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江望断明月台+番外(305)

作者:吾本朽木

怪可怜见的。

他听着隔壁净室的水声,舔了舔嘴唇,低声笑道:“和除夕忙不忙的没关系,要不是为了陪你,我才懒得大费周折回京,真不想?嗯?”

最后“嗯”的那一声实在撩人,韩博心尖像被猫尾轻轻扫过似的颤了一下,但他还记着江冲连日赶路奔波劳累,只是收紧了环在江冲腰间的手臂,“不想,陪我躺一会儿就好。”

然而韩博越是这般贤惠懂事,江冲就越是心疼。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韩博原本多会无理取闹,可自从被那道执刑司的奏折揭开他悲惨的过往,就再没向江冲示弱过。

他大概,是不想用卖惨来获取怜爱吧……江冲如是想着。

“可是我想,不信你自己摸。”江冲一边地带着韩博的手隔着中衣沿着自己小腹的肌理往下,一边故意坏心眼地在人家耳边说话:“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半夜起来把你写给我的信拿出来一遍遍看,可那玩意儿再怎么寄相思也不能跟我上床……我手又笨,没你是真的不行。”

话说军营可真不是有家室的人待的地方,一帮糙了吧唧的大老爷们儿,阳盛阴衰,若非有军规军法在那搁着,每月集体宣告一次,光是打架斗殴都够人头疼的。

军营里也有在籍的营妓,旁人还能招妓解决一下,江冲不行,一来他不想对不住韩博,二来也是被韩博给养刁了口味,连他自己都解决不了,遑论旁人。

所以,好不容易回京了,就算韩博不想,江冲也得哄着他给自己把这一年多攒下来的需求解决了。

别看韩博面上依旧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实则几乎快要失控。

他不是不想,而是怕控制不住自己——今日可是除夕,最晚过午江冲就要回侯府,去主持祭祀和家宴,夜里还要守岁,甚至明天后天江冲都没机会休息,还有很多事要忙。他不能只顾一己私欲不为江冲着想,万一没控制住,做过头了,耽误正经事可怎么办?

“那我用手帮你。”韩博低头解开江冲的裤带,把手伸进去。

这都忍得住?

江冲快疯了,头皮发麻地栽倒在韩博身上,喘息着祭出杀手锏:“哥,你老实说,你不跟我去金州,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力不从心了?”

韩博猛地住了手,在他身下淡淡抬眸,眼底如黑云压城山雨欲来:“滚去沐浴。”

江冲目的达成,美滋滋地从韩博身上下来,哼着小曲儿去净室洗漱沐浴。

嗯,胡子也要刮一下,不然都不用心给亲。

随江冲回京的亲兵之中,有的人本就是平阳侯府府兵出身,家眷妻小都在侯府附近的巷子里住着,回侯府报个信也就是顺路的事。

莫离收到信却脱不开身,本欲派小管事江南去接侯爷回府,但江文洲自告奋勇,底下从符宁带回来的几个孩子也纷纷表示想早点见到“父亲”。

江冲还是去年七八月份在京待了一个多月,之后又回了军中,这些孩子们也有十六个月没见到江冲。

莫离有心体谅,但也不能所有人一窝蜂都去,只让年纪最长的宏哥儿随江文洲去迎接侯爷,并向其余孩子许诺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可以轮流让他们去。

二人用过早饭才出发,一路上听宏哥儿兴奋地说着自己对父亲的景仰之情,江文洲也不禁心生忐忑,他之所以抢了江南的差事,其实是想找机会和江冲聊聊,希望江冲能允许他参加下一届会试。

四年前江文洲因为心态问题无缘殿试,被江冲送回符宁与族中读书人一起从县试开始锻炼心态。

去年朝廷改元建宁开了恩科,江文洲本欲报名,却收到身在军营的江冲传话让他安心读书,再准备两年。

眼看着从前和自己一起读书的同窗们一个个都中了进士入了朝堂,尤其是韩章那小子去年高中之后立即通过平阳侯府的关系找了个江南富庶之县外放去了,前阵子还特意写信炫耀江南风物,江文洲至今却仍是白身,又岂能不着急。

到了韩宅门前,宏哥儿率先跳下马车,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喜悦,上前请门僮入内通报。

江文洲只慢一步,陪着宏哥儿一起等。

片刻后,韩寿疾步赶来,连忙请叔侄二人进前厅用茶。

“我三哥现在何处?今日除夕,家中祭祖还须请他回去主持,不知可否一见?”江文洲吃了茶,客客气气地问道。

“五公子说的极是,只不过侯爷长途跋涉甚是疲惫,现在房中小憩,小人也不敢搅扰,还请二位稍等片刻。”韩寿身为韩博长随,在家里主人不方便出来待客的时候不得不出面。

江文洲一开始还没意识到韩寿话中玄机,笑道:“我三哥都特意从金州回来了,身为弟弟哪能不体谅他,不着急,让他先睡,我们在这儿等等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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