气势，却压了他一头，“师父，你还没回答徒儿的问题，嗯？”

从上而下望着她那双撩拨的眸子，高挺小巧的鼻梁，成熟樱桃般诱惑饱满的唇瓣，司空念不受控制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他却发现，自己突然连说话都变得艰难。

那溃不成军的念头，疯狂的叫嚣着。

“师父不回答徒儿，徒儿可要生气了。”苏云知的眼里闪过狡黠，而后踮起脚，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师父可知惹怒徒儿，是什么后果？”

“不，不知。”

司空念口中说出这几个字时，声音都是微微发着颤意的。

“既然不知。”苏云知凑近了几分，“那徒儿便让师父亲身体会一遍。”

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唇瓣上，酥酥麻麻的感觉逐渐侵蚀着神经。

还未来得及反应什么，眼前人儿的脸骤然放大，唇瓣间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少女的清香逐渐蔓延，直至充斥整个鼻腔......

*

司空念的身体里住着一头被囚禁已久的猛兽，苏云知亲自拉开了锁着牢门的枷锁。

他无师自通，不过片刻时间就反客为主，不断攻城掠地，疯狂汲取......

直到苏云知双颊通红，喘气困难，他才舍不得的放开。

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不把那一丝隐藏在心底深处的异样感情释放出来，可到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所谓的理智，是多么的可笑。

“师父知错能改，那徒儿便原谅你了。”

苏云知狐狸般狡猾的脸上漾着坏笑，吃饱喝足，自然得给老直男台阶下。

他握住还在强装镇定的司空念的手，牵着他往龙腾宴所在的方向走，“以后徒儿去哪，师父都可以跟着。”

她突然停下，踮起脚，将嘴巴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不止于此，除了要徒儿的性命，师父想对徒儿做什么，都可以。”

经她这么一番挑拨，司空念的脸，突然就是一阵通红，一路红到了耳根子。

脑海里，见鬼似的就浮上一些血脉喷张的画面。

司空念轻叹了口气，反握住苏云知的手，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调皮。”

所有躁动的心情，最后只剩下了这么两个字。

两人在巷子里逗留了太久，到龙腾宴的时候，菜已经上好了，只等着苏云知到就可以开饭。

雅间门打开的那一刻，里面坐着的人看到苏云知身后跟着的司空念，心上皆是一惊。

尤其是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烛渊，一个不稳差点滚到地上。

一个个呼吸紧张，好像几根木头站在桌前，谁也不敢先开腔。

“都紧张什么啊？”看到这一幕，苏云知忍不住笑了，“我师父又不会吃人，都坐都坐，大家无视他就好。”

站在她身后的司空念：“？？？”

入座，坐在身边的境云就在苏云知身上发现了异常，他凑近脑袋，小声问道：“小师妹，你嘴怎么肿了？是不是在街上乱吃东西？”

他的声音很小，可在座都是实力不赖的，怎会听不见？

一道道目光，全都盯在了苏云知的嘴巴上。

唯独南宫落和楚鸿雪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的抿了抿嘴，两人脸上心虚的表情，好像是在说：他们的嘴没肿吧？

苏云知心虚的摸了摸嘴，好像是比平时肿了不少，她尴尬的笑了起来，另一只手悄悄在桌下摸到司空念的腿上，就是一捏。

“就，就下午的时候经过一条小巷子，被狗咬了。”

腿上传来的酸痛，让司空念紧紧咬住了牙，不敢吭声。

狗就狗吧，他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颇多无奈。

“狗，狗咬嘴？”镜云直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坐在他身边的烛渊看不下去了，“你还太年轻，不知道现在的疯狗有多可怕，那疯狗啊，最喜欢咬小姑娘的嘴了。”

司空念：“！！！”

一记冷眼扫到身上，烛渊只感觉头上一股寒意当头罩下，马上就闭上了嘴。

他瞥了那男人一眼，发现他眼里写满了你马上就要死的情绪。

“......”

“呃......”苏云知想笑，却又只能憋着，实在辛苦，她夹起面前盘子里的一块灵牛肉片，放到司空念碗里，“师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