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江望断明月台+番外(48)

作者:吾本朽木

勉勉强强:出身寒门身无背景但名次靠前的新科进士,皇室外戚;

除非嫁不出去:以上挑剩下的。

但通常,身边稍微有个奴仆书童的都不会亲自去看榜,亲自看榜的要么是期待被人捉去当女婿的,要么是穷得连书童都没有的,基本上都是属于最后两类。

前三类出行必有奴仆随行,一般捉不到;后两种,稍微有点背景的官宦之家根本看不上,也不必捉。

所以能干出榜下捉婿这种事的一般都是底层官宦或者商贾富人,从这一点上来讲,看榜时被人捉去其实是一件挺丢人的事。

前世韩博就因为不知道圣都风俗被人捉了一回,捉他的是城东一个卖绸缎的小富商,任韩博磨破嘴皮富商就是不肯放人,最后还是他家小厮跑来侯府求援才把人捞出去。

至于像流行话本里中状元娶公主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人家寒窗苦读十载,要么是为了光宗耀祖,要么是为了实现抱负,不是为了给天子的闺女当玩物的。

江冲端坐家中静候佳音,江文楷则是按捺不住心情,带着几个府兵伪装成捉人的亲自看榜去了。

出去看榜的没回来,倒是韩博先登门。

自从得了江冲的“脸牌”,平阳侯府的大门于韩博而言形同虚设,以至于来的次数多了,他都用不着出示“脸牌”,门房直接放他进来。

这日阳光正好,江冲难得闲适,抱着妹妹的狗在花园里玩。

准确的说,是抱着那只神似韩博的大黄狗。

韩博见到他时,江冲正坐在一个铺着毯子的老树桩上,拿着麻线球抛出去,那傻狗摇着尾巴跑出去捡回来,江冲再抛,那傻狗再捡,如此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树桩只够一人坐,韩博便在他身边半蹲下,“我是来讨赏的。”

江冲轻笑:“凭你韩大公子的学识,能中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韩博笑道:“我是说殿试,能中是肯定的,三甲我也没脸见你,若是二甲你赏我什么?一甲你又赏我什么?”

江冲从狗嘴里接过麻线球,拿在手里上下抛着玩,那傻狗就站那随着江冲的动作上下点头。

“你想要什么?”

“二甲你陪我夜游穆园,一甲……”韩博凑到近处,在江冲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江冲瞬间红了耳朵尖,一把将韩博推了个屁股蹲,指着韩博:“小灰,咬他!”

傻狗听不懂人话,但是韩博听得懂,他看看那大黄狗,再看看江冲,不可思议:“你叫它什么?”

江冲心道不好,将麻线球狠狠砸过去,手掌在树桩上一撑,躲开韩博饿虎扑食。

两人一狗就绕着树桩嬉闹,周围的积雪没清扫干净,场地有限,江冲纵有翻江倒海之能也施展不开,躲闪不及被韩博拦腰抱住。

韩博故意板着脸,“把名改了。”

江冲欲盖弥彰地解释:“你误会了,此‘灰’非彼‘辉’,‘灰尘’的‘灰’,你真误会了。”

“改不改?”韩博才不信他这套说辞。

“改改改!哥,我错了,松手!”江冲双手护着腰间的痒痒肉,笑得眼泪都快出来。

韩博这才住了手,含住江冲通红的耳朵尖,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算你识时务。”

江冲连忙捂着耳朵后退几步,背靠一棵树站着,正要怒斥他此等仗势欺人的行径,视线却越过韩博,看见江文楷傻站在月亮门前,一副被雷劈了的模样。

如果能重来,江四公子一定会选择先去给爹娘报喜,而不是先来见他这见色忘弟的堂兄。

“三……三哥……”江文楷精神恍惚地走过来。

“如何?”江冲倒是面色如常。

“中……中了。”

江冲点头,“我在宝华楼订了桌,夜里给你俩庆功。”

江文楷难以言喻地看了韩博一眼,“三哥,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江冲不置可否,在树桩上坐下,韩博明白他的意思,立即识趣道:“那我先去你书房。”

江文楷蹲地上拿小树枝划泥巴,好一会儿才道:“你俩不是闹着玩吧?”

“我像是闹着玩的人?”

江文楷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你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江冲细想了一下,有点不大确定,“两年前……吧?”

江文楷:“……”

两年前你俩才刚认识就勾搭上了?

服了服了,兄长不愧为兄长,小弟佩服!

“我早觉得你俩不对劲,三哥,你跟韩应之说话和跟别人说话就跟两个人似的。”江文楷从震惊中缓过来,话匣子打开了,“你平时多笑笑,老板着个脸,跟谁欠了你八百两银子似的。”

江冲拿麻线球往他脸上砸:“一家之主的威严,你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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